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嚴厲拒絕的蘿莉美少女撅起小嘴，沮喪的低下了頭。
隻不過。
低了沒一會就重新抬起來，一改剛剛神情笑嘻嘻的再次說道：
“那我不去生化危機了，我跟你們一塊去下一個恐怖片怎麼樣？”
“這樣，不是還能省下來一個支線劇情嗎？”
鄭吒停下腳步看著身邊女孩。
一巴掌拍住自己額頭，苦笑起來。
這才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咋回事。
然後眼神中滿是對自己愛人的無奈：
“你這小算盤打的是啪啪作響啊。”
“鬨半天，在這等著我呢。”
看著鄭吒模樣，蘿莉湊近睜著大眼睛撒嬌的央求道：
“怎樣，怎樣，可以嗎？”
鄭吒還是搖了搖頭：
“當然不行，那是團戰，而且沒聽蕭宏律說嗎？
那還有可能是星際戰爭係列的恐怖片。”
“難度並不小。”
“而且我們還是後進入。”
“你可彆忘了木乃伊中我們用的什麼戰術。”
“說不定，這一次，一進去人家東瀛隊用的也是同樣的方法。”
“如果他們七天時間中取得了足夠大的優勢，直接正麵進攻。”
“要真是這樣，我可顧不上保護你。”
鄭吒這邊是勸的苦口婆心。
而蘿莉也是花招百出。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兩人一時之間是難分伯仲。
“唉唉唉，姑奶奶………”
鄭吒是一邊抱著，一邊哄。
甚至兩人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還沒有哄好。
讓這一路上原本還沒吃午飯的值班士兵都感覺自己一會不用吃午飯了。
因為這現成熱呼的狗糧就已經吃的飽飽的。
一直到辦公室兩人齊刷刷的消失。
門口的這兩位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無語的對視了一眼。
“一會粽子你還吃嗎？”
“我可能吃不下了。”
“那你能給我嗎？我喜歡。”
“你做夢，上次我要雞腿你咋不給我！”
“…………”
——
“滴—滴—滴—滴————”
輪椅上的便攜式心電圖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變成了毫無波瀾的平線。
而輪椅旁邊的小女孩就這麼站在燦爛的陽光之下。
守在輪椅旁邊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這一刻。
也或許她什麼都懂，又或許什麼都不明白。
手上的粽子是剛剛媽媽遞過來的。
是醫院免費發的，最便宜的那種。
而且已經涼了。
“她其實，跟那個時候的你差不多大。”
“或許還要小上一些？”
蕭宏律看著女孩被急忙跑來的護士一把抱開。
護士將輪椅放平，開始一板一眼的進行著心肺複蘇的急救。
被稱為天使的他們沒一會額頭就滿是汗水。
而欣兒看見蕭宏律沒有出聲，攥緊了他的手掌。
兩人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出去。
一句話也沒多說。
走廊的嗚鳴，病房的哭泣。
醫生與護士流下的淚水與汗水變成了治病救人的良藥。
急救失敗的護士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水珠，旁邊的女孩就這麼沉默的沒有言語。
走出醫院大門的蕭宏律伸手一招。
在常人看不見的天空中，一杆黑色旗幟迎風飄展。
最後越來越小，被收了回來。
而住院部的花園前麵。
那個女孩也停下了腳步。
因為媽媽在旁邊的一個樹下給她招了招手。
女孩看著遠處被推走的輪椅，又看了看樹蔭下的媽媽。
猶豫，且迷茫。
“噓！”
“過來，團團。”
看著走近的女兒。
一如往常一般的說道：
“團團，媽媽陪你吃最後一個粽子，好不好？”
從剛剛開始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女孩，聽見這句話之後終於有了反應。
兩顆豆大的淚水瞬間湧了出去。
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前一樣聽話的說，好。
兩隻小手緊緊地攥著手裡的粽子艱難的回答道：
“不，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媽媽……”
