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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是好事之後,周清又離開了仙樹秘境。
然後周清拿著三光福靈鏡,在自家宅子的各個地方都照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其他的鬼物,周清這才徹底放心。
若是手無法鏡,在剛剛才被鬼物迫害的情況下,周清是決計不敢在大半夜的一個人亂逛的。
不過如今身懷法器,膽氣也膨脹了許多。
再來一個像剛才那樣的鬼物,上演的也是天師除鬼。
回到屋內後,將三光福靈鏡貼身放好。
“危機暫時過去了,但今後未必就安全……”周清思慮著。
初來乍到,便遇到了鬼物襲擊,一直處於一個精神緊繃的狀態。
如今周清才有時間安靜的思考,以及仔細整理原身的記憶。
原身如今二十二歲,其父母本身生意人,不過六年前父母因生意外出而意外身亡,隻留下了這一處房產給“周清”。
本來黑雲鎮一開始中一些人因為與原身父母有些交情,所以這份遺產還算安全。
不過時間流逝,原身父母曾經的那些關係已經淡去,人走茶涼,再為現實不過,周清倒也不怪。
三年前黃石仁從外地來到黑雲鎮紮根,後又看上了周家家宅。
原身是個老實厚道且有些執拗的人,父母遺產,自然是不可能變賣。
失去了這處宅子,他就沒有家了。
更何況黃石仁根本就不是誠心交易,而是欺“周清”孤身一人,以賣買之名強搶。
他出的價格,在黑雲鎮最差的地段買間茅廁都不夠。
純粹是在欺負老實人。
“這次害我不成,黃石仁想必不會停手,他是鎮中富豪,勢力頗大,我孤身一人,想要應對以後可能出現的危機,就隻有一個辦法……”
周清想到了原身記憶中的一些景象,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一定要考武科!
不對,是他要練武!
武力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但必定是最簡單以及最有效的方法。
如今他在魂魄方麵,已經進入了感應期,先肉身一步。
但他缺乏相關的修煉知識與手段,無法主動發揮魂魄的力量。
黑雲鎮中,或許有魂魄修煉者,但周清從沒聽說過具體而切實的消息。
周清懷疑,這害他的鬼物,恐怕便和魂魄修煉體係有關,黃石仁這個外鄉人,接觸過這些的可能比黑雲鎮本地人高太多了。
卑鄙的外鄉人!
他總不能去黃石仁那裡找相關的知識吧。
咦,好像也不是不行?
但肉身方麵的修煉,練武那就不同了。
黑雲鎮中武者並不在少數,更有武館公開收授學員。
每一位武者,都實力驚人,輕易便可百人敵,在黑雲鎮中都擁有極高的地位。
做好了規劃後,周清心中輕舒一口氣,餘光又看見了隨意丟棄在地上的一些錢財。
天地錢莊!
周清立馬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金手指,趕緊去把散落的錢幣收好。
有銅有銀,甚至還有一兩金子。
自己在短暫的擁有天地錢莊的時間裡就獲得了這些財富,再想到天地錢莊的能力,周清頓時心痛的無法呼吸。
若是能夠一直擁有天地錢莊……
錢莊,我的錢莊,你回來啊!
周清倒在床上,懷念著自己逝去的金手指。
周清還對仙樹秘境進行了一些實驗,比如把這個世界的東西帶進去。
然後周清發現,帶是能帶進去,可隻要自己出來了,這個世界的東西就會跟著被排斥出來,隻有仙樹掉落的物品可以一直放在秘境裡。
拿仙樹秘境做儲物空間的夢想,也就破碎了,令人遺憾。
接下來令周清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夜都沒睡著。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沒有絲毫疲憊的意味,感覺有無窮精力。
這顯然和那道生命本源以及周清進入感應期有關。
這讓周清有些感慨,修煉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地球上那些熬夜黨的福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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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不能修煉的話,還熬什麼夜呢,難不成你真是在修仙?
等天亮之時周清還發現,修煉不僅是熬夜黨的福音,也是一味“良藥”。
可能是精力太過旺盛的原因,周清的好兄弟長時間振翅欲飛,就挺真實的……
可惜可歎,長劍空利,英雄無用武之地。
洗漱一番,周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昨天晚上那副馬上就要死掉的容貌不在了,已經恢複正常。
若是依靠尋常的滋補方式,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時間,耗費多少錢財,才能讓周清的身體恢複如初。
更大的可能是永遠的落下病根,最終英年早逝。
幸虧有大千仙樹掉落的生命本源。
並且,這個周清和原來的自己長的驚人的相似,也就在細微之處有些區彆。
還是那樣的英俊帥氣。
“今天去武館看一看,三大武館……就去太白武館吧,這名字,真熟悉。”
太白,還是一個武館,讓周清想到了自己前世“練劍”的日子。
黑雲鎮有騰龍,狂刀,太白三大武館,其中以太白武館的民間風評最好。
周清現在隻想找個安定的環境儘快掌握這個世界的超凡力量。
雖然,太白武館風評最好的其主要原因之一,是因為太白武館的學費相對較低……
這一點也是周清所看重的。
原身父母雖然是生意人,但當年意外身亡時,錢財大多數都已經換成了貨物帶走了,並沒有給“周清”留下多少。
六年過去,可以說周清除了這處宅院,就什麼也沒有了,過的很清貧。
周清翻箱倒櫃,才找出了一些錢財,勉強夠交太白武館的學費。
至於從天地錢莊那裡得到的財富,周清決定暫時留下來。
萬一能通過這些錢幣,以後再次把天地錢莊刷新出來呢?
