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長老們都離開後,留下一眾弟子在原地竊竊私語。而莫風則雙目無神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個被人‘欺負’的小媳婦一樣,又紅了眼眶。
“莫兄,你下次再這樣對我我真的要不高興了,有道是人處於世,和謙為貴,然亦有遭人侵淩之時。汝今欺吾,或因一事之歧、或緣意氣之失,初,吾念同行情誼、容汝之過,隱忍未發,冀汝自省。吾非懦也,徒以善念為懷,望化乾戈吾素守正道,修身以立世,雖不圖報複,亦不甘長為魚肉。汝若續行不義,屢踐吾尊,吾必將奮起衛己。彼時,莫謂吾言之不預,勿怪吾行之決絕。願汝今聞吾言,斂汝狂態,改汝劣行,共赴坦途,如若不然,悔之晚矣。唉,莫兄,你怎麼了?”
滕書翰看著腳上的鞋印吧啦吧啦說一堆,周圍人都去選擇接下來要住的地方了,可莫風還是愣在原地。
“啊~~滕兄,我的心好痛,快要碎掉了!!!”
莫風在那裡抓耳撓腮,他腦子裡麵還回蕩著剛才齊長老的話語
“既然你們加入了正陽宗,那正陽宗就會一視同仁,你們幾人雖然在天梯考核中成績比眾人優異,但修行一途最忌諱焦躁,所以宗門對於你們幾位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送你幾句勉勵的話,‘望你們幾個戒驕戒躁,在之後修行的途中繼續努力,成為大家好的榜樣’。至於拜師嘛,待你們到達築基之後你們可根據自身的體質去選擇自身適合的地方,這方麵宗門沒有硬性要求”
就這樣,莫風想要‘人前顯聖’的夢落空了,他剛剛差點忍不住想要‘小手一指,從媽開始’,但想了想這幾位長老吹口氣就能滅了他,隻能還是作罷。
“莫兄,看開點,我覺得齊長老剛剛說的很對啊,‘一視同仁’這樣能避免很多悲劇發生,隻看自身的天賦和努力,把大家儘量放在同一起跑線上,也有利於宗門的發展嘛。”
滕書翰似乎看出了莫風的憂愁,便開導他。
“啊~~~對對對,聽君一席話,猶如莊周帶淨化。”
“莊周是誰?”
“是我的一位故人。好了,滕兄,我們還是去挑選住處吧。”
在選好了住處晚上休息的時候。
“統子哥,獎勵是什麼,你可不能像正陽宗一樣,一點實質的獎勵都沒有,想到這我就心痛,我穿越而來不就是為了人前顯聖,要是不能那我豈不是白穿越了。”
“叮~~宿主任務完成,發放獎勵:獎勵特殊體質荒古聖體。”
伴隨著係統的話語落下,莫風感受著身體發生的變化,如果現在再登一次天梯,莫風覺得他能輕輕鬆鬆的走上去。
“統子哥,給我介紹介紹,,,”
雖然前世在小說裡麵看到過這個聖體,但也僅限於知道他很nb。
“荒古聖體:萬邪不侵,體質和血氣都對種種邪穢力量有天然的極強抗性,免疫一定程度的奪舍,肉身無敵,聖體側重於肉身的強大,正常情況下可徒手崩碎同級法寶兵器,同級無敵,但聖體每提升境界都需要海量資源精氣。”
接下來幾天,莫風了解正陽宗和這個世界。正陽宗已經不知傳承了多少代了,占地極為遼闊,大概是前世一個市的麵積,一殿一峰,除卻幾個特殊的部門坐落在廣場附近,如平時長老們開會的正陽殿,齊長老管理的藏經閣等,其餘的地方隨隨便便都隔著一個山頭,怪不得要等到築基之後再選山峰,要是靠兩腿走的話,今天去丹殿拿丹藥,還要在丹殿住一晚才能回來,,,
至於這個世界,被稱為地為界,地為界分為九域,分彆是武陵域、亙庭域、青丘域、興雲妖域、燁刹妖域、紫光妖域、極海魔域、南荒魔域、落日海域,是為三人三妖二魔域,落日海域則是三不管地帶,其中最高修為是大乘期,其次依次是合體,煉虛,化神,元嬰,金丹,築基,練氣,每階一至九層。至於丹藥、陣道之流則是按照一至九品分類,武器則分為靈兵、寶器、法器、靈器、法寶、靈寶,古寶、玄寶,界寶每種又分為上中下極四品
這幾天不管乾什麼莫風興致都不高,本來有了荒古聖體挺高興的,但這個體質是個無底洞,偏偏又遇上一個‘吝嗇’的宗門,對此莫風不知道在心裡麵畫圈圈詛咒那些長老多少次了,莫風越想越氣,覺得他應該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的損失。
“老滕,我們一起登頂的那幾個人你記得有哪些嗎?”
因為住在一起的緣故,莫風和滕書翰的關係也越發的熟絡,滕書翰平時沒有事的時候隻是自己一人看書,在莫風看來就是一個書呆子,當然也是一個天選的‘背鍋俠’。或許他不是太傻,隻是不想和自己計較。
“記得,怎麼了?莫兄”
“咳,我這不是覺得我們幾個有緣分嘛,想找大家出來認識一下,畢竟以後振興正陽宗就要靠我們幾個了。”
“莫兄,你這話就不對了,有道是天地浩渺,生民億萬,其質稟、遭際各異。或生於朱門,鐘鳴鼎食,幼承庭訓,名師相伴,修習六藝,資源無缺;或誕於蓬戶,粗茶淡飯,未識經史,躬耕隴畝,手足胼胝,困於寒餒”
“得得得,老滕你又開始了,我就是想和大家認識一下,能有什麼壞心思,我你還不知道嗎,老實巴交、心性純良的正陽宗好弟子,明天不是要去藏經閣選功法了嗎?我想大家提前認識一下,選功法的時候大家相互建議一下,集思廣益,揚長避短一下。”
滕書翰一臉的質疑,雖然就認識幾天,但滕書翰有了之前兩次被坑的經曆之後還是有了些警惕。
“莫兄,真的是這樣嗎?”
“老滕,我們是什麼?我們是同門師兄弟,以後十年、百年、千年、乃至萬年都將伴隨對方左右,那是什麼,那是骨肉血親,那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你居然這麼揣測你的骨肉兄弟,太令兄弟我寒心了,彆聯係了吧。”
莫風說著說著紅了眼眶,一副肝腸寸斷的模樣。
“莫兄,是我著相了,我這就去聯係一下他們。”
看著滕書翰慌慌張張出門的模樣,莫風揚起了嘴角。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