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青直勾勾盯著他,奇怪,他沒安裝ooc電擊係統嗎?
沈昔唇瓣抿得很直,背對祁淵,他狠瞪了洛青青一眼,手叉腰,腰身如水蛇一扭。
“祁教授被你拋棄已經很可憐了,我真的很心疼他,我堅決不同意你再來傷害他。”
她軟嫩的手指尖往她額前一指,直擊要害:“你彆忘了還欠我二十塊錢,我聽說你參加了優秀老師評選。”
“提醒一句,你可不是欠我一個人的錢,要是欠錢不還的事捅到校長那,彆說優秀老師了,恐怕連這份工作,你都保不住。”
洛青青腦瓜子嗡嗡,怎麼回事,一來就負資產了?
她看的時候一目十行,這會一聽欠錢,趕忙在腦子裡翻書,一看震驚了。
書裡的洛青青下班的時候扶了一個摔倒在地的老人,好心送到醫院,還墊付了醫藥費。
結果,轉頭就讓老人家屬訛上了,說她推倒了老太太,要她賠一百塊錢。
她哪有那麼多錢,身上淨資產才十塊錢,一共借了六個人才湊齊。
分彆是她媽媽三十塊錢,她弟弟二十塊錢,沈昔二十塊錢,她爸爸十塊錢,她好閨蜜十塊錢,還有男主一塊錢。
所以,她是賠完錢以後沒錢坐公交了嗎?
係統,那個傅清楊呢?
[宿主,你不好意思找傅清楊借錢,友情提醒,他之前說手頭緊,還拿走你的一百塊錢,他這會正在結婚呢,還是和你的好閨蜜鄭雯靜哦。]
啥?在哪頁?
洛青青定睛一看,她在書裡就是男主的傻白甜白月光,拋棄男主的戀愛腦笨蛋,作為比路人甲多一點文字的女配,關於她被渣男拋棄、渣男還和她好閨蜜結婚這件事也是一筆帶過。
總之一句話就是,咎由自取,特彆的慘。
沈昔看她表情怔怔得像失了魂一樣,尖利的聲音軟了點:“青青,我也不是催你還錢的意思,隻要你……”
她彎下腰,聲音極低地咬在洛青青耳邊:“離祁淵遠點。”
洛青青看了眼邊上男人,她還想再努力一下呢,就聽見係統催促她走情節了。
[宿主,按照書裡的情節,接下來你要去婚禮現場哭唧唧啦。]
洛青青扁嘴,讓她去大鬨婚禮現場差不多。
按照書裡寫的,她得在婚禮現場被她的前男友和好閨蜜輪番羞辱,痛哭流涕。
然後,回家以後,一蹶不振,最後在某天抓小偷的路上,被小偷一刀捅死,一命嗚呼。
總算知道那個位麵管理局領導為什麼這麼討厭這本書了。
她就想問,這小偷是非抓不可嗎?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矮子怎麼抓,用眼淚淹死他嗎?
這死得也太草率了吧。
洛青青抬起憋紅的小臉:“我先走了。”
她踩著白色小皮鞋往走廊儘頭走,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轉進樓梯口,掏出口袋裡的紙筆寫了張小紙條,還折成了愛心的形狀。
瞅見沈昔從祁淵辦公室出來,她踩著小皮鞋噠噠噠地又走了回去。
進屋的時候,洛風掃了眼她,嘴角抽搐地問:“你怎麼又來了?”
洛青青自動忽視掉他,自顧自搬了張凳子挨上了祁淵的另一邊:“祁淵哥哥,我真的改過自新了,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要是還有下次,就讓老天爺罰我長不高!”
男人闔起書本,視線很淡地移向她,聲音冰冷無溫:“洛老師,你太吵了。”
洛青青聽著倒退的好感度,身子又往前傾了些,她可是白月光,沒道理不為所動呀。
“洛青青。”
男人聲音沉冷壓得她心尖發顫,她手指不自覺瑟縮了下。
祁淵的眼神像是裹了黑沉沉的烏雲,又像是帶了倒刺的勾子,她的小心思在男人麵前無所遁形。
她咬唇撤回了搭在男人手臂上的手指,眼眶溢出濕潤的紅。
洛風坐在邊上,麵目表情地側開了頭。
她這個姐姐也是命好,碰到個冤大頭丈夫,天天哄著她,碰到他這個弟弟,骨子裡害怕她。
出了孤兒院以後,他就沒見誰敢給她冷臉。
這個祁淵也是大冰塊一個,不過說到底,誰讓書裡的洛青青乾了逃婚私奔的混賬事呢。
換作他,他也不原諒。
隻能說,這一千萬和她沒有緣分,她注定是打醬油的命。
聽著係統不斷下降的好感度,洛青青抿緊的指尖骨結發白。
這狗男主又在腦補什麼?怎麼哄都不對,到處都是雷!
位麵管理局的領導是怎麼想的?人都綠了還把她拉來力挽狂瀾。
除非男主喜歡這個色,不然她怎麼玩?
大概是一千萬給她的勇氣,她死馬當活馬醫地握住他的手,扒開他手指,把紙條硬塞進他手裡:“祁淵哥哥,這是我給你折的小愛心。”
男人看著掌心裡的粉色小愛心,眼眸微眯,視線右移。
女人靠得很近。
眼睫濃密,蒙了層光亮的水霧,眼眶像染上粉霞,哭的時候小巧的鼻尖一顫一顫。
讓他想起家裡葡萄藤上沾了露水的葡萄,薄嫩的軟皮一剝,汁水豐富,很甜口。
這女人哭起來極撩人。
難怪,之前那個他如此喜歡。
看男人不為所動,洛青青懨懨地起身往外走,反正已經跌到了99%,她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洛青青走到南巷尾的國營飯店,門口在放鞭炮,婚禮辦得還挺大。
傅清楊身穿白襯衫,胸前戴著大紅花,個子很高,樣貌俊朗,和她的好閨蜜坐在笑嘻嘻的人群裡,互相依偎著很是恩愛。
洛青青問過係統,隻要按照小說情節哭就行了,其他她可以自由發揮。
哭還不簡單,天生的。
她站在門口朝眾人揮了揮手,空氣一瞬間變得安靜。
洛青青愛傅清楊人儘皆知,不僅天天追著傅清楊跑,還給他送飯送錢送好吃的。
大家夥都不敢和她說他們結婚的事。
還是她那好閨蜜鄭雯靜特意打電話和她說的。
一邊哭,一邊道歉,好像她才是受害者一樣。
看見洛青青走進來,牽著媳婦小手的男人倏然站起:“青青,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