“我想要，媽媽……”
“團團，聽話。”
“你不是最會讓媽媽省心的嗎？”
小女孩抽泣著鬆開了手，按照媽媽教導的方法。
一點一點的解開了這個綁著的死結。
打開了一片棕栗色的蘆葦葉。
吃下了含有蜜棗的那一口。
媽媽問女兒甜嗎。
女兒說很甜，非常甜。
可是在團團遞給媽媽的時候。
媽媽隻是擺了擺手，又搖了搖頭。
淚水這一刻模糊了女孩的雙眼。
緊接著她隱約看見一個穿著綠色迷彩的大哥哥從媽媽身後走來。
“阿姨，額，叫你姐姐吧。”
“那個，咱們該走了！”
說著似乎也不知道怎麼表達。
這個尷尬的大男孩還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團團，端午安康。”
“小妹妹，端午安康啊！”
“再見。”
——
剛剛做完急救的護士，看著在樹蔭下終於爆發的小女孩。
本能的想要過去安慰。
但是還沒有走兩步，就被同事拉住了。
“哭吧，就讓她這麼自己哭一會吧。”
“已經通知她的親屬了。”
“她還有親屬嗎？”
“我怎麼記著………”
“是她小姨，剛剛主動打來了電話。”
“是嗎，也好還有親人陪伴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護士的守護中。
女孩哭泣的聲音漸漸變得哽咽。
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喉嚨。
醫院花園這一刻有人駐足，有人觀望。
有感同身受，暗自落淚的。
有唏噓生活，事態無常的。
但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安慰，就算有也會被身邊之人拉住。
並且告訴了他們一個道理。
那就是哭泣的時候，不要上前打擾。
淚水打在黃綠相間的粽葉上麵。
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楚，似乎要將她內心的世界徹底摧毀。
然而，儘管如此。
她依舊努力地讓自己聲音變得平穩。
隨著她悲傷的哭泣，陽光下的風似乎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金黃色的陽光輕撫著她的臉龐，為她帶來一絲溫暖和安慰。
最終，哭泣聲逐漸停止。
她用顫抖的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因為另外一隻手裡麵還有半個粽子。
女孩重新包好，視若珍寶的放進了自己懷裡。
然後抬起頭，整好看見了一個戴著五彩紅繩的手從陽光下伸了出來。
“團團，好久不見啊！”
女孩抹去淚水，看著自己印象中模糊的模樣，生疏且疑惑的喊道：
“小，小姨？”
女孩異常堅韌，堅韌的超過了大多數成成年人。
一大一小兩個人就這麼走出了醫院。
看著兩人的背影。
樹蔭之下隻有一段對話再次響起。
“姐姐，粽子好吃嗎？”
“你沒吃過？”
“吃過，上一次吃是在去年端午。”
“奧百給我喂了一口。”
“不過，也就一口。”
“奧百是誰？”
“我的一個戰友。”
“名字不錯。”
“哈哈，我也是這麼說他的。”
——
看著行人如織的街道，仿佛跟醫院內是兩個世界一般。
那裡充滿著生離死彆，而這裡則充滿著柴米油鹽。
不過這時候的小女孩還不懂這些，隻感覺到了氣氛截然不同。
一邊安靜，一邊吵鬨。
走進人群之中，女孩如同喚醒了本性。
臉上終於重新洋溢起來了屬於這個年紀的笑容與好奇心。
走著走著。
女孩看見有人將手腕上的五彩繩扔進水潭，就好奇的想要撿起來看看。
但剛剛彎下腰就被身邊的小姨阻止。
女孩看著水中嶄新的五彩紅繩一臉可惜，連忙問道為什麼。
也就是說話的功夫，又有幾個路人從手中摘下並扔了進去。
小姨：
“團團，這是習俗，端午節的習俗。”
“五月初五端午節，他們會把自己身上的五彩紅繩扔進雨中或者水裡。”
“因為這樣，就會把身體之中瘟疫與疾病也一同扔走。”
第一次聽見這個說法的小女孩瞪著滿是新奇的大眼睛。
但是隨即就地下了低下了頭：
“小姨你要是早點說就好了………”
也許是看見女孩有興趣。
小姨再次解釋道：
“五彩繩，一開始又叫做五色絲線。
團團可以仔細看看，是不是這上麵有五種顏色的絲線？”
“古時候，相傳天地分屬五行，代表著青，白，赤，黃，黑。”
“而這五種絲線分彆是………”
小姨拉著女孩向著鬨市區步行街的方向走去。