好歹也有個念想。
帶著銀子,周清離開了家。
剛剛走出家門,周清便敏銳的發現一個角落裡有人在偷窺自己。
昨日一夜,帶給了周清很大的變化,五感得到了強化。
裝做無意的看了一眼那個角落,發現是一個做家丁打扮的人。
“恐怕是姓黃的派來的。”
周清沒有多理會那人,根據記憶中的路線,往太白武館走去。
黑雲鎮說是一個鎮,其實麵積並不小,像個小城一般,還是挺繁榮的。
周清先在了路邊買了點吃食,填了填肚子,幾文錢就解決了。
來到武館前,看著那張牌匾,上麵的字筆走龍蛇,以周清的精神從中感知到了一股鋒銳感。
周清正準備進去,身後卻突然響起了聲音。
“小周?”
周清回頭,看見了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
“李叔。”周清說道。
李廣遠,在“周清”父母還活著的時候,雙方來往過幾次。
“真是小周你啊。”李廣遠看著周清,目含驚訝。
周清的氣色太好了,比那些錦衣玉食的家族公子還要好。
“小周你來太白武館做什麼?”
周清老實回答道:“準備學武。”
李廣遠愣了一下,說道:“我沒記錯的話,小周你已經二十二了吧?”
“這個年紀才學武,想要有所成就,恐怕有些難了。”
何止是有些難,簡直是難中難。
“隨便練練,能夠鍛煉鍛煉身體也不錯。”周清笑著說道。
學武這件事是瞞不住的,但更深的一些東西,就沒必要對外說了。
李廣遠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錢,也不是他兒子,他可不管那麼多,剛才也不過是順口一說罷了。
周清和李廣遠二人一起進了武館,另外的那個少年便是李廣遠的兒子,李武,今年十五歲,也是來學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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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兒子,打小就聰明,身體也不錯,我就琢磨著送他來練武試試,說不定便成了呢。”
李廣遠的話語中有些得意,也包含著對李武的期望。
而那少年頗為傲氣,隻是看了周清這個“老東西”一眼,沒和周清說話,周清也不在意。
兩世他都是一個成年人,如今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少年的高傲就對其有意見,小孩子罷了。
相反,周清還笑著和李廣遠誇了幾句李武,說此子必成大器雲雲,李廣遠愈發開心。
進了武館後,找到報名處,裡麵有一張長桌,一個穿著練功服,十七八歲的明豔女孩坐在長桌後,抬頭看向周清三人。
“報名?”女孩開口說道,聲音清麗。
“對。”
“我叫白若月,武館弟子,也是以後你們的老師之一。”白若月說道:
“過來吧。”
李武先上前,白若月開始登記信息,很快便輪到了周清。
“姓名?”
“周清,清水的清。”
“年齡?”
“二十二。”
聽見這個數字,白若月抬頭看了一眼周清。
不過看著周清紅光滿麵,生氣十足的臉後,也沒說什麼。
“家在哪裡?”
“黑雲鎮……”
三個問題,很快便登記完成了。
“學費十五兩銀子,教學時間四個月。”
周清爽快的交了銀子,另外兩家武館,一個要十八兩,另外一個更貴,要二十兩,還隻教三個月。
很貴,尋常人家是決計出不起這份錢的,對周清來說,這份學費也掏空了他的家底。
天地錢莊掉落的那些錢除外。
“唰!唰!”
白若月把登記證明遞給周清和李武,說道:
“從我後麵的門進去,家屬止步。”
李廣遠聞言,叮囑了李武幾句,李武不耐煩的應了幾聲,直接離開了。
周清則是笑著和李廣遠打了招呼,進行告彆,正準備離開時,李廣遠卻叫住了他。
“小周,我和你父母生前關係也算不錯,這些年你過的也不容易,學武的時候,努力一些。”李廣遠說道。
可能是因為周清這個彆人家的兒子對他的態度比親生兒子還好,所以他也叮囑了周清幾句。
其實人總是這樣的,在親人麵前肆無忌憚的發泄自己的壞脾氣,在陌生人麵前卻總是表現出好的一麵。
周清點了點頭,李廣遠就出去了,周清也走向白若月後麵的門。
但周清又又被叫住了。
“你等等。”
“白老師,有什麼事嗎?”周清說完,覺得白老師這個稱呼怪怪的。
“你家庭條件如何?”白若月問了一個周清沒有想到的問題。
我就來上個培訓班,咋還問上家庭條件了呢。
周清想了想,老師回答道:
“不算好,孤身一人生活。”
“你可以回去了。”白若月點了點頭,說道:
“證明給我,我把學費退給你,拿著學費走吧。”
周清皺眉,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我出身寒微外加孤兒的身份,還不配在你武館學習了?
什麼老套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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