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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空中那張“命運之輪”緩緩落下,克來恩再一次思緒爆炸。
這張牌的意思……他難道就是“命運之輪”先生!
這是克來恩第一次在現實世界見到“塔羅會”的成員。
作為塔羅會的創始人,神秘莫測的“愚者”先生,沒想到也有被不知名的成員拯救的一天。
不過我“愚者”的身份看樣子並沒有暴露,我剛才頂多算是一個無名的複仇者。
他彎腰撿起了那張“命運之輪”牌,這就是一張普通的紙牌,但也可能是對方身份的證明。
看來……他對於“塔羅會”的稱號很上心啊,已經逐漸成為了一種象征。
克來恩像是上司誇獎員工一樣笑了笑,順手收起了那張“命運之輪”。
“咳咳咳!”
他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臉頰通紅,頭腦發熱。
取下小醜麵具,克來恩此時身上的汗已經將頭發、衣服打濕。
他看著手中的金屬小瓶,打開瓶塞其中居然飄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
其中儀式魔法的治療效果被很好的儲存在了藥劑中。
“這應該出自一名「藥師」之手,我也可以向那名胖藥師買幾瓶治療藥劑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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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來恩在內心默念地途中,將一部分藥劑喝了下去。
這味道和雞尾酒沒什麼區彆,而且味道很好。
然後看著手臂上被血液腐蝕出的傷口,他坐了下來撕扯掉衣袖,一咬牙將剩下的藥劑倒上去了一點。
嘶!
這和直接在傷口上倒酒沒什麼區彆,克來恩忍受著劇烈的疼痛。
將身上的傷都暫時做了處理,沒過多久他就感覺到了傷口的逐漸愈合,還有發燒症狀的好轉。
這個過程中,克來恩還在不斷回憶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他不能就依靠一張塔羅牌就確定對方的身份,克來恩準備在明天的“塔羅會”上試探一下。
現在就暫時將他作為“命運之輪”先生來分析,“命運之輪”先生,展現出了很強的戰鬥力,並且擁有一件甚至多件強力的神奇物品。
“命運之輪”先生現在是序列7「幸運者」,然而他剛才使用了「魔術師」、「縱火家」、「暴怒之民」……甚至傳送的能力。
克來恩判斷是依靠他手中的古老書籍,隻是目前不確定那是什麼序列的能力。
居然能夠和序列5「牧羊人」一樣,使用多種序列的非凡能力。
而且,克來恩第一次體會到了「幸運者」序列的神奇,剛才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他們居然成功逃離了。
這個過程中,幸運也是各種因素之一。
難怪能夠憑借著序列7的實力,成功刺殺序列6的貝克朗大使,並且全身而退。
克來恩算是第一次親眼見證塔羅會成員的戰鬥,“命運之輪”先生現在的實力,應該比“倒吊人”先生要強。
隻是……那本書讓他感覺到很熟悉,好像“災禍”迪亞斯特也有類似的神奇物品!
這讓他憑借著序列6的實力,能夠與“颶風中將”齊林格斯媲美。
克來恩不確定後麵登場的強者是誰,但是聯係到“極光會”的話,在貝克蘭德克來恩就知道一個懷疑的對象。
a先生!
從剛才的情況上來看,a先生大概是一名「牧羊人」!
簡單處理好傷口,他從順著夜色漫步在大街上,享受著久違的寧靜。
在見證了蘭爾烏斯的腦袋在自己眼前爆開,克來恩感覺到了肩上的包袱輕了許多,丟掉了許多的壓抑。
……
與此同時,剛剛遠離克來恩的艾格裡,剛剛轉過兩個街角就倒在了地上。
“還真是累啊。”
艾格裡慢慢呼出一口氣,取下了麵具,看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緋紅月光微微一笑。
一槍紮爆蘭爾烏斯的頭,他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艾格裡自嘲地一笑。
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這也非常符合“命運”途徑。
“命運會安排你的死期。”
迪亞特斯的老師也說過類似的話,認為之後迪亞斯特自然會得到審判。
至少,艾格裡現在不太理解這句話,所以他會選擇親手了解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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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最後是否會被複仇吞噬,我們又一次拯救了貝克蘭德不是嗎?”
