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好嗎?”
陸離站在來到三人麵前開口問道。
“沒事,就是有一點脫力,這鬼東西體型實在太大了。”石少堅笑著說道。
這一戰讓他又感受到了那種對戰的刺激。
黑六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表情。
張啟山也表示自己沒有受傷。
陳玉樓聞到空氣中的焦糊味皺了皺眉頭。
“這蛇怎麼長得這麼怪,腦袋像個蟲子一樣。”
“這本來就是遠古的生物,又被人用痋術培育過。
這東西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平時可能就以河道中的死漂為食。
咱們來時遇到的那些死漂應該就是喂養它的。
來充當守墓獸。”
陸離皺著眉頭說道。
“咦,真是惡心。咱們還是快離開這吧。
這空氣中都是烤蛇的味道也不知道有沒有毒。”
陳玉樓聽到這玩意是吃死漂存活的,險些沒一口吐出來。
有點小潔癖的二月紅更是巴不得快點走。
陸離看昆侖這一會傷勢經過藥的作用已經恢複一點。
不耽誤行動,便繼續帶路。
很快一行人就穿過山洞,眼前出現了一條古棧道,可惜那些木板都腐壞斷裂。
好在中間有藤蔓可以攀爬,十幾人陸續蕩到對麵。
“那是什麼?”
一位卸嶺堂主指著那山頂宮殿結結巴巴的說道。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赫然看到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正如神跡般挺立在山頂。
陳玉樓兩個眼球都差點瞪出來。
“這是天宮吧,花瑪拐你快掐我一下。
我靠!你還真掐啊,疼,真沒做夢。”
陸離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一幕。
他看過劇情知道那宮殿裡什麼都沒有,隻是獻王成仙的妄想。
不過既然來了看看也無妨。
再說這算什麼天宮,和白鼻子的瘋狂比比還差了一大截。
人家直接管自家門前台階叫登天階,家裡大門叫天門。
就是住的宮殿都是修了一座皇宮。
那才叫窮奢極欲,瘋狂至極。
沿著棧道一行人來到山頂,鋪滿方磚的直道出現在眼前。
直道的儘頭就是那片奢華的宮殿群。
宮殿周遭雲霧繚繞,這麼一映襯還真如同天上宮殿一般。
“陸道長你說裡麵會有多少寶貝!”
提起寶貝卸嶺這些堂主全都和陳玉樓一樣期待起來。
陸離用可憐的目光看著這些人,實在不忍心告訴他們真相。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了上來,結果連一枚銀裸子都沒撈到。
他真怕這些人一怒之下燒了這宮殿。
好歹這也是古物不是。
雖然不能展出。
但留在這裡日後什麼時候想看也能來看看。
“進去不就知道了,不過我提醒一下,還是彆抱有太多期待。”
走上秦磚鋪就的直道,陸離深感古代百姓過得艱難。
遇到一個好點的王還好,要是趕上暴戾的王上。
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尤其是獻王他們這種沉迷邪術妄想成仙或者長生不老的邊陲小王。
但凡遇到那簡直就是噩夢。
這些人都是沒有理智的,隻知道大肆斂財,恨不得把治下地麵都刮掉一層土。
陸離指著宮殿對石少堅說道:“就這麼殘忍的家夥還想死後升入天宮,你說可笑不可笑吧。”
石少堅也是對此無語。
他們都是修道之人,自然對鬼神不陌生。
就憑借獻王乾的這些事情。
不白日遭了雷劈,那都是雷公上班摸了魚。
他死後地獄一條龍,十八層觀光旅遊肯定是能玩全。
就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獻王走到第幾層了。
“陸道長,裡麵就是獻王嗎?”
二月紅走了幾步來到陸離旁邊問道。
“應該不是,這一處雖然也是風水秘境。
但是不符合獻王建造這墓的格局。
此處代表獻王死後希望來到的地方,並不像是一個葬地。”
陸離給二月紅分析了一下。
二月紅似懂非懂的聽著。
但他能聽明白這裡麵應該不是獻王的墓室。
一行人說著話就來到宮殿大門處。
“陳把頭,把那黃金杖拿出來吧!”
陸離看著陳玉樓伸出手。
“你不是不要這玩意嗎?”
