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進入穀中,那凜冽的強風,來自地獄般的風嘯。
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所有人的感官。
果然除了那刺耳的聲音,狂風已經不能在對眾人造成彆的傷害。
定風符全部發揮了作用。
“師侄,我們往哪個方向走。”
山穀在兩頭有兩個方向,石堅看了一下發現都看不到儘頭。
陸離辨彆了一下,整個山穀呈東西朝向。
按照古人的說法,東升西落,西方代表人死後靈魂歸去的方向。
既然是找墓,那就是西邊了。
“我們朝西邊走。”
陸離站在隊伍最前方隨時應付突發情況。
大師伯石堅則站在末尾。
一行人開始向著西方進發。
走了一段路,傲天龍才發現了穀中樹木的不同。
“這些樹就是陣法!”
“不錯,是按照星位布置的風煞陣,否則這風不可能有這麼強的威力。”
九叔介紹道。
他和陸離回去隻是簡單說了一下風煞陣的威力,沒有講明是用樹木布置的。
所以這些人初見這麼大規模的陣法,都驚歎布陣人的手段。
“真是神來之筆啊,這人的陣法修為實為罕見。“
傲天龍活了這麼大年齡都沒見過這麼強大的風水師。
幾十裡長的山穀基本都囊括於陣法之中。
這一路的風景都差不多,除了樹木和一些生命力頑強的雜草。
再也沒有其他生靈能在穀中活下去了。
大家最開始覺的稀奇。
這時也漸漸乏味起來。
日落西山。
山穀也變暗且陰冷起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穀中的風聲已經停下。
感受到穀中詭異的氣氛,陸離提醒眾人。
“大家小心一點,穀風夜間會停,變為吹向穀外的山風。
但不知道會不會有彆的機關,都留點神。”
他已經把神識範圍開到最大,時刻做好警惕。
“師侄,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這裡有瘴氣吧,不會就是夜間吧。”
傲天龍提醒道,他也是聽偶然來過這裡的采藥人說的,那人當時已經神誌不清了。
是他家人覺得他中了邪,才找到傲天龍。
不過傲天龍發現那采藥人是被驚嚇瘋了,嘴裡不停說著瘋話。
其中就有這五丈穀,那人也是在這邊嚇瘋的。
陸離點點頭,他早就做好防備了。
拿出畫好的破瘴符分給眾人。
“你連這個都準備了?”
九叔驚訝的收好符籙。
陸離仰起頭看起來頗為驕傲。
“那當然,沒有準備怎麼敢帶大家來這裡。”
九叔懶得看他留給了他一個背影。
隨著太陽徹底落下。
山穀瞬間落入黑暗之中。
茅山眾人打起火把,雖然身在穀中。
但這會卻能聽到穀外山風卷著沙石打在石壁上的聲音。
細心的陸離卻從中看出了不同。
穀風和山風的轉換似乎有一段間隔時間。
雖然隻是在太陽將落未落之時。
那時陽光剛好照不到山穀。
但算下來也有十分鐘的時間了。
凡事不能細想,越想陸離感覺越有問題。
就把自己的猜測和九叔說了一遍。
“你認為這間隔時間有問題?”
