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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羅點點頭,“小錦,看著應像是府裡死了下人,蓋布抬出去。”
“嗯。”
蘇若錦想起之前奔向亭子被拖走的丫鬟。
事情真有這麼巧?
前有不守規矩的丫鬟,後就有死人被抬了出來。
蕭彥初和她說過,他的皇姐是個心慈良善之人,從不苛待下人。
在大楚,即便是下人,若非犯了重罪,主子也不得輕易打殺。
當然這個規矩對一些權貴之家來說等於形同虛設。
官府也不會為了一個下人得罪權貴,這也是心照不宣之事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蘇若錦想起長公主的脈象,微微皺起了眉頭。
煙羅自然發現了自家小姐的不對,從剛才蘇若錦對長公主說出那番話,煙羅就知道長公主的病有問題。
自家小姐看診,從來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能治就是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不會說出這種什麼吃了藥再看情況的車軲轆話。
可小姐今天為何要對長公主這樣說呢?
“小姐,長公主的病是不是有什麼問題?”煙羅忍不住問道。
蘇若錦沒答她的話,而是對車夫說“去攝政王府。”
“是,小姐。”
車子很快就到了攝政王府,王爺在宮裡還沒回來,蘇若錦就先去看了小寶,檢查了他的功課,等著蕭彥初回來。
蕭彥初回到府裡已到了午膳時分,張管家聽聞蘇若錦來府上找王爺,很有眼力的早早備下了蘇若錦愛吃的菜,等王爺回來一用膳。
有蘇若錦在,小寶自然要賴在身旁。
蕭彥初愈發覺得這小子有些礙眼。
不過馬上就要把阿錦娶回來了,再忍忍就好了。
若到時候逸兒還天天粘著小錦,就直接送去青嶽山。
用過膳,嬤嬤來帶小寶去午休,蕭彥初和蘇若錦來到了書房。
“阿錦,這麼急來找我,是有什麼急事?”
“今天長公主約我去府裡給她看診。”蘇若錦直接說道。
蕭彥初一聽就猜到了皇姐的用意,“想來皇姐是等不及了,皇姐和駙馬感情甚好,可惜兩人一直無子嗣,也成了皇姐的心病,若阿錦能幫皇姐懷上子嗣,想來皇姐必定歡喜。結果如何?皇姐可還能懷上子嗣?”
蘇若錦搖搖頭,“長公主這一生都無法懷有子嗣。”
她看出長公主對孩子的渴望,不忍直接說明,才說了些車軲轆話,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
更何況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才讓她暫時哄騙了長公主。
聽到蘇若錦如此果斷地說出結果,蕭彥初聞言歎了口氣,“這也許就是天意吧,實在不行我就勸勸皇姐,早早過繼個孩子算了。”
“彥初,你了解你皇姐嗎?”
蘇若錦這話一問出,蕭彥初有些微怔,“阿錦為何有此一問?”
“我記得你曾說過你皇姐當初為了救你,寒氣入體,傷了身子,一直身體虛弱。”
“對的。”這也是蕭彥初一直覺得自己虧欠皇姐的原因。
“可是今天我替她診脈,她體內並無一絲寒氣,相反血脈之中還有股怪異的熱氣。這股熱氣更像是一股邪氣,她未能有孕正是因為這股邪氣所至。”
看到蕭彥初不解的眼神,蘇若錦解釋道“你可以這樣理解,當女子體內被種下珠後,珠就會慢慢在女子體內長大為胎兒,可長公主體內的這股邪熱之氣會把還未來得及發育的珠炙烤而死。”
古代沒有受精卵的概念,蘇若錦隻得遵循大楚醫術中的叫法,把它稱之為珠。
珠都不能成活,又何來有孕。
蕭彥初微微瞪大了眼睛,蘇若錦所說之事,他聞所未聞,可他也不會懷疑蘇若錦醫術。
阿錦說是這樣,就一定是這樣。
“這邪氣從何而來,可治嗎?”蕭彥初有些擔心了,邪氣留在皇姐體內,且不說能不能有孕,說不定還會傷及她的性命。
“我來王府的路上仔細思忖了下,覺得長公主的症狀更像是中毒!時間很長了,毒已經入體,無法驅除,不過好在這邪氣隻會讓人無法有孕,性格變得暴躁,並不會傷及性命。”
“皇姐中毒?”蕭彥初怒了,皇姐是皇宮中為數不多對他好之人,與彆人並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為何皇姐也被人下毒了!
難道是宮中那對母子?
可是皇姐對他們沒有任何阻礙,當初還是皇姐幫自己平了叛亂,從這說,皇姐是幫了那對母子,他們沒有毒害皇姐的理由。
如果不是他們,其他人更是不可能了。
“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長公主的脈象似毒非毒。對了,今天我到長公主府,看到府裡有人抬出死人。”蘇若錦又簡單把在長公主府看到的和蕭彥初說了一下。
蕭彥初眉心微蹙,“皇姐一直是個溫柔的女子,不可能做出打殺下人的事,或許是府裡剛好有下人生病離世了。”
長公主府那麼多下人,這種情況也不是不可能。
“你在長公主府有眼線嗎?”蘇若錦問道。
蕭彥初搖搖頭,“沒有。”
以他和皇姐的感情,又何需在長公主府布下眼線。
“阿錦,你想查長公主府?”蕭彥初很是了解蘇若錦,她這樣一問自然是有想法。
蘇若錦也不瞞他,“長公主的身子很是奇怪,我覺得還是查清一下比較好,否則萬一再有什麼,就麻煩了。”
蕭彥初明白蘇若錦的意思,她是怕府裡有人要害長公主,到時候皇姐出事,他也會難過。
既然發現疑點了,查一下也是好的,自己也能放心。
“好,我派人去查,有什麼消息,我通知你。”
離開攝政王府後,蘇若錦又讓煙羅去通知容啟洲,讓他也派人查查長公主有關的事情。
出於直覺,蘇若錦總覺得長公主有些不對勁,或者說整個長公主府都有些不對勁。
若是按蕭彥初所說,長公主是個性格溫順善良之人,為何府裡的下人看向長公主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恐與小心。
邪氣會讓人脾氣變得比之前暴躁,但不會完全改變一個人的本性。
翌日,蕭彥初那邊還沒傳來消息,煙羅卻神色匆匆來到蘇若錦房裡。
“小姐,容左使傳來消息,說他們救下一人,正是長公主府裡的,人還昏迷著。”
“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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