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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華夏首席刀斧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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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個,彆不開心麼?”

在趕往淮河防線的火車上,張自忠調侃的對沈複興說道。

笑個屁,笑不出來。

沈複興默默點起一根煙,他是想率部參戰,並不想南下參戰。

家裡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拍板呢!

“你這就沒意思了啊,要不我跟李長官溝通一下,換你的稅警總團來?”張自忠繼續叨叨。

沈複興白了他一眼:“有本事,你自己跟委座發電報去。”

“呃”張自忠咽了咽唾沫,想到了出行前與老頭子告彆,那場麵,太詭異!

他想了想,突然開口:“打贏了,戰利品分你稅警團一半!”

沈複興立馬扭頭:“果真?”

“那必須的,有我在,這些小輩,還跳不起來。”張自忠這時候很自信。

也是,哪怕胡宗南這些人在他麵前,資曆也矮了一輩。

這家夥,可是僅僅比那些個軍閥頭頭們晚一輩的老資格!

殉國的時候,可不是大家照片上看到的年輕模樣,而是年近50(18911940),浴血沙場!

這個年紀的將軍,不上一線都沒人敢放個屁。

可他偏偏還是去了!

隻是當部隊趕到蚌埠的時候,一則消息讓幾人徹底震驚。

“你說什麼??”

張自忠力氣非常大,差點將報信的參謀雙手舉了起來。

“138師莫德宏部在滁縣(滁州)以北設下埋伏,誘敵深入後擊潰敵數百,俘獲132人,然後然後扒光了,有狗頭懸於樹上。”

沈複興此刻也是張開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事兒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畢竟這種事情容易暴露,申城太多國外記者,影響不好。

可現在,經過了金陵慘案你特麼又不賣老子武器,叫你什麼叫?

張自忠確定了消息之後,突然哈哈大笑:“當是如此,乾得漂亮!”

那名參謀又接著開口:“死之前,莫將軍讓這些鬼子朝著金陵的方向磕頭,然後砍下腦袋給掛樹上,屍體丟進山林,喂了野狗!”

“當浮一大白!”張自忠大喝一聲:“去,跟莫將軍說,我要請他喝酒,喝大酒!”

參謀一愣:“啊?”

“啊什麼啊,這就是軍令,去吧!”張自忠一揮手,示意參謀趕緊去發報。

他轉而看向沈複興:“如何?這池淮兩河,我們要給小鬼子一個顏色看看,他莫德宏開了個好頭啊,我在北平欠下的債,要在這裡還清楚!”

沈複興這時候已經結束了興奮,他站在原地思忖一會兒:“讓138師逐步後撤,沿沙河向明光方向的張八嶺撤離,其餘部隊快速進入戰鬥位置,57軍111師星夜兼程,必須於今日抵達明光城,構築防禦工事!”

說著,他看向張自忠:“勞煩張將軍電告德公,盱眙(xuyi)與合肥的部隊,請儘快調撥,無論如何不能讓我部側翼失守!”

張自忠點頭:“好,就這麼打,張參謀長,你覺得如何?”

張客俠笑著點頭:“沒有問題,但111師那邊,還要藎忱你自己去安排。”

可他內心卻是:你都說定了,還問個屁!

隻不過,張客俠看向沈複興的眼神,卻有著不同的意思。

但沈複興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整個池淮阻擊戰的防守任務被安排的明明白白,57軍一個師守明光鎮,一個師守池河鎮。

身後是張自忠的38師與180師,分彆在定遠縣與臨潼關、鳳陽縣駐守,莫德宏的138師撤往張八嶺。

而騎兵第8師,在沈複興的提議下,直奔滁縣西南的腹地:全椒!

天空上雙方的飛機不斷飛舞,雙方用儘最後的油料,為士兵們爭取最大的生存空間。

這次,負責從南向北進攻淮河的是荻洲立兵率領的第13師團。

雖說這次是動員了許多部隊南北夾擊,希望打通津浦線,但打完金陵之後,華中派遣軍已經無力再派兵北上。

幾個師團一合計,把物資湊了湊,抽簽抽出第13師團北上。

其實這個時候,在日寇的大本營,還沒有定下徐州會戰的計劃。

關東軍的戰略核心還是在東北防備北麵的巨人,大量的物資與人力,幾乎都在往那邊配送。

所有人都知道,這兩家是不和的,他們在東北都有自己的利益,而且是不可調和的利益。

擴大在華北、華中的戰事,對於剛頒布《總動員法案》的日寇,實在是有些吃力。

而第13師團此時也很為難,荻洲立兵在長江北岸看著這漫天的大雪,聽著一旁參謀說道:

“已經找當地人稍微遠一點的當地人,這裡已經5年沒有下雪了(僅在1933年有記載下雪)。”

但荻洲立兵知道參謀想說什麼:“哼!彆拿那套說辭,趕緊北上,讓山田栴二(第26旅團)加速前進,打通了津浦線,物資會充裕一些。”

“嗨!”參謀快速點頭離開。

荻洲立兵又指向另外一名參謀:“第9師團到哪裡了?彆告訴我還在揚州?”

那名參謀低頭:“師團長閣下料事如神。”

“八嘎!吉住良輔這個混蛋,自己在揚州快活,讓我冒著大雪孤軍深入?”荻洲立兵咬牙繼續問道:“第6師團到合肥了嗎?”