邊走邊說，一路上飄在水池中甚至在水窪裡麵的五彩繩也越來越多起來。
等故事講完。
混跡在人群中的小女孩最後好奇的問道：
“小姨，那你手上的這個呢？”
“不丟下嗎？”
“不丟下，這是你姨夫給我的。
等他回來，他會在下一個五月初五，親手給我丟到雨中或者水裡的。”
——
最後一天。
醫科大學第三精神專科醫院。
蕭宏律拉著欣兒的手走進醫院的時候，明顯感受到了身邊麗人的緊張。
沒有人是憑空而來的。
就算是人造人也不例外。
欣兒同樣如此。
他就像蘿莉，雖然已經死了兩年，但是她也有爸爸媽媽。
而且還活著。
並且也在這家醫院當中。
對於一個這種醫院。
這樣的情況並不在少數。
大多數都是父母生病，或者孩子生病。
家庭中的另外兩人三人就會在醫院就近找個工作。
既能一邊照顧家人，也可以兼顧工作。
而當年的欣兒就是如此。
蕭宏律看著花園中的老人的背影，輕輕拍了拍她緊張的手背。
輕聲說道：
“去吧，見一見也好。”
“他們或者也等了很久了。”
“晚上等我，咱們一塊回去。”
艾欣兒止住了哭泣，乖巧的嗯了一聲。
最後在蕭宏律的鼓勵下，這才一步一步慢慢走了過去。
坐在長椅上的兩個老人正在手拉著手曬著太陽。
也許是心有所感。
恍惚中睜開的眼睛正好看見一個模糊身影迎著落日餘暉走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的蕭宏律輕輕一笑就轉身離開了醫院。
畢竟他這一次回歸現實。
還有另一件事還沒有去辦。
同時也是他這一次的目的，或者說是最重要的事情。
不過這剩下的半天時間也足夠了。
因為人在一天前就已經被國家友好的“請”到了附近。
是醫院斜對麵的一個茶館之中。
從大門到牌子，裡麵的一桌一椅，一個個都古香古色，氛圍極佳。
從內到外都充滿著一股靜怡安寧的氛圍。
隻不過往常人來人往的茶館，今日大廳中就隻有一人坐在了最中間。
而隨著蕭宏律信步走進，整個茶樓都被團團保護了起來。
傍晚。
茶館中，沒人知道他們聊了什麼說了什麼。
但是隨著蕭宏律的消失。
國家又默默的成立了一個部門。
似乎是專職拍電影之類的。
而且上了年紀的黃子瑜也並沒有走。
而是在普通人的世界中銷聲匿跡，加入了其中………
——
軍事基地，地下核武倉庫。
李笑看著自己身前整整齊齊擺放的各種儲物道具。
臉上的笑容從進來開始就沒有收斂過。
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李笑感覺自己的嘴角已經裂到了耳後根。
“經過不完全計算，這78枚核彈頭的威力相當於…………”
“其中，已解開密鑰激活的有45枚，程序構造問題需要被動引爆的32枚。”
李笑看著眼前這一個個大殺器感慨回憶：
“我記著上學的時候在網吧看過一個帖子。”
“說三百枚核彈同時爆炸，就可以讓地球上的所有人類全部消失。”
“所以，你們真的就這麼交給了我？”
“算上之前的數量，這已經一百多枚了吧？”
張曉倩收起平板，抱在懷裡道：
“記錄顯示，加上這些一共112枚。”
“換句話說，您已經拯救了三分之一個地球了。”
聽見這個比喻，李笑也是嗬嗬。
隻能說不愧是公務猿，下麵這兩張口真是說啥是啥。
不過總是這麼讓人愛聽。
“剩下的一部本空間，我們準備的還有王俠所使用的各類型與功能性炸彈。”
“還有蕭宏律先生的需要的設備與原材料。”
“炸彈的選擇，都已經與王俠核對過。”
說著，張曉倩指了指其中一個打著標記的空間袋。
李笑抓起來，閉上眼睛感應了一下後，好奇問道：
“方便問一下王俠選擇的都是什麼嗎？”
張曉倩兩眼微妙的翻了一下，但整體依舊保持著標準的微笑：
“當然。”
“攻擊性有兩種，分彆是天雷500與天戈1000。”
“都是中科院最新研發出來的可拆卸組合式的集束炸彈。”
“用途與威力多變，適合各種情況。”
“另外，石墨炸彈。
電磁脈衝炸彈，毒素炸彈，化學炸彈，基因炸彈，細菌炸彈……”
“好好好，停！”
李笑一臉汗然的阻止了張曉倩繼續向下滑動平板的手指。
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之後聳了聳肩說道：
“走吧，這幾天你們也都累壞了。”
“把我們送走，你們就又可以休息了。”
跟著李笑身後的張曉倩走出身後機械大門後，這才渾身放鬆，略微鬆了口氣。
“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