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很漂亮,骨節修長,有意無意地掠過她的麵頰,她的額角,她的耳尖……
微涼的觸感,瞬間席卷了身體的每一處神經末梢。
魏央心尖兒跟著輕顫了一下,嬌軀繃得緊緊的,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指也用力捏緊。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咬著牙問:“你到底想怎麼樣?”聲線抑製不住地輕顫。
謝硯禮皺眉,有些不耐煩地扯了扯領帶,又將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給解了。
他垂眸,一錯不錯地凝著她,嗓音黯啞:“晚上陪我。”
魏央猛地一怔,搖頭拒絕:“不!”
謝硯禮倏忽笑了,強勢地將她抵在車門上,“魏央,在我麵前,你有資格說不嗎?”
一片厚重的陰影,毫無征兆地壓下來。
鼻息相互糾纏。
男人灼熱的呼吸如熊熊烈火,炙烤著女人嬌嫩細膩的皮膚。
魏央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強忍著心理不適,迎上那雙如深淵般可怕的黑眸,一字一句地堅定地說:“謝硯禮!兔子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我是一個人。”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在偌大的榆城,謝家是數一數二的世家,謝硯禮更是謝家唯一的繼承人,而她,不過是掉入泥淖裡的破落戶,她要是不想體麵,謝家的人總會擔心。
男人聽了,不由得笑了,驀地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聲問:“你想怎麼咬我?”
魏央先是一愣,心慌意亂,旋即像是觸電般,伸手去推眼前那堵結實的胸膛。
謝硯禮一時不察,腳步往後踉蹌了幾下。
魏央見狀,下意識地拔腿就想逃跑,可她才跑出去沒幾步,就落入一個滾燙如岩漿般的胸口。
“想跑?嗯?”
男人微眯起眼,暴戾又邪肆。
被他禁錮在懷裡的女人,儼然他的獵物,無論她怎麼跑,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有行人從旁邊路過。
魏央想要求助,可謝硯禮的一句話,立刻她打消了念頭。
“魏央,你要是不想連累無辜的人,最好給我安安靜靜的,一句話都不要說。”
魏央啞口無言。
直到路人走遠,她憤怒地瞪向他,“謝硯禮,分手是你提的,你現在又糾纏,這算什麼?”
謝硯禮標滿地皺起眉,沉默。
他也不知道,他現在這樣的行為算什麼!他隻知道,他不想放手。
不等謝硯禮開口,魏央嘲諷地笑了,“你是舍不得我嗎?那不如你娶了我?”
下一秒。
謝硯禮推開了她,陰沉著臉嗬斥:“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嫁給我!”
魏央愣了一瞬,心裡緩緩生起一股酸澀,她低著頭,眼裡的笑意說不出的譏誚。
“既然你覺得不配,那就請你離我遠一點!”
“魏央!”
男人暴怒,幾步走上前。
一把將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另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強勢地吻上去,如攻城掠池般。
靈巧的舌撬開她的唇齒,像可惡的匪徒,狠狠地搜刮屬於她的芬芳。
魏央拚命掙紮,卻是徒勞。
她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用力咬下去。
濃鬱的血腥味兒,像是蔓延的毒藥,幾乎讓她想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