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助理客氣了幾句,將她送走了。
助理離開不到十分鐘,我的電話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吳組長,我立刻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吳叔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可以啊!沒想到這麼輕鬆就解決了,跟你師父學了不少本事嘛!”
我得意地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幾分自信:“那是當然!彆說七尾,就算是九尾見了我,也得哆嗦兩下!”
吳叔笑著提醒道:“你小子可彆太囂張!那個叫尚德的,也是你們龍國人,本事也不小。”
我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尚德,隨口回道:“龍國哪有小卡拉?倒是吳叔,你們高麗國的修行者,關鍵時刻總掉鏈子。那個小馬哥,嚇的都拉褲兜子了。”
電話那頭,吳叔明顯有些尷尬,沉默片刻後才說道:“他們都是民間修行者,本事有限。高麗國也有高手,隻是你還沒遇到罷了。”
我笑了笑,語氣緩和了些:“是是是,吳叔您肯定是高手。對了,您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吳叔頓了頓,說道:“沒什麼大事,就是看你倆把事情處理得不錯,打個電話恭喜一下。”
“好的,吳叔。”我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後,我對尚德說道:“吳叔還認識你呢?”
尚德挑了挑眉,不屑地問道:“吳叔?他是嘎哈的?”
我解釋道:“漢城特殊專案組的組長,專門處理邪祟事件的。”
尚德眼睛一亮,驚訝地問道:“臥槽!你怎麼認識這種人物的?”
我輕描淡寫地回道:“上次去江原道春川幫朋友辦事,偶然認識的。”
尚德興奮地搓了搓手:“可以啊!有機會給我引薦引薦!”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沒問題。對了,出去喝一杯?想吃點啥?”
尚德掏出手機,隨口回道:“吃什麼都行。我先給我爸媽打個電話,告訴他們今晚不回去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我去訂個位子。”說完,我走出了辦公室。
出門時,對白蘭姐說道:“姐,麻煩你去給尚德買套衣服吧。他穿得跟乞丐似的,彆把飯店的人嚇跑了。”
白蘭姐笑著應了一聲,轉身開車離開了。
我訂的飯店依然是那家“賠的快”龍國餐廳。
進店後,我點了六道東北菜,隨後回到辦公室叫尚德。
走進辦公室,我坐下後對尚德說道:“電話打完了?飯店訂好了,六個東北菜夠不?不夠再加。”
尚德放下手機,笑道:“臥槽!我爸媽住的那地方也全是龍國人、龍國飯店、龍國超市。”
我好奇地問道:“你爸媽在哪個城市?”
尚德回道:“漢城佳裡峰市場。走啊?”
我點了根煙,順手遞給尚德一根,說道:“稍微等會兒,白蘭姐出去辦點事,等她來了再走。對了,我還去佳裡峰市場辦過事呢,找我辦事的還是個華人代表。”
尚德接過煙,點燃後深吸一口,驚訝地問道:“臥槽!你是真牛逼啊!你什麼時候來的?認識這麼多牛逼人物?”
我吐出一口煙圈,淡淡回道:“我才來幾天,就是運氣好點,找我辦事的人都有點身份。你來多久了?”
尚德想了想,說道:“我來了一個多月吧,有點不適應,正想著回去呢。”
我彈了彈煙灰,笑道:“現在咱倆都成搭檔了,還走什麼?在哪曆練不是曆練?”
尚德點點頭,笑道:“也是,這次認識你,也是緣分。”
正說著,白蘭姐推門進來,手裡提著一套新衣服:“尚德,試試合不合身。”
尚德接過衣服,笑著道了聲謝,轉身去換衣服了。
我站起身,掐滅煙頭,對尚德說道:“走吧,吃飯去吧,今晚不醉不歸!”
尚德換好衣服,整個人精神了不少,笑著應道:“走!今晚好好喝一頓!”
我們三人一起走出辦公室,朝“賠的快”餐廳走去。
一進餐廳,尚德便朝老板揮了揮手,熱情地打招呼:“老板,忙著呢?今天人挺多啊!”
老板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回應:“嗯,還行,生意不錯。”
我和白蘭姐對視一眼,心裡不禁感歎:這小子真是自來熟,跟誰都能搭上話。
我們剛坐下,菜很快就上桌了。
尚德搓了搓手,眼睛發亮地看著桌上的菜:“鍋包肉、尖椒乾豆腐、香辣肉絲、小雞燉蘑菇、紅燒鯉魚、地三鮮,全是硬菜啊!”
我笑著問他:“還想吃啥?隨便點!”
尚德夾了一筷子菜,邊吃邊說:“夠了夠了!老板,再來幾瓶啤酒!”
“好嘞!”老板應了一聲,很快提來了六瓶hite啤酒。
尚德看了一眼,擺擺手:“不要這個,給我們來幾瓶大綠棒子!”
我忍不住笑出聲:“行不行啊?你個細狗?”
尚德挑了挑眉,調侃道:“青島不倒我不倒,雪花不飄我不飄。半斤不算酒,一斤扶牆走,再來一斤半,牆走我不走!”
老板提著六瓶雪花啤酒走過來,笑著對尚德說:“哎喲,沒看出來啊,小夥子是說相聲的吧?”
