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蘇若錦很是吃驚,快步走了過去,“你們怎麼來了?”
這表哥在信中可沒提過嚴剛夫婦要來的事情。
嚴剛笑著說道“微臣是皇上指派的送親使,專門代表雲齊給樂安公主送來新婚賀禮。”
隨後他小聲說道“皇後不讓我告訴你,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蘇若錦心下一軟,表姐一直掛著她啊。
在看到長長的車隊後,每輛馬車上裝滿了各種箱子。
蘇若錦嘴角有些抽抽,舅祖父他們這趟到底是帶了多少東西過來啊。
趙廷義拿出一個小包袱走到邢月麵前,“嘉悅郡主,這是邢夫人托我帶給你。”
“謝謝趙公子。”邢月忙接過包袱打開,裡麵有一封信。
邢月走到一旁打開信讀了起來,邊讀邊抹起了眼淚。
她來大楚這麼久,說不想家是假的。
現在看到母親的信,裡麵沒一句指責她的不告而彆,隻是讓她在大楚照顧好自己,彆太任性給樂安公主添麻煩。
除了信,包袱裡還附帶了一摞厚厚的銀票,和各種首飾。
“娘”邢月小聲呢喃了一句。
蘇若錦看到她這樣,走過去,“想家了?”
邢月擦了擦眼淚,“小錦,等你大婚結束,我就回雲齊了。”
“好。”蘇若錦點點頭,邢月出來的夠久了,也該回去了。
到時候讓五哥陪她跟著舅祖父他們一起回去,五哥和邢月的事也該定下了。
一行人來到蕭彥初專門安排的府邸落腳,就等著大婚之日的到來。
蘇雲峰和蘇夫人專門前來與各位見過禮,小錦在雲齊,全是趙家在照應。
現在都是一家人,大家在一起氣氛很是融洽。
隨後趙廷義又與蘇易廷多次會談,商議趙家來大楚拓展生意之事。
*
二月二十六日,宜嫁娶,諸事大吉。
今天是攝政王迎娶長樂郡主的大喜日子,整個京城都掛上了紅燈籠,全城都沉浸在這份喜悅之中。
蘇大將軍更是在府裡每個角落都掛滿了紅綢,紅燈籠,下人們臉上全帶著笑,整個府裡喜氣洋洋的。
天還沒亮,蘇若錦就被煙羅從床上挖了出來。
一通沐浴梳洗後,蘇若錦徹底醒來,天空也泛起了一片溫柔的霞光。
蘇夫人帶著蘇慕瑤來到蘇若錦房裡,拿起梳子親手給蘇若錦梳起了頭。
“一梳,梳到頭,願我兒無病也無愁。
二梳,梳到眉,願我兒與夫君相愛到白頭。
三梳,梳到尾,願我兒兒孫滿堂走”
三梳梳下來,蘇夫人眼裡噙上了淚水。
蘇若錦轉過頭,輕輕握上蘇夫人的手,輕喚了聲,“娘。”
蘇夫人忙拿出帕子擦拭了眼淚,小錦的大喜之日,她怎麼能哭。
蘇若錦輕輕環住蘇夫人的腰,靠在了她的身上,“娘。”
“小錦,是娘對不起你,讓你這些年在外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終於回家了,卻又要出嫁離家,娘是真舍不得啊。”
蘇夫人抱著女兒,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蘇若錦站起身,輕輕替蘇夫人拭去淚水。
“娘,是我該感謝上蒼,給了我這樣好的家人。我不過是嫁到王府,王府離將軍府不遠,我會經常回來看你和爹的。”
蘇慕瑤也紅著眼跟著勸道“母親,姐姐隻是嫁到王府,你若是想姐姐,我們隨時可以去王府看望姐姐。”
“娘,你若真舍不得我,那我就不嫁了,在家一直陪著娘。”蘇若錦靠在蘇夫人身上說道。
蘇夫人被女兒這句話給逗笑了,哪有新娘子眼看就要出嫁了,說不嫁的。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快上妝,一會你的小姐妹們要來給你添妝了。”
京城最擅化妝的娘子已候在一旁,聽到蘇夫人這話,就準備給蘇若錦上妝。
這時一個小丫鬟來報,“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外麵有位姓羅的娘子說她與大小姐是舊識,要來給大小姐上妝。”
蘇夫人一愣,羅娘子,是誰?
蘇若錦也愣住了,羅娘子?
是三師父!
三師父怎麼沒和她說過這事。
“娘,她是我的師父。”
小錦的師父?
蘇夫人曾聽小錦說過她有好幾位師父,忙說道“快快有請!”
羅媚娘一身紅衣走了進來,“見過蘇夫人。”
蘇夫人忙拉住羅媚娘,“你是小錦的師父,都是一家人,哪來這麼禮節。”
羅媚娘也沒多說什麼,走到蘇若錦麵前,“小錦,三師父替你上妝。”
蘇若錦鼻子有些微酸,她怎麼都沒想過三師父會趕來替自己上妝。
可千言萬語,隻化為一句,“謝謝三師父。”
羅媚娘,曾經名冠大楚的舞妖,一身舞藝讓看過她跳舞的人一生難忘。
擅舞之人,自然擅妝。
待羅媚娘畫完最後一筆,所有人看著蘇若錦的樣貌都有些呆了。
隻見眼前的女子膚如凝脂,眉黛輕染,相比其他女子的嬌柔,更多了一份不同尋常的英氣。
靈動的雙眼上一副如蝶羽般的睫毛輕翹,眼尾貼了金色的花鈿,平添了一絲嬌媚。
淡淡的胭脂輕掃臉頰,白嫩的肌膚中多了一抹嬌紅。
珠唇輕點櫻紅,不濃不淡,剛剛好。
隨後,羅媚娘又將蘇若錦的一頭如瀑青絲,輕輕在腦後挽成發髻,給她戴上了八尾黃金嵌七彩寶石鳳凰金冠。
所有人都知道蘇若錦本就生得美,哪怕不施粉黛隨便一站也很少有人能比得過。
可沒想到經過羅媚娘的巧手裝扮,讓她的美更多了一份衝擊性,足已讓人一眼難忘。
彆說男子,在場的女子對上這副麵容,心裡生不出一絲嫉妒,隻想好好珍惜這份美。
蘇若錦看向鏡子中的自己,也有些震撼,三師父把她的美以最大程度展現出來了,隨便換個人都沒有這個水平。
三師父這是想讓自己以最美的妝容出嫁。
“謝謝三師父。”蘇若錦再次道謝
羅媚娘一臉柔和地看著蘇若錦,輕輕伸手替她捋了捋一絲碎發。
這個曾經被自己追著練舞,追著學刺繡,到處逃的孩子長大了。
想著當年六歲的蘇若錦,可憐兮兮地伸著被針刺了到處是傷的十指,看著她委屈地說“三師父,手腫了。”
羅媚娘鼻子也泛起了酸意。
她深呼吸一口,從懷裡掏了一個小匣子遞給蘇若錦,“三師父沒什麼好東西,這個就送你了。”
蘇若錦接過小匣子打開一看,瞳孔微縮。
這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