拋開複仇,這也是一次問心無愧的行動,“真實造物主”降臨貝克蘭德,那是毀滅性的災難。
“但是……還不夠,因斯·讚格威爾和封印物‘0-08’目前都不是我能夠應付的,隻有成為高序列的強者,成為半人半神的存在,才有資格摻和這件事……”
“在還未晉升序列4之前,我會假裝他們並不存在。”
“而下一個目標,‘災禍’迪亞斯特!”
“他現在是序列5的「贏家」,而且在海上,之後一段時間的目標就是努力提升自己。”
等到晉升序列6,序列5,艾格裡就可能會選擇出海尋找迪亞斯特的蹤跡。
“之後還有「災禍教士」、「贏家」,以及我還不知道名稱的序列4,序列3。”
“除此之外,做好一名調酒師。”
這又是一次消耗非常巨大的戰鬥,他消耗了「秘偶大師」、「縱火家」、「暴怒之民」的能力,同時還有兩頁坐標。
總共5頁,這次過後,“旅行日記”除掉還剩的一頁坐標,隻剩下13頁空白頁。
總共14頁還未使用,而且記錄的所有非凡能力都用完了。
但是經過這一次的戰鬥,他還可以記錄「隱修士」和「薔薇主教」的非凡能力。
“旅行日記”距離使用完越來越近了,艾格裡不得不開始思考有什麼方法能夠重置使用過的頁數。
重置……重啟!威爾肯定有辦法。
等到日記都使用完了,可以找她幫忙,就算找不到她了,這還是一份序列5「旅行家」的非凡特性,價值同樣不菲。
艾格裡一手掩著麵,心境寧和,思維發散地預想著未來。
之前作為讀者的身份來到這片世界,艾格裡還會感覺到自己是一名外來人。
直到現在,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融入了這裡。
所以……這到底是書本中的世界,還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
天剛蒙蒙亮,碼頭工人協會的宿舍門口就來了一批戴手術帽和白口罩的醫生。
為宿舍的員工進行了免費的治療,據說這裡有人因為“傳染病”死了。
感染的人都吐出了可怕、惡心的嘔吐物。
……
皇後區,霍爾伯爵家的豪華彆墅。
“你怎麼突然這麼早來拜訪?”奧黛麗望了望外麵的天空,又看了看麵前的格來林特子爵。
格來林特環顧了一圈,隻看到了旁邊蹲著一條金毛大狗,於是壓低嗓音說道:
“我剛才聽說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正好路過這裡就想著過來告訴你。”
“什麼事情?”奧黛麗略帶興致地問道。
格來林特小聲地說道:“你應該聽說過因蒂斯大使被刺殺的事情吧?”
“嗯,現場留下了許多塔羅牌,極光會還站出來宣布負責。”
奧黛麗眼睛一亮,難道……又發生了類似的事情!然後故作矜持地追問道:
“又發生了什麼嗎?”
“就在昨晚,極光會的許多成員被逮住了,死了好幾個人,一個非常大的圖謀因此而失敗。”
“這是我從康斯口中聽說的,至於是什麼圖謀我也不知道,而負責這個圖謀的是以前的一個被通緝的詐騙犯,叫做蘭爾烏斯的詐騙犯。”
蘭爾烏斯!看來值夜者在行動過程中與極光會發生了衝突,還殺了其中許多成員。
而他身上還擁有“真實造物主”的神性,極光會正信仰著“真實造物主”。
奧黛麗微微點頭,沒有掩蓋自己的好奇繼續問道:
“他被抓住了?”
“他死了,但不是死在我們的人手裡。”這位格來林特子爵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這就是我說的很有意思的地方,蘭爾烏斯的屍體被發現,和貝克朗大使的刺殺現場一樣,上麵覆蓋著許許多多的塔羅牌,周圍也是,你想象一下那個畫麵……”
塔羅牌!還是我們“塔羅會”做的!
上一次是“命運之輪”先生,這一次是“愚者”先生的卷者做的!
認為自己已經知道真相的奧黛麗難以遏製激動,繼續詢問道:
“有具體的牌麵嗎?”
