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幻界的大世?阿離這是什麼意思。”
九叔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
就連石堅都生出好奇之心。
陸離從座位上站起,帶兩人來到大茅峰峰頂,此時茅山九峰風景秀麗。
樹木花草欣欣向榮,儼然如一幅水墨畫般。
“大師伯、師父,元嬰後期就可以修煉元神了。
咱們的元神對這方天地最是敏感。
每當我修煉時都能感覺到天地靈氣和原來不同,似乎更為活躍。
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二人身體一震,幾乎同時說道:
“是不是靈氣在恢複!!”
陸離神情鄭重,看著前方說道:
“我也不知,但有這種可能,末法時代也隻是咱們靈幻界根據靈氣衰落來定義的。
有衰就會有興,距離古時那批煉氣士分割祖龍脈自立一界已經過去數千年。
劉基斬支脈也是數百年前的事了。
也許龍脈能自我修複也說不定。”
九叔表情慎重,皺起眉頭。
“咱們在這猜測也沒用,但總歸此事對咱們修道之人有利。
靈氣恢複今後修行起來也能越來越容易了。”
石堅恍然大悟道:“難怪妖魔鬼怪會變多,看來它們也是察覺到靈氣有變化。
再加上各地打仗,它們得到的好處可比咱們更多啊。”
“嗯,大師兄說的有道理。
日後弟子下山,咱們一定要叮囑他們仔細些。”
隨後,三人定下靈幻界大會的事,又派人給道門眾派和散修們傳去訊息。
共定於四個月後在茅山聚首。
時間來到一個月後,此時靈幻界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在談論聖一組織的事,南洋這些幸存的術士回來一講。
大家也算明白為什麼會有些風水先生突然消失不見了。
感情都是被人擄走的。
同時另一件事也在暗地裡傳播開來。
那就是茅山掌教陸離絕了南洋那邊的法,所有術士之流也都被他殺光了。
有些人覺得陸離做的太過,手段太狠。
可這說法被那些幸存下來的術士一頓狂噴。
“你們是沒見,那些南洋邪修有多狠,我們所有人兩隻手被綁起吊在梁上。
每天要被抽數十鞭子,還用烙鐵燙。
我就見過一個被活活打死的修士讓他們放出厲鬼撕碎了魂魄。
他們已經不拿我們當人看了。
而且不但對我們狠,對當地百姓更狠。
回來的路上,有的鎮子百姓連口飯也吃不上,道路兩側的樹皮都被啃光了。
那個慘啊!
所以有的人還說陸掌教做的太絕,真真站著說話不腰疼。
全是狗屁!
陸掌教不這麼做,那些百姓還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呢。
邪修就是該死,不殺還留著過年不成。”
酒樓內一位被陸離所救的術士正滔滔不絕的講著南洋之事。
如果陸離看到他,一定會心生感慨,有這口才不去說書乾什麼風水先生啊。
簡直就是屈才。
和他同桌吃飯的有三四人,看穿著應該也是修煉之人。
此時都是一臉認同,義憤填膺。
“就是,讓他們也到南洋關上一年半載,看他們是不是滿口仁義道德。
連陸掌教都敢說,當初那些邪修怎麼沒把這些人擄走呢。”
另外一個留山羊胡子的道人調侃道:
“估計是連邪修都瞧不上他們吧,哈哈!”
所有人頓時樂了起來,就連一旁側耳聽的百姓們見這幾人說的有趣也跟著笑起來。
酒樓二樓有一個老道士正在凝神思索。
“看來小徒孫乾的不錯,早就知道這小子是個麵厚心黑的。
和他那師父一個樣。
不過南洋這事他做的漂亮。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何況還是一群旁門左道邪修。
和邪修講仁義,真是修道修的腦子都傻了。”
老道士一臉不屑,這會兒下麵那幾人談論起靈幻界大會的事。
有人問那南洋回來的人。
“陸掌教要舉辦靈幻界大會的事都傳開了,許多有名的道友都接到邀請。
可惜我修為微末,道友你是和陸掌教一起回來的收到邀請了嗎?”
說到這個,那南洋回來的術士得意道:
“當初回來後,陸掌教便讓我們處理完手頭之事就過去。
靈幻界大會啊,此生能參與一次也算無憾。
終於又能見到陸掌教了。”
說到陸離這人就像一個狂熱的粉絲,眼裡滿是崇拜。
其他人見此充滿羨慕,甚至恨不得是自己當初被抓去。
此刻二樓老道士嘴中喃喃念道:“靈幻界大會?
出來這麼久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這靈幻界波瀾不斷貧道都有些看不透了。”
老道士正是九叔的師父秦真人,他將茅山掌教之位傳給陸離後。
便輕裝下了山,一直遊走於神州大地。
幾年過去,此時秦真人雖然修為未變,但看上去更加仙風道骨,沒有門派之事拖累人反而變年輕了不少。
陸離還不知道師公秦真人要回來,這會正在籌備靈幻界大會的事。
這次來的人太多,肯定是不能在萬福宮內開會。
還有吃住需要的經費,都需要陸離來過問。
他不開條子,彆人從七長老那薅不出一塊大洋來。
處理完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陸離回到萬寧宮小院,他發現隻有在這裡,才能感受到那種安寧和平靜。
靠在躺椅內陸離沉思起來。
如今他體內功德已經足夠將功法推全,等靈幻界大會開完,一切穩定後就閉關進行推演。
到時候出關,隻需按部就班修煉,到分神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想到這,陸離臉上掛滿笑容。
文才此時從他身前走過,見陸離正閉著眼猥瑣的在笑。
立刻把臉湊上前去。
陸離剛睜開眼,迎麵見到文才大張大臉被嚇了一跳。
“你乾嘛!”
“嘿嘿,大師兄有什麼好笑的事說給我聽聽吧!”
文才眯起眼賤兮兮的問道。
陸離眼睛一轉。
“有啊,苟富說他最近很想你,沒你在身邊他上茅房都不暢快了。”
文才聽後想起來自己當初被苟富嚇到拉一褲子的事。
苦著臉說道:“大師兄你能不能彆提這事了,我到現在上廁所都還有陰影。
總感覺有人在旁邊看著我。”
九叔從房內走出聽到他的話,照他腦門就打了一下。
“笨蛋,這是茅山哪裡來的鬼!
當我們這些道長都死了啊。”
文才捂著腦門如夢方醒道:“對啊,我也是個道士啊。”
九叔沒搭理他轉而向陸離說道:
“你天龍師叔他們大概兩個月後能到,老洋人剛去龍家村一切都不穩定,就彆讓他來回跑了。
秋生正在那邊幫他,所以也來不了。
其餘的茅山門人你看著通知。
有你這個掌教在,他們來不來意義不大,要我說就彆折騰他們一趟了。”
陸離聞言點了點頭。
“師父說的在理,他們跟著跑這一趟的確沒有意義。
路上還要花費許多時間。
這樣吧,願意來總壇看看的就回來,總壇給他們報銷來回路費。
有事或者不想動的就算了。
咱們全憑自願。”
九叔對這個安排十分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