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悠冷冷地瞥了林榮兒一眼,眼神中滿是不屑和厭惡。
她微微抬起下巴,輕蔑地看著林榮兒:“你這麼關心我老公乾什麼?”
林榮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嘴角抽搐了幾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正想開口反駁,張美華卻在一旁輕輕咳嗽了一聲,用眼神示意她冷靜。
林榮兒把即將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麵色十分難看。
該死的葉思悠!
張美華走上前一步牽住葉思悠的手,笑眯眯地說:“思悠,你姐姐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林榮兒聞言回過神來,強擠出一個笑容,語氣不自然地說:“思悠你誤會了。”
“我隻是作為姐姐關心一下你和妹夫而已。”
這葉思悠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敢和她唱反調!要知道,葉思悠以前可從來不是這個樣子。
沈瑞安看到媽媽被為難,小臉皺成一團,握緊小拳頭就要衝上前。
葉思悠眼疾手快,一把將兒子護在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
“乖,媽媽沒事。”葉思悠柔聲安撫兒子,隨即抬頭看向林榮兒,冷笑道:“謝謝姐姐的關心,希望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這句話如同一記耳光,狠狠抽在林榮兒臉上。
她臉色鐵青,眼中怒火中燒,正要發作,林立業連忙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
“榮兒,怎麼和妹妹說話呢?”林立業低聲製止林榮兒的動作,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林榮兒迫不得已退回到張美華的身邊,一臉怨氣。
葉思悠,你等著!
葉思悠就像是沒有注意到林榮兒的臉色一樣,神色如常地掙脫了張美華的手:“姐姐或許是無心的吧,畢竟不是每個媽媽都會教育孩子。”
說著,葉思悠抬起頭看向張美華,一字一句道——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張阿姨,我說得對嗎?”
張美華瞬間臉色鐵青,如果不是林立業站在旁邊,她早就衝上前去撕爛葉思悠的嘴了。
“葉思悠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林榮兒可沒有張美華的那個心機,“你這話什麼意思!”
葉思悠聳聳肩,麵帶微笑道:“姐姐激動什麼,我隻是問張阿姨我這話說得有沒有問題而已。”
“姐姐你這麼激動,不會是對號入座了吧?”
“你!”
“行了!”林立業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榮兒,“思悠和安安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們吵什麼吵。”
“思悠啊,爸爸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你愛吃的菜。”林立業衝葉思悠討好一笑,“昨天你答應回來,我和你張阿姨都高興得不得了。”
葉思悠沒理會林立業,率先朝餐廳走去,路過林榮兒時衝她挑釁一笑。
她倒要看看,他們一家人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一行人來到餐桌前坐下。
林立業清了清嗓子,一臉愧疚地說:“思悠啊,這些年爸爸確實虧欠了你,心裡真是不是滋味。”
葉思悠對林立業的話充耳不聞,隻顧著給沈瑞安夾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她十幾歲時就被外婆接走了,這些年和自己這個渣爹的來往並不多,關係也不好。
當初媽媽剛去世屍骨未寒,他林立業就帶著小三和私生女登堂入室,把媽媽辛辛苦苦經營的公司搶走,還把她從二樓的臥室趕去了閣樓。
如果不是外婆心疼她把她接走,說不定她現在還得住在那個幾平米的小閣樓裡。
林立業見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滿,但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來,思悠,多吃點。”林立業強擠出笑容,給葉思悠夾了一塊魚肉。
“林總。”葉思悠看都沒看那塊魚肉一眼,繼續專注地照顧沈瑞安。
“你應該是記錯了,我從不吃魚肉。”
林立業笑容一僵:“這……你小時最愛吃的就是魚肉了。”
“人都是會變的。”葉思悠將那塊魚肉放到餐盤裡,譏笑道:“不是人人都跟林總您一樣一成不變。”
十幾年如一日的鳳凰男。
林立業的臉色越發難看,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麵,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葉思悠!”
“思悠,你彆這麼說你爸爸。”張美華適時的出來打圓場,一副溫婉的模樣,不知情的人看了還真以為是葉思悠的問題。
“妹妹。”林榮兒也假惺惺地開口:“你這麼說,爸爸會傷心的。”
葉思悠瞥了三人一眼,聲音冷得像冰:“葉總,您要是真想我媽,就去給我媽掃掃墓,不要在這裡和我說這些沒用的。”
她放下筷子,抬起頭直視林立業,眼神中滿是冰冷和諷刺。
林立業被這句話噎住了,目光瞬間變得陰鷙。
葉思悠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說道:“還是說你擔心張阿姨會生氣?”
張美華聽到這話,連忙裝出一副大方的樣子:“怎麼會呢,我和你爸也確實該去給你媽媽掃墓了。”
葉思悠看著張美華這副虛偽的嘴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就像是在看一場拙劣的表演。
“葉思悠,你到底想怎麼樣?”林立業終於忍不住了。
“我不想怎樣。”葉思悠看都沒看他一眼,絲毫沒有被林立業的怒氣嚇到:“是林總您到底想怎樣。”
“家裡公司最近在競標沈氏集團的項目,你讓沈宴禮通融一下,讓咱們家拿到項目,這不過分吧?”
葉思悠這才抬起頭,冷冷地看了林立業一眼,淡淡地說:“我沒那個本事。”
感情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林榮兒聽到這話忍不住譏諷道:“你不是沈家少夫人嗎?這點忙都不願意幫,你到底有沒有把這當你的家?”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家。”葉思悠輕蔑一笑:“在你和你媽登堂入室的時候就不是了。”
林立業再也控製不住怒火,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林立業的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布滿血絲,看上去就像一頭即將暴走的野獸,格外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