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也想到陳玉樓這幫卸嶺弟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該是他們出出力的時候了。
借著陸離的東風,卸嶺如今的足跡可是遍布湘廣西域三府。
西域般若神宮那邊看在陸離的麵子上,對這些沒事就挖洞的家夥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隻要彆禍害密宗喇嘛的經塔,你愛挖誰的就挖誰的去。
陳玉樓這家夥,每次挖完還知道讓人去神宮捐點錢,美其名曰這是香油錢。
其實就是保護費,搞的密月上師他們時不時傳訊和陸離吐槽。
陸離讓他們該收就收,就當幫陳玉樓他們積德了。
現在就是要他們幫陸離了。
搞槍搞炮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來籌劃。
還有當年去羅相宮途中到過的兩山觀,清山道長,那也是和扶桑人有仇怨的。
和自己一直有聯係,也要通知到。
這麼一想,自己這些年認識的人也不少啊。
陸離的心思很簡單,你不是惦記著我們神州這片地方嗎。
那日後我就把你們老窩端了,借著這場戰鬥先剁了紫羅煞宮這條扶桑島大腿。
日後找到時機就是自己掠奪扶桑的時候。
殿內眾人聽出了陸離的意思。
紛紛倒吸口冷氣。
這小子好大的野心啊,沒開戰他就先惦記上人家的資源了。
問題是這餅很大很香。
還有一點很有道理。
這個年月不是以前了,現在可是有槍,有火炮。
自己乾嘛還死抓著道術不放。
築基期以上的弟子,用道法還行。
但是練氣期的弟子,效果可能就沒那麼好了。
對付人的確不能用殺鬼怪捉僵屍的思路。
還有陣法這些必須全利用起來。
陸離這麼一說所有人的思路立馬就打開,對紫羅煞宮來犯的態度即刻大變。
紛紛和身邊人談論用什麼方法才能高效殺敵。
四長老秉承著陣法能殺能困。
困住後想怎麼擺弄不就怎麼擺弄。
六長老則首推符籙。
成千上萬張符籙撒出去,絕對是個大殺招。
結果被崔長老給懟了。
先不說你能不能弄到那麼多符籙,其次符籙也是需要法力去放。
讓練氣期弟子去戰場上扔符,可能自己人受傷的比對麵還多呢。
扔石頭不是更好,沉扔的還遠點,練氣期弟子丟符籙也就扔出個幾米。
都不如陸離隨便一招有用。
殿長老們說著說著就麵紅耳赤吵了起來。
一時爭論之聲不絕於耳,烏泱烏泱如同集市一般。
大師兄石堅更是高聲叫道:“就應該弄千百隻僵屍帶到扶桑去,讓那裡變成僵屍島!
今後我們的弟子還能去那曆練!”
這話一出,殿內所有人目光刷的就向他射來。
九叔嘴上叼著的煙鬥都掉到了地上。
大師兄可太狠了,一島之人好家夥這可是天大的罪孽,誰敢去背。
他剛想跟陸離說說,結果發現陸離正眼睛放光看著石堅。
九叔心裡咯噔一下,這臭小子不會真同意大師兄的辦法吧。
那可不行,茅山可不能用這種方式那與邪道還有什麼分彆。
“你那麼激動乾嘛?要是敢用這種辦法,今後你就給我待在二茅峰這輩子彆想下山。”
九叔麵帶嚴肅說道。
陸離摸了摸鼻子,說實話剛剛大師伯的提議他真心動了。
不過不是普通僵屍,而是飛僵,這要是弄兩隻放扶桑去,那畫麵不要太美。
沒準幾十年後扶桑又會多出兩個神呢,那邊不就喜歡搞點特立獨行嗎。
心中這麼想,但陸離嘴上卻不能說出來。
連忙和九叔解釋。
“師父,我可沒這麼想,茅山是名門正派怎麼能用這麼陰損的辦法。
大師伯也一定是急怒攻心才會如此說的。”
見陸離說的懇切,九叔隻好選擇暫時相信他。
秦真人見眾人越說越不像話,連放僵屍的損招都想出來了。
趕快拍拍桌子。
“看看你們像個什麼樣兒,還有沒有一點有道真修的德行。
真是不像話,什麼放僵屍,還什麼放毒,這是咱們茅山道士能乾出來的事情嗎?
紫羅煞宮大概在明年開春進犯,據說是在等徐福出關。
這段時間全都回去好好修煉,多練陣法配合。”
明年開春。
陸離算算時間,那就是還有半年。
半年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尤其是自己的修為。
必須在半年內提升到元嬰期,這樣在麵對徐福時才有勝算。
出了萬福宮,陸離見九叔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師父,你怎麼了?”
九叔歎了口氣,望向廣場上來來往往的弟子們說道:
“真是多事之秋啊,大家安安穩穩的修煉不好嗎?
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不知半年後我茅山有多少弟子要埋骨他鄉!”
九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悲天憫人了。
陸離對此看法不同。
“師父我們修行不就是與天鬥與地爭與人搏嗎?
爭靈氣爭資源,扶桑一直惦記我們神州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他們島小人多,根本養不起那麼多修士,甚至養不起百姓。
我們神州地大物博,各種資源應有儘有。
機遇也多,當然要被它盯上。
所以我們必須去拚殺,如果不拚那神州大地的資源都會被人掠奪走。
師父,在這末法時代您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
煉丹沒有靈藥,法器也沒材料。
女子淪為人家的爐鼎,孩童成為煉鬼嬰的祭品。
龍脈甚至都有可能被人抽走。
天災不斷,靈氣斷絕。
那時神州才會真成為末法時代。
我更認為那是地獄時代!”
九叔瞪圓雙眼,被陸離形容的場景震驚,更為之驚恐。
要是神州成為那樣,他們這些修士還活著乾嘛。
上不能修煉成仙,下不能維護蒼生。
道門存在的意義都沒了。
那種結果他絕對不能接受。
眉毛一挑,九叔嗬嗬冷笑兩聲。
“你說得對那就殺!殺他個天翻地覆,殺到他們膽顫心驚。
也為神州子孫殺出個萬年太平。”
陸離見九叔重拾爭鬥之心,滿意的笑了。
他的心很大能裝下許許多多人,同時他的心又很小,隻能塞進神州這一片土地。
至於其他地方的安危,用陸離的說法就是貧道看不見也不想看見。
兩人回到萬寧宮後院,由於文才他們都沒回來,所以今天特彆安靜。
九叔陸離各自回房間打掃了一下。
剛坐下沒休息,石堅就帶著石少堅到來了。
“師兄怎麼有空來喝茶!”
九叔笑著問道。
那邊石少堅一看見陸離,便笑著走到他身邊。
他也才回來沒幾天,主要是石堅天天給他傳訊催促。
在湘西省會,他的小日子彆提過得多舒服了。
每天陳玉樓帶著他去瀟灑,吃喝玩樂。
幸虧他謹記茅山戒律,和石堅的叮囑。
沒去那些庵臢之地,否則真就又被那家夥帶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