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風第二天便離開了符陣峰,他並沒有急著去煉器峰報到,而是是又回到了之前和滕書翰住的小屋子裡。
“還是這裡住著舒坦。”
莫風躺在床上說著。這裡和莫風走之前沒什麼變化,想來滕書翰也應該經常有在打掃。
“現在聚靈陣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下一步就是需要刻畫一些錘煉根骨的陣法了,來和聚靈陣互補,達到平衡,不然靈氣吸收再多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莫風翻了一個身,腦袋枕在手臂上就這麼睡著了。在符陣峰的一個月算是給他累壞了,若不是天罰壓著,他可能隻會做一個平平無奇的正陽宗弟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拚儘全力,畢竟,他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啊?老滕,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莫風起床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外麵已經黑了的天色,又看著正在床上看書的滕書翰問道。
“我回來已經有一會了,莫兄你不是去符陣峰修行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咳~~誰叫我天賦異稟啊,我已經是四品陣法師,在那裡待著也沒有什麼作用,就回來看看你,不要著急啊,老滕,遲早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優秀的~~~”
莫風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對著滕書翰循循善誘。
“早就知道莫兄你不是一般人,沒有想到還是低估了莫兄,先恭喜莫兄成為四品陣法師了。”
“哎哎~~你這是乾什麼,我們是同門師兄弟,不必如此客套,哈哈哈~~~”
還是滕書翰了解莫風,一番話下來說到了莫風心坎上,笑得能讓彆人看到他的後槽牙,我穿越過來不就是為了人前顯聖的嗎?總算是讓我小裝了一次,開心。๑乛◡乛๑
符陣峰,徐開歲住處,門外來了幾位男弟子,他們臉上蓄著胡子,可能是年紀較小的原因,還隻有薄薄的一點。
“弟子請見徐長老。”
幾人同時開口道。
徐開歲則是有些奇怪,這都晚上了怎麼有弟子來找自己呢?就算有問題也該明天來請教了,他也沒有想那麼多,叫他們進來了。
原來是因為一大早莫風就匆匆的離開了符陣峰,新弟子們看著莫風離去的身影心裡拔涼拔涼的,便聚在了一起商量對策,最後還是這幾位自告奮勇,說願意為了大家犧牲自己,給其他眾弟子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你們幾個這時候來找老夫是有什麼事嗎?”
徐開歲看著麵前的幾人問道。其中一人站出來說道
“是這樣的徐長老,我們幾個都是在刻畫二品地火陣時,不能有效的引出地火,要麼地火達不到陣法所需的要求,要麼就是地火過盛,容易傷了自己,特來請教一下徐長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咳,罷了,念在你們也是求知心切,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地火陣其實沒有那麼複雜,就是將”
幾個弟子看著徐開歲在那裡吧啦吧啦的說半天,不免有些心急了,誰家好人大半夜來請教問題,莫非是他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你們可明白了?”
徐開歲將地火陣給他們講解了一遍,看著幾人淡淡的問道。對於幾人那‘心不在焉’的狀態也沒有過多的去管,自己隻是他們的老師,做好自己本分就行了,哪裡有那麼多的閒心去管其他事。
“弟子謹記於心,多謝長老的解惑之恩。”
一名弟子站出來說道。
“既然沒事了那你們就回去吧。”
幾人一看目的沒有達到,更急了。
“弟子敬仰徐長老已久,隻求能留在長老身邊‘侍奉’,求長老成全。”
一名弟子站出來跪在地上,紅著眼眶,還將自己的衣領微微的扯開了一些,看得到其強壯的體魄。說話時還將‘侍奉’二字咬的很重。
“我也是,求長老將我們留在身邊,我們什麼都可以做,長老我們都是真心地~~”
“俺也一樣~~”
幾名弟子也紛紛效仿。
清早,莫風跟隨滕書翰來到了藏經閣,老遠就看到齊語輝躺在自己的躺椅上。
“齊老頭,你是不是知道我要來找你,特意來這裡迎接我的,哎呀,搞那些乾嘛,咱倆誰跟誰啊。”
“拜見齊長老。”
莫風和滕書翰向著齊語輝打招呼。
“嗯,滕小子來了,最近修行怎麼樣啊?要是遇到瓶頸了記得來找老夫。”
“弟子知道了,莫兄似乎有事找您,弟子先告退了。”
“嗯嗯,去吧。”
齊語輝揮了揮手,滕書翰則是進入了藏經閣。
莫風瞪大了雙眼看著齊語輝,齊語輝則是閉上了雙眼仿佛他不存在一般。
“老頭,你過分了啊!妄我學有小成就想著來找你,你竟然那麼不在意我,實在傷我的心。”
齊語輝還是一動不動,莫風見狀一狠心往鼻子上來了一拳,最近離開了符陣峰有些高興,實在調動不起來那種悲傷的情緒,隻能來點手段了。
“汝傷吾至深,卻猶含笑而逝,仿若吾之傷痛,於汝而言,輕如鴻毛,不值一顧。吾心悲戚,如墜深淵,獨品此苦澀之果。往昔情誼,今竟成空,念之淚下,而汝卻漠然離去,徒留吾於傷懷之中,暗自神傷。”
“曩昔,吾以赤誠待君,傾心相與,視作莫逆。奈何君竟負吾,行事之舉,如利刃刺心,痛徹肺腑。然君傷吾至深,非但毫無愧疚之色,反於彼時,麵含輕笑,翩然離去,仿若吾之切膚之痛,於君而言,輕如毫末,不值一顧。吾心悲戚,如墜九幽深淵,獨飲此酸澀苦果,徒留滿心悵惘,暗自神傷 。”
莫風紅著雙眼,看著躺椅上的齊語輝,仿佛他是那陳世美,拋棄了自己這個糟糠妻,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引得周圍來藏經閣的弟子都紛紛側目。
“你小子有屁快放,老夫實在不想看見你。”
齊語輝睜開眼瞪了莫風一眼,又揮了揮手讓周圍的弟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