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二人劍法已過了幾十招。
石少堅隻見兩人之間劍光閃爍，人形都看不清，隻看的頭昏眼花。
這就是修為達不到。
又互對了一招，二人分開，相對而立。
石堅額頭密布汗水，微微氣喘，再看對麵的陸離隻是臉色有一些潮紅。
眼中依然精光閃爍。
陸離確實很亢奮，這樣勢均力敵的對手的確難得。
石堅此時心情有些沉重，這小子實力超群，為人又不卑不亢，以後必有大成就。
把拂塵甩到身後，“閃電奔雷拳！”
石堅手托雷球，身邊雷電交加，陣陣霹靂聲響徹陸離耳畔。
這情形確實駭人。
陸離把雷光劍插在地上，運轉五擊雷光拳心法。
同樣電光閃爍，身後道道閃電劈出，讓石堅仿佛看到年輕時的自己，一時神情都有些恍惚。
石少堅則是傻了眼。
他聽說陸離擅長雷法，但隻以為是掌心雷之類的，沒想到和自己親爹一樣。
都有些分不清雷爆中哪個是自己爹哪個是陸離了。
沒有遲疑，石堅當先甩出兩條雷鞭，抽向陸離。
陸離拳出閃電，雷爆聲響起。
同樣兩道雷鞭迎了上去，雷電相交，劈啪聲不絕於耳。
石堅雙手向後一拉，體內法力湧出，又是一掌推出。
一道雷球飛向陸離。
陸離口中輕喝！手掌成拳，拳鋒之間一個比石堅更大的雷球形成。
隨著拳頭伸出撲向石堅的雷球。
“劈啪砰！”
兩球相撞，電光炸起。
石堅被爆炸的氣浪推後兩步，陸離則一步未退。
陸離打的興起，整個人如同一道藍色閃電撲向石堅身前。
石堅不敢怠慢，隻能接招。
陸離人未到，拳頭上的閃電先到，一道手臂粗的閃電打向石堅胸口。
石堅手臂纏繞閃電連忙阻擋。
但陸離人已在近前，閃著藍色閃電拳頭化作殘影，石堅隻得舉掌相接。
兩人交戰處拳掌不知道對接了多少次，因都是法武功法，一拳一掌都夾帶閃電，腳下的土地都被轟的一片漆黑。
花草樹木冒出青煙，其中還有火苗燃燒。
方圓幾十米範圍內都被二人戰鬥波及到，石少堅已經退出百米開外了。
現在隻能看到兩團雷光在碰撞分離，以及聽到劈裡啪啦的交戰聲。
“痛快！真是痛快！”
陸離的大笑聲傳來，又是砰砰一陣劇烈的碰撞。
隻見其中一道雷光飛射而出，暴退五步，站立不穩，正是石堅。
不過此時石堅有些淒慘，頭發散落，嘴角帶血，手捂在心口處。
平日乾淨的黑白道袍也燒焦了好幾個地方，破出大洞。
“爹！”
石少堅連忙跑來扶住石堅，他哪裡見過自己爹這麼狼狽的樣子，平時都是石堅把彆人打的這麼淒慘。
石堅擺擺手示意沒事。
陸離收回法力，雷電消失。
除了衣袖處有些燒焦，身上看著和剛才並沒區彆。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你用的是五擊雷光拳吧！”
石堅壓下喉間的逆血問道，剛才他胸口結結實實的挨了這小子一拳。
雖然隻有七分力，但是這一拳足夠重傷自己了。
這小子絕對故意的，就是在報複自己。
“不錯，是是五擊雷光拳。”
“難怪了，同樣的法武功法，我說你的拳法威力怎會勝過我這麼多，咳咳！”
“大師伯你沒事吧！”
陸離好心問道，這大師伯真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吐出那口血，絕對舒服不少，非故作沒事，自己的拳頭那麼好接麼。
石堅挺直腰杆，麵色鎮定，“小事，不知《五雷訣》你練得如何了？”
《五雷訣》石堅也練過，可是不得其法，五臟實在難以煉化。
何況還是用雷電煉化。
陸離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石堅，萬一刺激死了自己怎麼交代。
最後還是選擇如實說了，“《五雷訣》師侄已經圓滿了。”
“噗！”
到底這口逆血石堅還是噴了出來。
“爹！”
