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在心中直呼完犢子了,他不敢耽擱,飛速朝著關著沈韻的房間衝去。
推門一看,頓時被眼前的女人驚豔到了。
正所謂女要俏,一身孝。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孝服坐在床邊,頭上的發絲淩亂,白皙的鵝蛋臉上沾染了些許灰塵,眼角的淚痣更添幾分嫵媚,透著誘惑的味道。
和蘇月瑤相比,少了幾分青春活力的氣息,倒是多了幾分少婦的風韻。
沈韻絕對是陳銘生平僅見的美人。
望著眼前俏寡婦,陳銘莫名有些理解曹賊,甚至有一種想成為曹賊的衝動。
可是很快便將這種邪惡的想法壓了下去。
蘇月瑤是沈謙實的義女,按照輩分,他還得叫沈韻一聲姑姑。
怎麼能有和姑侄兩一起玩比目魚遊戲的齷齪想法呢!
做人不能如此無恥!
媽的,一定是原主沒死透,曹賊之魂在作祟!
“咳咳,這位夫人”
陳銘正要開口,沈韻站起身,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後自顧自地爬上凳子,兩隻手抓著早就綁好的吊繩。
將頭塞到吊繩之後,扭頭朝著陳銘吐了一口口水,“呸!畜生!”
而後,兩腿一蹬,踢翻腳下的凳子。
我的姑奶奶可不能這麼玩啊,你要死了,沈謙實絕對會弄死我的!
陳銘欲哭無淚,連忙衝上前把沈韻的雙腿抱住,他現在也想寫一個慘字。
一堆破事全都是原主那個坑貨搞出來的。
好端端的,劫誰不好,偏偏劫了個知縣老爺的妹妹,對付黑三這種事,他還有辦法,可對付官差陳大寨主心裡沒底。
關鍵是還沒天下大亂,此時搖旗造反等同於找死!
將沈韻從吊繩上摘下來之後,陳銘搬了個凳子坐在沈韻麵前,語氣溫和道:“夫人,其實我對你並沒有什麼非分之想,你”
“沒有?沒有你綁我乾什麼!”沈韻咬著牙,恨恨道,“當時就是你,大喊大叫,說要搶我回連雲寨當壓寨夫人!”
媽的,原主這個倒黴玩意兒,綁票還特麼自報家門?
陳銘揉了揉眉心,“但事實上,你還沒成壓寨夫人,一切還有轉機不是嗎?”
“沒了!全沒了!我除了一死,還有彆的出路嗎!”沈韻眼中淚光閃爍。
她死了男人,是要一輩子守節,立貞節牌坊的。
可是現在呢?
沒有人會相信,被山賊抓到山上去幾天的寡婦會是什麼貞潔烈女。
清白沒了,一輩子都要活在彆人的流言蜚語中,生不如死!
“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想地嘛,你先冷靜冷靜臥槽”
話還沒說完,沈韻忽然站起身,猛地朝著一旁的牆壁撞去,視死如歸。
好在陳銘速度快,一把將她抱住,沈韻俏臉血紅,“士可殺不可辱。”
“我這不是還沒辱嗎?”
“你有!”沈韻死死咬著牙。
“沒有!”陳銘麵不改色心不跳。
“你的手!”
“我的手怎麼了”陳銘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放錯了位置,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孟浪了!”
“唔!”
沈韻嘴裡忍不住發出一聲勾人的嚶叮聲,聽得陳銘骨頭都酥了。
他連忙鬆開手,沈韻一個踉蹌,趴在地上,渾圓翹臀撞進了陳銘眼中。
嘶!
這要是放在腿上難道這就是曹賊的快樂?
誒呀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沈韻坐起身,羞憤欲死,“禽獸,我寧死不從。”
“好好好,不從,不從”陳銘將心中邪火壓下,試著和她講道理,“你兄長對你很是關切,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帶官兵上山剿匪,可我真的不想和官府為敵。”
“你先冷靜下,咱們好好溝通溝通,想個辦法如何?”
陳銘一個頭兩個大,關鍵是昨天他一怒之下,順手把黑三滅了,找個背鍋的都找不到。
沈韻愣愣地看著陳銘,沒有說話,她不太明白,陳銘說的溝通是什麼意思。
難道跟昨晚黑三說那個日比,是一個意思嗎?
“溝通好了,我就能下山?”
“當然,你現在可以”
話沒說完,陳銘便看到沈韻好似下定決心一般,直接躺在了床上,擺出一個極其滑稽的大字,閉著眼,咬著牙,“畜生,我一個弱女子,鬥不過你,你打算從哪個溝通”
經過連續兩次的抗爭,沈韻已經徹底絕望了。
橫豎都是要死的,為何不在死之前好好體會一番當女人的快樂,也不枉生得這好皮囊。
比起那渾身惡臭,模樣猙獰的黑三,眼前這位年輕寨主顯然賣相更好。
那就讓他溝通溝通也未嘗不可。
沈韻呼吸急促,山巒起伏,心臟怦怦直跳,有些緊張,還有一絲絲的小期待。
畢竟陳大寨主的手勁兒很大!
陳銘望著躺在床上的俏寡婦,良久無言。
這他娘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溝通不是這個意思啊!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沈韻心裡想著,他怎麼不來呢,不是應該撲過來嗎,難道連個山賊也嫌棄我?
好一會兒,陳銘才無奈地開口還,“夫人,再躺下去,你就該睡著了。”
“哼!你裝什麼裝,來罷!”
“額,我真不是這個意思”
“你憑什麼不是這個意思!”沈韻坐起身,她急了,“那你綁我的時候亂喊亂叫讓我當壓寨夫人?!”
“都是誤會啊~~~”
這娘們,咋跟我一個山賊耍起流氓來了?
陳銘欲哭無淚,作為一個山賊,有時候他真的也很想報官。
“夫人,這樣吧,我現在就讓人送你下山,你回去告訴你兄長,彆讓他剿匪,從今以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如此,大家皆大歡喜,如何?”
陳銘語重心長地說著,沈韻還沒開口,屋外便響起一道急促的銅鑼聲。
鏘鏘鏘!
陳銘連忙推開門,大吼一聲:“怎麼了?”
“二哥,不好了,有官差”瘦猴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官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