陳玉樓從腰間把手杖拿出遞給陸離。
陸離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將手杖分開兩段插進鎖孔,大門隨後緩緩打開。
“你怎麼知道這黃金手杖是鑰匙的?”
陳玉樓接過手杖驚訝的說道。
“我猜的,你信嗎?”
“我信!”
在陳玉樓心中,陸離和神仙差不多了。畢竟他沒見過真的神仙。
一進去眾人發現大殿內都是一些壁畫,記載著獻王生前所發生的一些事情。
陸離還看到獻王手拿雮塵珠的畫麵。
這種好東西放在他手裡算是浪費了,給他也用不出威力。
陳玉樓這些人可沒什麼心思看壁畫,直接就四散開在這宮殿內找寶貝。
二月紅和石少堅反倒是津津有味的在這看起壁畫。
過了一會陸離和二月紅、石少堅、陳皮四人走到後殿。
一眼就看到那大大的銅鼎。
陸離心知這是乾什麼用的,所以碰都沒有碰。
陳皮倒是好奇這材質上前摸了摸。
緊跟著後殿內響起一道古怪的叫聲。
二月紅往上方直接打出一顆彈丸。
啪的一聲一個樣貌逼真的機關人偶掉了下來。
“好本事!”
陸離誇讚道,這麼重的人偶直接就給打下來,那所發出的腕力絕對不會小。
“都是從小練得。”
二月紅笑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陳玉樓帶著花瑪拐飛快趕了過來。
“沒事,就是個小機關,被二月紅打了下來。”
陳玉樓見狀還想去掀布偶的頭發,被陸離阻止下來。
“這是古滇國女巫留下的東西,你也敢亂碰,不怕中招?”
聽陸離這麼說,陳玉樓立刻退後兩步,再看這人偶怎麼看怎麼感覺詭異。
隨後他就發現這六足銅鼎立在後殿正中。
“哈哈,我就說怎麼這獻王這麼窮,這麼大的宮殿連根毛都沒有。
肯定是藏到這裡麵了。”
說完就在陸離目瞪口呆中與花瑪拐幾人合力將銅鼎的封蓋推開。
陸離轉身拉著石少堅和二月紅連忙退出了後殿。
封蓋一開,一股黑煙冒出。
陳玉樓幾人向鼎內一看,臉色瞬間就綠了起來。
緊接著一道夾雜著食物和胃液的水柱就噴射出來。
“嘔!”
“嘔!”
不隻是陳玉樓,花瑪拐和幾個在一旁幫忙的堂主也紛紛嘔吐起來。
這後殿已經待不了人了。
陸離幾人也聽到裡麵的聲音。
“師弟,不進去救救陳總把頭他們嗎?”
石少堅還有點遲疑,直接跑了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啊。
陸離用驚訝的眼光看著石少堅。
“師兄要去你去,我可不進去。”
想了想剛才那場麵,石少堅也沒邁動腳步。
“拉我一把!快點救命!我不行了。”
陳玉樓虛弱的聲音,此時在門後響起。
陸離一看,這家夥正貼著門喊救命呢。
隨後石少堅把他扶出來,後麵跟著幾個堂主,有爬出來的,也有扶著牆一點點挪出來的。
反正就沒有一個能正常走出來。
弄得剛過來的張啟山還以為他們中了毒呢。
“離我遠點啊,你們身上這味兒,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陸離躲的遠遠地,用了個清風咒。
石少堅在扶完陳玉樓都被他身上的味道熏的有點乾嘔。
“行了,我都快死了,現在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你還說風涼話。”
陳玉樓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誰讓你貪心,怎麼樣,那裡麵的東西是不是特彆上頭!”
“嘔!你!彆說了千萬彆說了!”
聽陸離這麼一形容,剛止住嘔吐的幾人又吐了起來。
張啟山和李三他們還不明白發生什麼。
於是陸離指著後殿給他們說了一遍。
說起那座鼎時陸離認真道:
“那是祭祀用鼎,到了祭祀的時候,就把活人扔進裡麵烹煮。
用來祭天,你們想想那裡麵的味道。”
張啟山他們光聽著都想吐,更彆說陳玉樓他們還扒開看和聞了。
難怪搞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