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花瑪拐帶著幾個手下看著力士把東西抬到後院。
陳玉樓和陸離徑直來到前堂坐下。
“這一路怎麼樣還平安嗎?”
陸離開口問道。
陳玉樓打開扇子搖了兩下發現有點冷便放在桌子上。
“沒什麼事情發生,不過遇到一群野狼夜裡偷襲,打死了十幾隻便跑了。”
陸離知道西域這邊野狼多,並且都是狼王帶頭組織有序,一個狼群多的能有上百隻。
“對了,你怎麼回來的這麼快,飛回來也就這樣了吧。”
陳玉樓進門的時候從陳老爺子口中知道陸離已經來半個月了。
陸離就是不說打算回頭嚇嚇他,“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不能說,你不是說來了要給我個驚喜嗎?”
陳玉樓一拍大腿,隨即拉著陸離便往後院走。
路上陸離追問,他反而笑而不答。
來到一處類似雞圈的地方。
陳玉樓得意洋洋的指著裡麵那幾隻五彩斑斕的雞說道:“你還記得瓶山吧。”
陸離當然記得,那算是自己首次下墓。
“那是我們第一次合作的地方,湘西屍王不就在那嗎。”
陳玉樓一拍手笑道:“我們拿了瓶山寶藏,但沒想到那地方還有彆的好東西。”
陸離一頭霧水,“那窮山惡水的地方還有什麼好東西。”
陳玉樓指著圈裡的幾隻雞說道:“就是這個,當初我們走後,羅老歪那家夥分了寶藏開始招兵買馬。
直到瓶山附近都成了他的地盤。
偶然間他手下在瓶山下一個村子裡發現了一隻雞。
那雞活了好多年,看著威風凜凜的。
還把他手下的臉給抓花了。
羅老歪聽說後就把雞給抓了來,本來是要燉了,可是想到瓶山裡那些奇怪東西。
他就沒敢,這不去年來我這,他就把這雞給帶來了。”
陸離身體一震,那是怒晴雞吧。
傳說中有鳳凰血脈,克製各種蟲豸。
陸離看了看圈裡,雖然也有那麼一兩隻威武不凡的五彩羽大公雞,可都沒有劇情裡怒晴雞那種氣勢。
雖然也是怒晴雞,眼皮從上而生,但一看就是剛成年。
“那隻雞呢?”
陳玉樓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有一次我喝多了酒,便想到這雞,於是就讓廚房給燉了,五六個人才拿住這家夥。
你彆說自從吃了這雞,我留了好幾天鼻血,但從那之後上次中毒體虛的毛病全好了。
而且還不怕蚊子了,你說神不神奇。
我們是好朋友,有好東西當然不能獨占。
正好那雞在這圈裡和另一隻花母雞留了種。
這會兒剛長成,今兒兄弟叫你嘗嘗鮮,嘿嘿!”
陸離差點想打死這個敗家子兒。
閉上眼壓了壓體內的邪火,陸離看著陳玉樓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知道那是什麼雞嗎?”
“大公雞啊?”
陳玉樓不明所以。
“那特娘的是怒晴雞,有鳳凰血脈,你以後下墓帶著它,什麼毒蟲毒蟻就都不用怕了。
它一叫那些蟲子都得嚇得跑沒影。你乾了件大蠢事知道不。”
陸離氣的幾乎吐血,那次走得太急,後來本想著什麼時候路過那邊在買走。
現在這次有了飛劍也就是眨眼的路程。
沒想到被這貨提前給吃了。
“啊呀!我的神雞啊,你怎麼不早點說,我的神雞!”
陳玉樓聽陸離這麼一說,心疼的直捶胸口。
有了這雞可以救多少兄弟的命啊,要知道這雞這麼厲害。
他寧願這輩子不吃雞肉也得把它當祖宗供起來。
倒鬥怕的不就是機關和毒蟲麼。
帶上這大公雞還有什麼墓自己不敢下。
正巧花瑪拐指揮手下搬完東西來給陳玉樓彙報。
見陳玉樓和陸離二人撅著屁股正在看圈裡的大公雞。
“總把頭要請陸道長吃雞啊,這雞一點不好吃,我看您就是被羅老歪那夯貨騙了。
嚼著又柴還塞牙!”