“沒有,下雪天,道路泥濘,行軍緩慢,師團長閣下,看來打通津浦線,隻能靠我們了。”參謀語氣也有些不悅,但還是耐心說明。

荻洲立兵伸出手,任由鵝毛般大雪飄在他的皮手套上,然後緩緩化解。

遠處,有一騎冒著風雪闖入他的視線,並不高大的身影在馬背上不斷揮舞鞭子,似乎很是著急。

臨近了,那名傳令兵竟然等不及勒馬直接翻身而下,隻是落地不穩,在雪地裡順勢翻滾了一圈才起身,帶著雪花衝至身前:“進攻滁縣的第116聯隊第3大隊成功拿下滁縣,隻是可惡的支那人,撤下埋伏,將一個中隊的士兵砍了腦袋掛在了滁縣北側道路”

“八嘎!”

不等他話說完,憤怒的荻洲立兵直接甩過去一個巴掌。

“勇敢的帝國戰士,怎麼可能被砍去腦袋,你在胡說什麼?”

那名傳令兵也急了:“是真的,100多顆腦袋,就在樹上掛著,屍體都找不到了。”

啪!啪!

又是正反手兩個巴掌:“閉嘴!這不可能!”

傳令兵都快哭了,你打我乾什麼?

他捂著快速紅腫的臉頰,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講完了最後的話:“還有一塊牌子,犯我中華者,必殺之!”

荻洲立兵徹底怒了,直接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來人,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拖下去,用教育棒告訴他,亂報軍情是什麼後果!”

什麼砍頭,什麼必殺之。

荻洲立兵根本就不相信對方能做到,根據情報,那個惡魔沈複興已經到了鄭縣,距離此地十萬八千裡。

難道,支那還有其他惡魔將軍?

“命令,師團本部前移滁縣!”

荻洲立兵沒有明說,可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師團長想去親自查看。

身邊的人聽到100多人被集體梟首,又想到自己在金陵做過的事情,竟然不自覺地伸手去摸了摸脖子。

有些癢癢的,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

荻洲立兵率部來到滁縣,城外的腦袋都被收斂起來,在城內的空地上,迎著風雪被排成了幾排。

有瞪著眼睛的,也有閉著眼睛的,但無一例外,表情極為痛苦。

白茫茫的大雪不斷拍在這些頭顱之上,讓他們繼續保持生前的痛苦。

那些個陪著荻洲立兵查看的小鬼子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直跳,不少人都回首看向金陵城。

這一幕,好熟悉。

“八嘎!”

“八嘎!”

荻洲立兵咬牙連續罵了兩句:“這幫支那人怎麼敢的?他們怎麼敢的?他們憑什麼敢如此?”

見師團長發火,其他人噤若寒蟬,根本不敢說話。

“告訴我,對麵的指揮官是誰?”荻洲立兵宣泄完怒氣後,閉著眼睛收斂情緒。

第26旅團旅團長山田栴二開口回答:“是138師的,指揮官不知。”

可旁邊的參謀卻拿著最新的情報過來:“師團長閣下,申城最新情報,負責這裡防線的是支那大將張自忠,還有”

荻洲立兵很不滿對方結巴:“八嘎!還有什麼?快說!”

“據說,那個惡魔沈複興也在”

嘶——!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似乎對眼前的景象,也可以理解,接受了。

這時候的沈複興,在日軍內部已經有了很多稱號。

【旅團長殺手】、【支那最強の盾】、【黑夜君王】、【縱火の男】、【控水の王】、【屠戮者】

幾乎每個與沈複興交戰過的部隊,都會給他起一個外號。

在日寇國內更是流言不斷,什麼沈複興一天要吃三個人,早餐用俘虜的心臟擠出新鮮血液當做牛奶,乾癟的心臟煎一煎,隻吃三分熟的。

中午的時候晚上的時候

真是不知道這些流言是哪裡的傳出來的,自從前幾批傷殘士兵回去,不到一個月就傳遍了全國。

到現在,最新的流言是沈複興喜歡收集他們的腦袋,特彆是九州兵。

說是在脖子上都掛了一串骷髏頭,後麵因為殺得太多,隻取九州兵眉心的一塊骨頭,燒製之後,變成珠串。

這也直接導致了日寇在九州的征兵工作開始變得異常困難,不少人在收到征調的紅色信封後,竟然選擇藏匿起來。

荻洲立兵對此是半點不信的:“確定沈複興也在?為什麼情報沒說那支精銳的稅警總團從鄭縣出兵?”

“呃說是作為特彆顧問出現的,沒有率部前來。”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可旋即看到那100多顆頭顱,又有些害怕難道,支那還有惡魔將軍?

沒錯!

這時候的沈複興已經跟著張自忠來到張八嶺陣地,還沒踏入指揮部,就聽到了讓他牙癢癢的聲音。

不少士兵正在磨刀

而他們的師長,廣西狼王莫德宏正在教一名年輕的士兵如何用刀。

隻見他接過戰士手中的砍刀:“這雁翎刀,原本刀柄短,刀身長,作為江湖豪傑比拚技藝的武器尚可,但戰場上就不太行。”

“我們那,把它改良了一番。”莫德宏雙手握住刀柄:“為什麼刀柄變長了?雙手揮舞力量更大,一刀下去,就要讓小鬼子扛不住!”

說著,莫德宏一步搶下順勢劈下,張自忠與沈複興頓時感覺一陣寒芒閃過,仿佛身前無論有什麼,都會被一刀兩斷。

“雙手分開握住刀柄,不要太靠攏,加厚的刀背與刀身就可以隨時用來格擋。”

“但不要傻乎乎的乾擋,這是讓你用雙手的力氣蕩開對方的武器,然後向上一撩!”

莫德宏順勢轉身,寒芒憑空而起,自下而上帶出一道恐怖的氣息,在張自忠與沈複興麵前閃過。

“呃”

莫德宏此時也看到了張自忠一行人,頓時有些尷尬。

“是,張將軍與小小諸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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