第193章 割舍不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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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之行,管優優還是跟了過去。

四個人的路似乎格外擁擠。

許枝俏是想去調研一款產品銷量下滑的原因,結果因為周琮的存在,那些商戶老板興師動眾的出來迎接。

又是泡茶,又是端果子過來。

“周總您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就行。”

“是的是的,您怎麼還下鄉來了。”

“會長,今年咱們價格是不是會動一動,最近彙率都漲了,這樣下去,我們要虧呢。”

許枝俏的工作一點進展都沒有,啪地合上筆記本。

周琮覷她,輕咳了下:“先說正事。”

“周總您儘管說。”

“這幾份調研表,”周琮指尖點了點,“麻煩幾位幫忙填一下。”

有位老板看了下:“喲,這是紀氏的表啊。”

許枝俏快惱了。

合著她來了半天,自我介紹都被當成屁放了是吧。

周琮清清嗓子:“現在我是紀氏股東,今天我代表紀氏。”

“周總您早說啊,早說咱們早填了。”

許枝俏:“”

拿著那幾份填完的表,許枝俏連邊向晨都不理了,踩著飛快的步子向前。

周琮搓搓後頸,莫名心虛,三兩步追上:“怎麼生氣了,任務不是完成了?”

許枝俏倏地駐足。

周琮後背一涼。

許枝俏回頭,涼冰冰的眼神:“口罩戴上。”

“”周琮抿了抿唇,“就是蒙上臉,也能被認出來。”

許枝俏:“那你消失。”

“不。”

“周、琮!”

“我在怎麼了,影響到你什麼,”周琮不爽,“除了影響你的二人行,又影響到你什麼了!”

他不僅影響不到她的工作。

甚至能助她一臂之力。

空氣中散著打翻的醋味。

管優優忽然穿插:“你們彆吵啦,彆為了我吵架。”

許枝俏:“”

沉默。

許枝俏扭頭就走:“管好你男朋友。”

“誰是她男朋友,”周琮火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回程時的車是邊向晨開的,許枝俏坐在副駕。

邊向晨溫和道:“開心點,周公子也沒彆的意思,可能隻是想幫忙。”

周琮:“?”

他要彆人來幫忙說情?

許枝俏看了眼導航:“右轉。”

“怎麼右轉,”邊向晨不解,“紀家要左轉。”

許枝俏:“先去七裡公館。”

周琮瞳眸一涼:“我不回。”

“你該回了,”許枝俏聲線平直,“不要總是住我家,你一來,李姐就膽戰心驚,怕伺候不好你。”

周琮:“咱倆難伺候的是誰,裝個飯都要選那個碗底帶小灰灰的,勺子一定是帶掛鉤的瓷勺,因為你一不小心就會讓它掉進湯碗裡”

許枝俏一個回頭。

周琮倏然噤聲。

兩人互相瞪了片刻,周琮不甘不願:“除了我,你找不到第二個願意這樣伺候你的。”

“以前沒你,”許枝俏一字一頓,“我也活得好好的。”

周琮:“以後沒你,我活不了。”

“”許枝俏語塞,一個字一個字地蹦,“你當著管小姐的麵,說這種話,合適嗎?”

“我怕什麼,”周琮冷哼,“我不像有些人,身歪影子歪,心虛又埋汰。”

“”

車內氛圍凝固。

管優優默默插話:“你們彆吵啦,彆因為我吵架。”

周琮擰眉,荒唐:“你是理解能力不行?哪個字是因為你?”

“總之,開心點嘛,”管優優掐軟了調,“笑一個,周公子笑起來一定很好看。”

周琮眼神略帶慌張,忙不迭看向前排。

許枝俏置若罔聞,抬手將電台音量放大,遮蓋住後排的聊天聲。

車子還是開去了紀家,因為周琮死活不願下車。

最後是邊向晨打圓場,說明天還要一起出去活動,住一起也方便。

到家時,許姝已經回來了。

兩方人打了招呼,許姝客氣地歡迎他們過來做客。

許枝俏一肚子疑問,追在她後麵問東問西。

“媽媽你昨天去哪裡了?叔叔說你去跟朋友聚會了?”

“哪個朋友?”

“向晨哥是你哪個朋友的兒子啊,我怎麼不知道?”

許姝哭笑不得:“你去陪朋友,媽媽幫李姐燒菜。”

“媽媽我幫你”

話沒講完,衣領倏地被人拎住,隨後男人淡而無謂的嗓音從頭頂落下:“你能幫什麼,去跟你的向晨哥哥看唐頓莊園去。”

是周琮。

在發現他的第一瞬間,許枝俏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擋住許姝。

卻又在下一秒反應過來。

她不該擋。

不能擋。

這個動作很傷人。

許枝俏就維持著一個半擋不擋的姿勢,僵硬的像個木頭人。

周琮眼簾垂下,瞥她:“想衝我施法啊?”

“”許枝俏一秒破功,“你這張嘴真的好煩。”

她聲音弱了幾度,嗓子眼裡含含糊糊的,卻讓周琮聽出了嗔怨的意味。

“去客廳玩,”他心情好得古怪,“我來幫忙。”

許枝俏清潤的眼神望住他:“隻是幫忙吧?”

“不然呢,”周琮稀鬆平常道,“裡裡外外都是你的人,我還怕你把我雞嗶了。”

許枝俏甩手走了。

嘴裡碎碎念著他這張嘴占了他整個體重。

許姝含笑收了視線:“進來吧。”

周琮點頭,晚輩尊敬長輩的姿態。

李姐去後院拔青菜,許姝接過洗菜的工作:“我去了你小姨那裡。”

周琮拿起菜刀,熟練利落的給香菇劃花刀:“嗯。”

許姝:“你不驚訝?”

話一落,許姝自己笑了:“是我糊塗了,你的情報網,該在我動身那刻就得到消息了吧。”

“阿姨,”周琮低著聲,“許枝俏離開的這幾年,我沒有一天是白過的。”

他知道矛盾所在。

他從不擅長坐以待斃。

他每天都在為他和許枝俏的將來鋪路。

許姝去見巫元霜,他不驚訝,也不害怕。

他反倒怕許姝不去見。

就像許枝俏至今不能聽見巫元霜的名字一樣。

他鋪好了路。

建了一座華美的莊園,裡麵承載著他們的未來。

唯獨怕,許枝俏不願踏進來。

“在國外被搶劫那次,”許姝長籲了口氣,“除了一份簡曆,其實沒什麼東西,她可以撒手給人家的。”

周琮切菜的動作停住。

許姝:“隻是她的包裡,扣著一枚葫蘆形狀的掛飾,應該是你送她的。”

掛飾都是掛在外麵的。

可那一枚,卻被許枝俏扣進了包包裡麵。

像極了這段感情。

割舍不下。

又無法袒露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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