陳玉樓本來就心疼的難受,聽身後花瑪拐這麼說,火噌就上來了。
“我吃你娘個腿兒,龜兒子的以後誰再敢說吃雞,老子先吃了他!”
花瑪拐直接被罵懵了,剛不還好好的嗎,怎麼這會兒功夫這家夥像吃了槍藥一樣。
陸離把他拉到一邊,講了便怒晴雞的事。
沒一會花瑪拐和陳玉樓倆人便一起捂著胸口看著圈裡僅剩的幾隻雞。
花瑪拐氣急了還扇自己兩巴掌。
“都怨你他娘的嘴饞,那天吃什麼不好非跟著吃雞,你要是攔著點,今後得少傷多少弟兄。”
陸離看差不多了,便說道:“行了,吃都吃了,後悔有個屁用。
幸好這裡還有兩三隻雞種,雖然骨齡小點,但過兩年也能派上用場了。”
陳玉樓一聽對啊,圈裡還有三隻怒晴雞的後代,幸好當初留了那神雞一段時間。
裡麵還有一隻母雞讓這雞祖宗看上眼了。
否則自己真得惱死。
“花瑪拐,快給神雞們換個住的地方,這露天的破圈能讓神雞住嗎?
把我旁邊的房間騰出來,給這些神雞住。
以後好吃好喝的全給我安排上,把府裡好看的母雞也抓幾隻也放進去。
務必讓他們吃好喝好玩好。”
陸離在一旁都聽呆住了,論會玩還得是你小子啊。
“對了,給我留下一隻,我帶回茅山,看能不能讓它早點開靈。”
陸離正愁回去給九叔帶什麼禮物呢,有這怒晴雞就好辦了。
反正九叔在山上也沒什麼事做。
給他個怒晴雞當寵物養不是正好。
“沒問題,走的時候你挑一隻就好。”
陳玉樓對朋友還真沒小氣過。
當然陸離也是,這也是二人能成為朋友的原因。
在回前院的路上,陳玉樓還罵羅老歪不是東西,送禮也不說明白,害他誤食寶雞。
陸離嘴角勾起,剛開始他也心疼這神雞進了旁邊這貨的肚子。
後來也想明白了,陳玉樓這家夥身體缺失的元氣吃一頓好歹給補回來了。
捎帶著還多了點麒麟血的功效,雖然不知道這功效能有多久,但也賺大了。
來到前堂,兩人剛坐下。
就有人過來稟報,說有三個人前來拜訪。
陳玉樓好奇的問道:“遞了帖子嗎?說叫什麼?”
下麵的門子回道:“遞了,說叫張啟山、李三、還有一個背著刀的家夥叫黑六”
陳玉樓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三人是誰。
“想來是打秋風的,給他們準備桌飯菜,再一人給十個大洋就讓他們走吧。”
“等等,讓他們進來。”
陸離伸手攔道,陳玉樓不知道這三人是誰,陸離知道啊。
這不是張大佛爺和半截李還有平三門的黑背老六嗎?
這三人便是日後赫赫有名的九門頭人。
如果說這個時代湘西倒鬥界要看卸嶺,那麼再往後幾年就是九門的時代。
估計陳玉樓這家夥就是這一兩年惦記上雲南獻王墓的吧。
見陸離麵色古怪的看著自己,陳玉樓用袖子擦了擦臉。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就是看你眼睛好看。”
正當兩人鬥嘴的時候,剛才那門子領上來三個人。
領頭的看著英姿颯爽,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大概二十三四歲。
陸離在他身上發現一股奇怪的氣息,想必那就是窮奇紋身帶來的吧,
看來他就是張啟山,也是日後的張大佛爺了。
靠左的是一個麵相有點陰狠的年輕男子,這應該就是李三爺,現在他的腿還沒事。
右邊是個背刀男子,倒是有股武人的氣質,看著有點冷,沒猜錯他就是九門打手黑背老六。
這才二〇年左右,沒想到他們就認識並湊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