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唯獨少了紀淮洛。
怕許枝俏難過，幾個男人沒敢提，刻意將氣氛鬨到喧囂。
華妞妞頻頻撇嘴，許枝俏捏她臉蛋，覺得手感特彆棒：“要不你跟姐姐住吧。”
華妞妞同意：“那姐姐你去我家吧，我房間都收拾好了。”
周琮眼風刮她：“你還是繼續啞著吧。”
以前不說話多可愛。
隨意閒聊幾句，甄創清清嗓子，宣布了一個消息：“我要當爸爸了！”
幾個人詭異地頓住。
半晌，華慶陽嘴巴開合：“你家養狗了？”
華妞妞：“又醜又掉毛的那種？”
許枝俏震驚：“你老婆和前女友的事都還沒解決好，就有孩子了？”
甄創：“”
“你們都問錯了，”周琮漫不經心，“該問他孩子媽是不是烏小姐。”
另外三人齊齊醒神：“是烏小姐嗎？”
甄創：“。”
甄創咬牙：“我絕對忠誠於我的婚姻，好嗎！”
“看見了吧，”周琮冷笑，“忠誠於婚姻，而不是烏小姐。”
就是說，誰當他老婆都行。
反正他隻要婚姻嘛。
不需要固定某個姑娘。
甄創：“”
須臾，甄創陰森森的：“妹妹，要不你去我家吧，我媽可想你了。”
周琮眼簾撩高：“是因為你這個孽畜不讓她省心吧。”
“”
“下次去見我哥哥，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許枝俏碎碎念，“不然他一定會嚇一跳，以為他在裡麵一日，外麵一年。”
甄創：“我有孩子不會讓他震驚，妹妹你住這裡”
說到這，甄創急急刹車。
這話題太敏感。
不能說。
周琮臉色瞬間沉了。
許枝俏自然聽得出來。
她彎了下唇：“他出來之前，我就該回去了，他不會知道的。”
周琮唇角漸漸壓平。
紀淮洛怎麼不會知道。
除非他們這些人不說。
刻意瞞著。
許枝俏當麵挑明這個話題，不外乎在求他們幫忙保守秘密。
她不願紀淮洛知道。
她要抹平這些。
她要抹平跟他相處的這段時光。
她壓根，就沒有跟他繼續的意思。
許枝俏牽著華妞妞去廚房拎蛋糕。
三個男人沉默無聲。
甄創講錯了話，僵硬找補：“阿琮，喝點？”
周琮眼睫斂住情緒：“不喝。”
“喝點唄，”華慶陽也勸，“反正在你家。”
周琮扯了下唇，皮笑肉不笑：“不喝，喝多了，怕被人鑽空子。”
甄創：“什麼空子？”
周琮淡淡講了幾個字：“她想睡我，我不給睡。”
“”
晴天霹靂。
上次說這話，是在他喝醉的時候。
甄創和華慶陽都以為他在說醉話，做美夢呢。
誰成想，清醒了還說。
“不是，”甄創結巴，“你為什麼不給睡？”
華慶陽：“你矯情什麼，給妹妹睡一次又怎麼了？”
甄創：“你能少塊肉還是咋滴。”
周琮活生生氣笑了：“我就不給睡！”
甄創：“賤人就是矯情！”
“淮洛既然讓我們幫忙照顧妹妹，”華慶陽說，“那妹妹想睡你，我們就得讓她睡到。”
甄創點頭。
周琮：“”
他是什麼玩具嗎？
許枝俏想玩，他就得洗乾淨，送上門給她玩。
還有沒有王法了。
華慶陽：“開酒。”
周琮：“開你大爺。”
“開，”甄創不容拒絕，“我今天非讓妹妹睡到你！”
周琮：“”
廚房傳來兩個姑娘討論蛋糕的聲。
周琮目光淡淡，浸著鬱色：“她是想跟我兩清。”
睡了，就兩清了。
可周琮才不要兩清。
他就不給睡。
“兄弟，”華慶陽幫他分析，“你以為不睡，她就不兩清了？”
周琮：“”
甄創點明：“妹妹這邊不兩清，到時候淮洛出來，照樣跟你兩清，這個人情，他們兄妹誰還都是還。”
華慶陽：“所以，你不如給妹妹睡了，還能讓妹妹安心點。”
甄創：“開酒！”
周琮麵無表情，想揍死他們倆。
許枝俏拎著蛋糕出來，笑眼盈盈：“妞妞，準備關燈。”
“好的姐姐。”
周琮有些怔忡。
那年為了逼她陪自己過生日，周琮連鏟平奶茶店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結果鬨得很僵。
這還是第一次，許枝俏沒有排斥的，幫他過生日。
晃動的燭光，許枝俏催他快許願。
幾雙眼睛盯著他。
周琮嘴巴動了動，甄創一拍手：“行，他沒願望，吹蠟燭。”
“”周琮眼簾耷拉，冷冰冰，“你許還是我許。”
華慶陽：“那你快點，一大老爺們，蠟燭都快燒完了。”
周琮剛想說話，甄創立刻道：“憋心裡，彆講出來，講出來不靈。”
周琮：“”
這倆貨能不能滾。
許枝俏彎著笑眼，歪著腦袋瞧他。
周琮喉嚨滾了下：“我想”
華妞妞冷不丁道：“哥哥，我想吃蛋糕。”
周琮：“。”
這群人過來搗亂的是吧。
周琮閉了閉眼：“吹！”
他還許個屁。
話一落，華慶陽和甄創也沒客氣，噗一聲把蠟燭吹了。
許枝俏跑去把燈重新開了。
亮如白晝的室內。
華妞妞嘟嘴：“哥哥你為什麼不許願？”
周琮死人臉。
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會說話了。
華妞妞：“除非你知道你的願望完不成。”
“”
“彆亂說，”華慶陽哄道，“他明天還要過一次，許兩次上帝都得劈他。”
周琮已經放棄抵抗，拿著刀切蛋糕。
甄創咳了咳：“兄弟，喝個酒唄。”
周琮：“滾。”
“甄創哥你想喝酒啊，”許枝俏咽了口蛋糕，“我去給你拿。”
周琮：“”
許枝俏一溜煙地跑到他酒櫃，她不懂酒，隻挑瓶子好看的，隨手就是他收藏的珍品。
華慶陽哼笑：“接著慣啊，我妹都不敢碰我酒櫃。”
“我樂意，”周琮盯著某個女孩的背影，“這個屋裡，除了我，她什麼都能碰。”
甄創一擼袖子：“我今天就要把這個‘除了你’給除了！”
許枝俏抱著瓶酒，蹬蹬蹬回來：“這瓶行嗎？”
華慶陽：“妹妹，你是依據什麼挑的？”
許枝俏兩眼放光：“這個度數高。”
周琮眉心一跳。
他有預感。
若這次他再醉，許枝俏絕對會卷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