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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柄雕刻著繁複的圖案,鑲嵌著大小不同的五顆紅寶石。
蘇若錦看到這把劍,眼裡難得露出一絲詫異。
燦靈劍,兵器譜排行第七的名劍。
傳聞是由已故兵器大師蒙林所鑄,已經在世間消失許久,沒想到居然在蕭彥初手裡。
他就這樣送給了元泓。
元泓雖不知道這是什麼劍,可也能看出這劍不凡,忙說道“姐夫,這劍太貴重了,元泓不敢要。”
蕭彥初微微一笑,“你既然叫我姐夫,那就是一家人,收著吧。”
元泓下意識看了眼蘇若錦,蘇若錦笑著點點頭。
元泓這才收下,“謝謝姐夫。”隨後緊緊抱著燦靈劍,生怕有人來搶似的。
一行人歡歡喜喜回府,沒人注意到在圍觀的人群裡有個戴著黑色冪籬的男子,從頭到尾一直在看著元泓。
此時見一行人走遠了,男子也默默離開了。
男子來到客棧一間客房,跪地行禮,“主子,發現一位異瞳男孩,年紀在十一、二歲左右。”
“眼睛什麼顏色?”
“一棕一藍。”
“痣呢?”
“還未能看到。”
“想辦法看清。”
“是!”
屋裡一位身著藍色錦衣的年輕男子,背負著雙手看向窗外遠處的山峰。
“祖父,他會是你要找的人嗎?”
*
蘇若錦一行人回到蘇府後,蘇夫人也為元泓高興,看到他受傷了,心疼得忙讓廚房燉了參湯要給元泓補補。
吃了蘇若錦的藥,元泓隻覺得受傷的地方不怎麼疼了,謝過蘇夫人後,到院裡舞起了燦靈劍。
蘇若錦笑道“這小孩子就是有使不完的精力。”
蕭彥初看了她一眼,“阿錦,你今年滿打滿算也才十七。”
言下之意,她自己還是孩子,這語氣老氣橫秋的。
蘇若錦瞥了蕭彥初一眼,“我是他長輩。”
她總不能說自己身體裡住著兩世加在一起四十多歲的靈魂吧。
蕭彥初輕笑一聲,也不和她爭辯,“祖母應該在路上了吧。”
“十六日雲齊新皇登基,舉行封後大典,祖母參加完表姐的封後大典後,已經在回大楚的路上了,此次舅祖父與表哥一同送祖母回來。”
有舅祖父和表哥陪著,蘇若錦也放心些,更何況表姐傳來的信中說,雲昊還派了皇家護衛隊護送,這一路自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算算時間,祖母能在他們大婚之前趕回大楚。
“明天就是決賽了。”蕭彥初說道。
“嗯。”蘇若錦點點頭,“一會就讓三哥腿恢複就行了。”
這幾天她並沒有等來什麼動靜,看來勤王也僅僅是不想三哥換防到漠寒。
“據我所知,魏學斌這次勢要拿下頭魁。”
“魏學斌?定國公的長子?”蘇若錦倒是聽過他的名字,不過魏學斌之前一直在江南,這次過年也回來,但她沒見過。
“是的,定國公想讓他換防到漠寒,升一升官職。”
“他很厲害?”
“有點本事,但不多。”
“和我三哥比呢?”
“三哥是三品將軍,魏學斌是四品將軍,你覺得呢?”
這次輪到蘇若錦奇怪了。
“軍中三、四品將軍雖不說多,但也不算少,就算我三哥腳傷不能參加比賽,也還有其他人,他魏學斌又如何能保證自己一定能贏?”
這次比武大賽雖沒有報名條件限製,但朝中一二品將軍自不會來參加,剩下就是三、四品以下的將軍想借此機會上升,還有想借機進入軍中的江湖人士。
難道其它將軍沒有想法?
“隻要到了決賽,定國公自然會讓人放棄。”
蕭彥初這話一出,蘇若錦明白了。
皇上本就是定國公的人,就算知道了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其他人也不想因此得罪定國公。
可以說若是三哥因腿傷不上場,這個頭魁魏學斌是奪定了。
待他到漠寒駐軍,自也要升到三品將軍,若再立個什麼功,往上走走也不是不可能。
定國公這算盤倒是打得挺響。
勤王這一出手,相當於間接幫了魏學斌。
“看來這個魏學斌也不怎麼樣嘛。”
明眼人能看出來的結果,勤王又怎會看不出來。
“好大喜功,盲目自大,他若真去了漠寒,我要是完顏烈,我也會鬆口氣。”蕭彥初對魏學斌的評價毫不客氣。
“你是攝政王,你也不能改變?”
蘇若錦有些好奇,按說換防之事事關國體,蕭彥初堂堂攝政王,哪能允許這些人如此亂來。
“不給他們玩玩,我又如何知道朝中有哪些人開始蠢蠢欲動了,再說了,你真以為你爹這大將軍是白當的嗎?”
眼看蕭宸亦就要親政了,朝中有些人確實開始按捺不住了。
魏學斌就算奪了頭魁,到了漠寒,真有什麼大事,朝廷把蘇雲峰派過去,他也隻有乖乖聽話的份。
這次看似公平給大家機會,實則是蕭彥初扔出來看看人心的招術罷了。
與此同時,定國公府書房。
下人來報,“老爺,人來了。”
定國公忙放下手裡的筆,“快快有請。”
一位身著黑色鬥篷的人被下人帶著來到了書房。
下人退下,細心關上了書房的門。
來人,慢慢拿下鬥篷,露出了頭上的黑色布條。
“勤王,快請坐,辛苦你走這一趟了。”定國公忙招呼勤王坐下。
勤王坐下後,看著定國公,麵無表情,“嶽父大人這麼小心找本王來,有何貴乾?”
聽到勤王這聲“嶽父大人”,定國公麵部肌肉忍不住抽了抽,但還是維持著笑容。
“勤王,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霜兒這孩子從小沒離開過家,還得麻煩你多多照顧。”
“鳳惜公主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會好好照顧她,嶽父大人無需擔心。嶽父大人,本王時間寶貴,若你叫本王來隻是為了此事,那本王就此告辭了。”
說完勤王起身就要走。
“哎哎,王爺,王爺,我還有一事要與王爺相商,還請王爺留步。”
定國公急了,忙開口留住勤王,這才說出今日與勤王相約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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