“與因蒂斯大使刺殺現場不同,這一次屍體中心是三張塔羅牌,分彆是:”
“‘愚者’,‘命運之輪’,‘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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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黛麗一下愣住了,還有我的牌!
“愚者”代表著塔羅會的創始人,而“命運之輪”和“正義”應該代表著也是這件事的參與者!
我居然也成為了這件事的主要參與者之一!
奧黛麗內心莫名充滿了自豪感,殊不知那隻是克來恩隨手一扔。
“命運之輪”先生也在,難道這一次刺殺蘭爾烏斯的也是他!
“命運之輪”先生是“愚者”先生的卷者之一?
之前“愚者”先生說過他的一名卷者抵達了貝克蘭德,需要一些經費,難道就是“命運之輪”先生嗎?
而他參與蘭爾烏斯的任務,也是收到了“愚者”的指示,為了給我一些提醒?
這麼看來一切都說通了,奧黛麗繼續著她的自圓其說。
蘭爾烏斯身懷“真實造物主”的神性,他和極光會的圖謀肯定不會小。
如果成功肯定會給貝克蘭德甚至魯恩王國帶來可怕的災難,而這樣恐怖的計劃就被“愚者”先生頒布的一個簡單任務中止了!
這就是神靈層次的博弈?
“愚者”先生和“真實造物主”屬於死敵?
能夠參與這件事情的“命運之輪”先生,身上會不會也有“愚者”先生的神性?
……
天馬行空的想象中,奧黛麗逐漸興奮,身體微微有些顫栗。
“你在想什麼?”坐在對麵的格來林特子爵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奧黛麗回過神來,略歪腦袋笑道:
“你不是讓我想象鋪滿塔羅牌的現場嗎?”
格來林特尷尬地一笑,不禁感歎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隱秘的組織,在刺殺完貝克朗大使後,這麼快又再一次出現,殺了蘭爾烏斯,太炫酷了!”
“不對,我不應該說因蒂斯大使的事情。”身份特殊的格來林特輕咳了兩聲,略微慌張地看了看周圍。
奧黛麗再次無言一笑,是我們塔羅會!
……
貝克蘭德北區,聖賽繆爾教堂地底的一個房間內。
身穿黑色風衣,帶著同色禮帽,五官立體,眼眸深邃的鄧恩·史密斯坐在位置上,看著手中的文件。
他旁邊的位置是一名穿著黑色長袍,塗著藍色眼影的戴莉·西妮蒙,她正目不轉睛地望向旁邊,眼中泛出擔憂。
鄧恩一眼掃過手中的文件,目光突然凝固,眉頭緊鎖,嗓音略帶沉悶,彷佛在壓抑著什麼問道:
“蘭爾烏斯?”
“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件事情?”
“為什麼昨天晚上的行動沒有通知我?”
坐於主位,衣領豎直的克雷斯泰·塞西瑪低沉開口道:
“我擔心你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這會給行動帶來不必要的隱患,所以向你做出了隱瞞。”
“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之前廷根小隊值夜者中,有位你曾經的隊員,他正在聖堂接受指導和訓練,準備加入‘紅手套’,他的表現和你差不多。”
“但作為行動的負責人,作為值夜者的高級執事,我必須為這次行動負責,所以得把不穩定的的因素排除在外。”
鄧恩一下緊捏手中的文件,呼出一口氣平澹地說道:
“你為什麼認為我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我很冷靜。”
“作為一名資深的值夜者隊長,作為一位執事,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鄧恩無聲地笑了兩聲,他恨自己的離開,恨自己在最危險的時候沒有在他們身邊,無儘的自責始終縈繞著他。
克來恩和艾格裡,他們都還很年輕,很早就掌握了“扮演法”,未來充滿了希望。
鄧恩始終忘不掉弗來鮮血冰冷的觸感……老伯尼的賬單在辦公室都還沒有來得及報銷……
鄧恩·史密斯呼出一口氣,又一次表現出了他平時的沉穩、冷靜。
克雷斯泰·塞西瑪平靜地望著他,默默地聽他說完,然後歎出一口氣。
“不用再忍耐了。”
鄧恩這才埋下腦袋,這個人彷佛融入了黑暗,沒有人知道他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