陸離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其中肯定有自己沒想到的東西。
仔細看了看黑暗中的山穀,如果要有問題。
九叔認為隻能是在陣法上了。
“這應該是陣法在轉換時有一個時間差。”
陸離腦中靈光一閃。
“師父,你說會不會是隻有陣基也照不到陽光了,陣法才會切動。”
越想腦中的想法越清明,思維也越清晰。
“這大陣會不會由幾十個小陣組合而成,每一個小陣單獨發揮作用。
最後在用陣基串聯起來。
當一個個小陣失去陽光的照射後逐個停下。
最後在陣基也失去陽光照射之時,整個陣法才會開始轉換。
所以才會有這麼久的間隔。
因為陽光是一點點下山的。”
九叔先是為陸離天馬行空的想法震驚,最後陷入思考之中。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小離,按照你的想法你認為這陣基在哪裡。”
陸離指著西邊的方向。
“就在那邊,而且我肯定不會很遠了,因為那座山脈擋住了大半的陽光。”
反正也是向那邊走,眾人也好奇那陣基是什麼。
找個塊空地大家升起火,簡單吃了兩口乾糧,就安排人守夜,其餘人則準備睡覺。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所有人都累壞了。
這會守夜的正是兩名刑堂的弟子。
此時兩人正坐在火堆邊說著一路的見聞。
剛討論到鎮子上哪一家酒樓的飯菜好吃。
其中一名弟子就發現了情況。
“怎麼山穀裡起霧了?”
另一名弟子向著他說的方向看去,越看越不對。
這霧氣怎麼是綠色的。
“這不是霧,是瘴氣。大家快醒醒!起瘴了!”
這名弟子趕緊大叫,還用手推醒其他師兄弟。
眾人剛剛入睡,還沒睡沉,聽到聲音也連忙起身。
陸離和九叔早在他叫的時候就醒了。
這時看到前方的瘴氣,心中卻也不慌亂。
“都彆慌,貼上破瘴符這瘴氣就傷不到人了。”
大家拿出陸離給的破瘴符貼在身上。
果然平時能腐蝕身體的瘴氣這會和普通的霧沒區彆了。
陸離鬆了口氣。
這些弟子可是茅山的寶貝,要是都折在這裡。
自己可沒臉麵回去見師公了。
還好自己準備充足。
被這麼一打擾所有人也沒有在睡的欲望了。
隻能收起行囊,簡單打坐調息。
以防在有什麼突發情況。
“這瘴氣怎麼是綠色的?”
石少堅也問出了剛才那名弟子的問題。
“恐怖這瘴氣帶著毒呢。”
石堅說道。
陸離伸出手沾了沾放在鼻下聞了聞。
有一股膩膩的味道。
讓人感覺頭暈惡心。
還好他吃過六翅蜈蚣內丹可以百毒不侵。
花靈倒是對這些很感興趣,但她可不敢像陸離一樣摘下破瘴符。
而是拿出手帕擦了擦地麵草葉凝結的水珠。
又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銀針在手帕上刺了一下。
銀針瞬間變黑。
把銀針放在鼻下輕輕一聞。
花靈頓時花容失色,趕緊扔掉手中的銀針還有手帕。
又重新拿出一塊手帕打濕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
隨手又給丟掉了。
這一套流程給大夥看的花了眼。
這人什麼毛病,隨身帶著那麼多手帕。
“你乾嘛呢?”
“這瘴氣有毒。”
花靈反複確認手上沒沾到那露水才放了心。
陸離無語,誰不知道那玩意有毒啊。
“剛才不說了有毒麼?你還弄它乾嘛。”
花靈弱弱的說道。
“我想看看是什麼毒啊。”
“那你看出來了嗎?”
陸離好奇的問道。
“看出來了啊,我說了師兄你不要驚訝。”
陸離點點頭。
“那是腐屍毒,是用死去人的屍體發酵後熬製的,沾到哪裡哪裡就會腐爛,
中毒的人最後會全身潰爛而死。”
花靈撲棱著兩雙大眼睛說出了讓陸離後悔聽見得話。
所有人就見陸離的臉唰一下就綠了。
剛才他還聞了聞,現在隻感覺胃中有點翻湧。
這毒果然霸道,知道毒性奈何不了他就惡心他。
連忙拿出清水好好的衝洗了一遍手指。
又擦了擦臉,那股惡心的感覺才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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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淩晨兩點半,娃剛剛睡下。
哄了他一個多小時。
又是哭,又是鬨的就是不睡。
二月鬨開始了。
現在作者每天頂倆黑眼圈,可咋整這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