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射陽侯府。
看在曾經的交情上,劉邦沒有收取項伯建造府邸的費用。
一眾貴族聚集在此,顯然對今日宴會上的結果十分不滿。
“叔父,那劉盈推三阻四,根本是對我等不滿!”
“項軒,你光看到了表麵,實則陛下跟太子穿的是一條褲子。”
“人家父子二人,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將咱們當做猴子耍!”
項軒、田琦、魏虎全都心中煩悶,隻不過他們畢竟年輕,六國真正的頂梁柱,幾乎都在楚漢相爭,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叔父,咱們該如何是好?”
“是啊,還請項伯叔父,為我等指一條明路!”
“跟那群賤民競爭官職,對我等貴族而言,簡直是羞辱!”
項伯聽著三人牢騷,忍不住歎氣一聲,顯然對他們失望至極。
“你們還沒有搞明白麼?陛下正在逐漸退居幕後,太子才是此事關鍵。”
“無論你們想要做官,還是治學,都要太子殿下同意才行。”
“你們不妨想想,有什麼辦法,讓太子殿下對汝等有所改觀!”
項伯說罷,便直接起身回屋休息,懶得與三人廢話。
“我早就看出來,陛下放權讓太子逐漸監國!”
項軒煞有介事,引得其他三人一臉鄙夷。
“切!那你剛才怎麼不說?現在玩這些個馬後炮!”
田琦冷哼道:“我觀大漢太子誌存高遠,絕非那種貪財之人,否則我便花錢買官了!”
魏虎深以為意,至少劉盈表現出來的樣子,讓他們覺得大漢太子絕非貪財之人。
“不過我倒是聽說,太子殿下一口氣迎娶了三位妃子。”
“說不定,此人是個好色之徒!”
“項軒,你們楚國出美女,何不利用美人計,吹吹枕邊風,讓太子為我等所用?”
魏虎狡黠一笑,反正獻上美女的是項家,哪怕最後朝廷追究,也是項家遭殃,跟他魏家沒什麼關係。
“哼!你說的倒是輕巧!”
“哪裡有這麼多美女?普通的庸脂俗粉,估計劉盈也看不上!”
“想要引誘此人,必須是虞姬那樣的國色天香。”
項軒冷漠道:“不如,讓我那堂姐去試試?叔父不是與陛下有過兒女親家的約定?”
提起項伯之女項穆,田琦和魏虎全都身體顫抖。
“算了吧!項軒,你能不能彆丟人現眼?你那堂姐五大三粗,比尋常男人都要粗獷!”
“就是!我要是陛下,也肯定不會讓太子迎娶她!老子娶得是媳婦,可不是什麼護衛!”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否了項軒的辦法。
“我聽說,楚國王室之女,可謂國色天香,不如將她獻給太子殿下?”
田琦主動提議,他絲毫沒有看出來,項軒私心作祟。
“不錯!王室之女的地位和容貌,都能夠配得上太子殿下!”
“到時候,哥幾個飛黃騰達,一切都值得!”
不管誰嫁給劉盈,魏虎都舉雙手支持,吃虧的又不是他們魏國貴族。
“放屁!楚月是老子的人!你們誰敢動她,先問過我手中利劍!”
眼看項軒為了女人,竟然要拔劍殺人,田琦和魏虎這才閉嘴不言。
待到項軒消氣之後,田琦為其斟茶一杯,耐著性子詢問。
“項兄,並非我等不近人情!”
“如今六國同氣連枝,敵對的老秦人,變成了當今大漢。”
“難道項兄要為了一個女人,讓子孫後代都淪為富家翁不成?”
田琦一句話,戳痛了項軒的心。
畢竟祖上都是官宦世家,豈能到了他們這一代,集體淪為了平民。
“田兄所言甚是,項兄不為我們著想,也要為子孫後代考慮吧?”
“咱們這些人,連個朝中做官的都沒有,日後怎麼保護我等利益?”
“待到咱們與平民無異,豈不是任由朝廷拿捏?”
魏虎抱拳道:“究竟是紅顏知己重要,還是六國重要,還望項兄想清楚!”
項軒緊攥雙拳,楚月雖然是王室之女,但楚國王室早就衰落。
如今留在射陽侯府,名義上是項伯的義女,實則是真正的楚國公主。
項軒與其青梅竹馬,早就種下情愫,隻不過還沒有相互傾訴。
“項兄,我等在長安忍辱負重!”
“日後,若是同朝為官,定會為你報這奪妻之恨!”
“田兄說的不錯,咱們小不忍則亂大謀!”
三人商議過後,項軒依舊咬牙切齒,看向兩個王八蛋。
“田琦!魏虎!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的心思!”
“要送女人可以,那就他媽一起送!”
“你們兩家的美女也不少,你們若是不送,休想讓老子當這個出頭鳥!”
眼見項軒答應,田琦、魏虎全都點頭稱是,反正最有可能被劉盈選中的,還是楚國公主。
——
長樂宮。
劉盈運動完畢,左擁右抱,享受齊人之福。
“墨鳶,你已經是太子妃,不用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
“蕭瀟,你也是,每天跟墨鳶負責美就行了,其他事情交給我!”
蕭瀟與墨鳶心中甜蜜,墨狐則在一旁輕哼,以表達不滿。
“你哼什麼哼?看我一會怎麼收拾你!”
“呸!你讓她們兩個負責變美,卻對老娘置若罔聞,你到底是何居心?”
“誤會了不是?我覺得你每天閒著沒事,多去乾點木工挺好的!”
墨狐聞言,嗷地一聲撲向劉盈,隨後二人再次開啟大戰。
隔日,日上三竿。
劉盈還在睡眼朦朧,就被蕭瀟輕輕叫醒,連帶著幫墨狐蓋好被子。
“殿下,醒醒,外麵有三個傻瓜,已經等您半個時辰了!”
“哈~那就讓他們再等會,求人辦事至少要拿出點態度才行。”
劉盈昨晚折騰夠嗆,今天都沒去上朝,反正他不去,朝臣們倒像是放假。
“殿下,人家到底是六國貴族,何況才剛剛投靠,不應該被如此輕怠。”
“好好好,聽你的,賢妻扶我淩雲誌,我這就去見那三個廢物。”
劉盈打了個哈欠,順便抹了把墨狐的大長腿,這才在蕭瀟的服侍下沐浴更衣。
大廳之內。
墨鳶有些拘禁,為何總覺得麵前這三個貴族,不像是什麼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