“大師伯！還不扶他坐下！”
石少堅趕緊扶著石堅坐到路旁石頭上。
“大師伯你還好吧。”
“沒事，吐出來好過多了，你剛說你的《五雷訣》功法已經圓滿了？”
陸離點了點頭，石堅閉上雙眼，胸口又是隱隱作痛，自己苦習數年而不得。
如今一個雙十年華的小輩卻已經圓滿了，以前隻覺自己是天之驕子。
多少茅山前輩沒學成的雷法，被自己學成。
但現在才發覺自己也隻是坐井觀天，還是那句話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你是如何學成的？”
此時石堅語氣在沒高高在上之感，而是期待。
陸離把自己被靈虛派長老截殺的事情說了出來，《轉屍大法》也沒有隱瞞，一並托出。
這也是給這個便宜大師伯的警告吧，不要去走邪路。
聽到陸離被靈虛派的截殺，石堅豎了豎眉毛，什麼阿貓阿狗也敢截殺我茅山弟子。
又聽到《轉屍大法》石堅忍不住了，“該殺，邪魔歪道應該讓他魂飛魄散，挫骨揚灰！”
陸離心說，我已經揚了。
石堅狠辣歸狠辣，但是茅山真不能少這麼一個人震懾其他人。
至少在沒惹到自己底線時，陸離不會殺了石堅。
讓親者痛仇者快，自斷手腳的事情陸離可不會做，振興道門茅山光自己和九叔還是不夠的。
“你是讓天雷劈了才圓滿？”
石堅看怪物一樣看著陸離，哪有人被天雷劈了五六下還活蹦亂跳的。
“是真的大師伯。”
陸離還展示了一下《五雷訣》圓滿後的五色神雷，看著眼前成人腰粗的五色閃電落下。
長了幾百年的大樹被一擊劈成焦炭，就是石堅也是瞳孔一縮，石少堅都看傻了眼。
這還是瞬發，要是剛才陸離給自己來一下，骨灰都得沒了。
“這都是命運！看的出來你的法力太深厚了，能支撐的起這麼大的消耗，彆人就不行了，否則我何苦改良奔雷拳。”
見石堅神情落寞，陸離安慰道：“大師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天道自有安排，您的閃電奔雷拳又何不是彆人豔羨的目標呢？”
石堅眼睛一亮，說的是，自己又鑽了牛角尖了。
看著陸離的目光和藹了很多，“你要是我的弟子多好？林鳳嬌那個家夥真是走了狗屎運。”
陸離嘿嘿笑了幾聲沒說話。
石堅看了眼旁邊流裡流氣的石少堅，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今天看這小子怎麼這麼蠢笨。
“蠢貨！還不扶我起來，天一會就黑了，你打算讓我們在這休息嗎？”
石少堅委屈的扶起石堅，起來就起來，罵我乾嘛。
陸離扶著石堅另一條胳膊，一路和石堅請教平日修煉雷法的難點。
石堅不愧是茅山大師兄，平時自己修煉不太順的地方，他一講解陸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九叔對雷法不擅長，但是石堅浸淫此道幾十年，論對雷法的了解，靈幻界就此一家。
石堅見陸離一點就通，大加讚賞，時不時還大笑幾聲。
石少堅哪見過石堅這樣，從有記憶時候起，他印象中的石堅就板著一張臉。
對誰都沒個笑模樣，掐了自己一下，真疼，沒做夢啊。
石堅瞥到石少堅掐自己的一幕，簡直沒眼看。
這個蠢貨是我親兒子麼，難道平日自己殺生太多，這就是天道給自己的報應。
將近傍晚，三人來到一個鎮子。
找到一家客棧，沒等石堅開口，陸離拿錢開了三間最好的上房，又讓小二準備一桌酒席。
“師侄，不必如此！”
“大師伯，和師侄在一起您享受就完了，虧待誰也不能虧待自家人。”
就得讓你們吃我的喝我的，我就不信能架得住我的糖衣炮彈，棒子給完了，這回該給甜棗了。
石堅的目光越發柔和起來，就和看自己親子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