尚德突然站起來,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一本正經地說道:“在下師承相聲名家侯寶林,請多指教。”
他這一出,直接把餐廳裡的人都看懵了。
老板放下啤酒,撓了撓頭,半信半疑地問:“真的假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站起來遞給老板一杯酒,解釋道:“大哥,侯寶林老師九三年就走了,怎麼可能師承他?”
老板舉杯跟我們碰了一下,喝了一口,笑道:“這小子說得一本正經的,把我唬得一愣一愣的。”說完,他放下酒杯,笑著走回了吧台。
等老板走遠,我轉頭問尚德:“你現在什麼簽證?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尚德喝了口酒,隨口回道:“我現在是f1簽證,本來打算待一陣子就回去。不過看你在這兒混得風生水起的,我不得沾沾光啊?咋的?攆我?”
我笑著捶了他一拳:“你扯什麼呢!剛才吳組長不是來電話了嗎?聽他那意思,好像也知道你。我琢磨著,要不要讓他給咱倆介紹點活兒?”
尚德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給他打工?我可不乾!”
我搖搖頭,解釋道:“打什麼工啊!我們是合作,不是打工。吳組長那邊資源多,接點活兒既能賺錢,又能積累人脈,何樂而不為?”
尚德想了想,點點頭:“行吧,聽你的。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腦子轉得挺快啊。”
我笑了笑,舉起酒杯:“來,為咱們的合作乾一杯!”
尚德也舉起酒杯,豪爽地說道:“乾!”
乾完一杯酒,尚德叼著煙,眯著眼說道:“你說咱倆這組合,是不是得取個霸氣的名兒?不然怎麼在高麗國混?”
我笑著抖了抖煙灰,回道:“那還不簡單?把我倆名字都加上,湊一個唄。”
尚德深吸一口煙,吐了個煙圈,若有所思地說:“齊德龍怎麼樣?”
我搖搖頭,彈了彈煙灰:“不夠響亮,而且太俗,聽著像路邊攤的招牌。”
尚德突然一拍桌子,猛地站起來,眼睛一亮:“齊德龍咚強!怎麼樣?響亮還洋氣!”
我瞥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你大爺的,給你個鼓敲去吧!”
尚德一臉不服,叼著煙懟道:“彆叭叭,嫌我取的不好,那你來一個!”
我沉思片刻,掐滅煙頭,說道:“龍德雙俠,咋樣?名字簡單大氣,江湖味十足!”
尚德撇撇嘴,滿臉嫌棄:“不行不行,跟九十年代古裝片似的,太土了,換個!”
我又想了想,試探著說:“那……龍德無雙?獨一無二,實力超群,無人能敵!”
尚德依舊搖頭,一臉不屑:“還不如龍德雙俠呢!我看就叫齊德龍咚強得了!好記、響亮還洋氣!”說完,他得意地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我無奈地笑了笑,跟他碰了一杯:“行吧,愛啥啥吧,你開心就好。”
尚德放下酒杯,一臉正經地說:“明天我找人把名片印了,咱倆也是有身份的人了!”說完,他自己先哈哈大笑起來。
我像看白癡似的看著他,調侃道:“你個傻吊,難不成想在名片上寫‘齊德龍咚強組合,專門為您斬妖除魔’?”
尚德信心滿滿地拍了拍胸脯:“這你就彆管了,包裝、營銷的事兒包在我身上,保證讓咱倆火遍高麗國!”
我搖搖頭,笑著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心裡卻隱隱覺得,這組合名字雖然有點離譜,但說不定還真能在高麗國闖出點名堂來。
過了一會,他又說道:“明早你聯係吳組長,把我們的想法跟他嘮嘮。”
我點了點頭,回道:“嗯,應該問題不大,畢竟咱也不是白給的!”
尚德跟我碰了一杯說道:“錢不錢的先不說,要是能撈幾個高麗國的法器,回國可就有的吹了。”
我喝了口酒,不屑的回道:“這彈丸小國,能有啥高級法器。”
尚德放下酒杯,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可彆這麼說,高麗國法器也不少。比如:符籙、八卦鏡、鈴鐺、拂塵等等。”
我驚訝的回道:“唉我去,你對高麗國還了解不少啊!”
尚德被誇的嘴都咧到耳根了,笑著說道:“低調!低調!我師父說高麗國的隱身符就挺牛逼,要是有機會能搞幾張,對以後有很大幫助。”
我回道:“我明天問問吳叔,看看他那有沒有,有的話搞幾張。”
尚德一臉警惕的說道:“彆想吃獨食,到時候一人一半!”
我滿臉嫌棄的回道:“你要那個乾啥,咱都是名門之後,你想用隱身符進女澡堂啊?”
尚德再次站起來,激動的說道:“滾犢子吧你!說彆的沒用,一人一半!”
我壓了壓聲音回道:“行!行!行!你說啥是啥,小點聲大哥!你總大呼小叫的,他們以為我們精神病呢!”
尚德無所謂的說道:“我開心就好,彆人的眼光又不能幫我還花唄!”
我們再次碰杯,一飲而儘。
餐廳裡熱鬨非凡,菜香酒濃,氣氛正好。
白蘭姐在一旁笑著看我們鬥嘴,時不時插上兩句。
窗外夜色漸深,但我們的興致卻越來越高。
這一晚,注定是個不醉不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