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短短兩天,時漪就已經先後和兩名攻略對象產生了接觸。
雖然不是出自於她的本意,但時漪還是忍不住想要感慨。
自己未免有些太過勤勉了。
“所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加強一下我臥室的隔音?”為了自己今晚以及未來的睡眠考慮,時漪正在試圖以此為借口向係統索取獎勵。
“實在不行,降低我的聽力也可以。”
“還有就是這根尾巴……”
它的存在感太強,尤其是睡覺的時候。
躺著會壓到,壓到就會痛,側躺的姿勢又不可能保持一整晚,更彆說趴著了。
總之,這根尾巴的在一定程度上也對時漪的睡眠質量造成了影響。
【可是攻略對象的好感度都沒有發生變化。】係統語氣冷靜的說。
不僅如此,墨隱原本已經上漲到—50的好感度甚至又降到了—80。
時漪聞言,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能怪她嗎?
這隻能說明墨隱這家夥的情緒不夠穩定。
“我親愛的係統,你知道嗎?”
“良好的睡眠可是很重要的。隻有睡眠質量得到保障,我的情緒才會穩定。”
“情緒穩定了,接下來我才能認真工作,開展攻略任務。”
“所以,”時漪眉眼帶笑的望著鏡子裡的自己,繼續說道:“你會幫我的對嗎?”
係統沒再拒絕。
因為時漪給出的理由實在太過充分。
一切都是為了任務。
【是的。】
它會為她提供幫助。
在時漪的要求下,係統使用技術手段加強了臥室的隔音。
耳朵裡原本嘈雜細微的聲響在一瞬間消失。
至於尾巴……
這畢竟是原主的身份象征之一,係統不敢貿然讓它消失,因此隻是屏蔽了這部分的感官。
讓時漪不會再因此感到疼痛。
身後的尾巴相當於成了一種裝飾。
這處理結果時漪還算滿意。
同一時間,在距離彆墅有一段距離的地牢中。
躺在狹窄的小床上的銀發青年睜開眼。
腕上的傷毫不意外的已經被處理妥當,被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包裹著。
原本暈暈沉沉的大腦也在藥物的作用下逐漸恢複意識。
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喉嚨乾渴得不像話。
凜夜強撐著身子站起身,抬手在麵前的鐵欄上敲了兩下。
“嗒嗒!”
外頭正趴在桌子上打盹的綿羊被這聲響驚醒。
他抬起頭,那張羊臉上有一瞬間的迷茫。
反應過來後,他連忙起身,掏出鑰匙,打開門鎖走了進去。
昏暗的牢房中,那雙銀灰色的狼眸流露出危險的光芒。
“我要見她。”凜夜開口,嗓音沙啞。
傳達消息花費不了太長時間。
綿羊欣喜萬分的對電話另一頭的阿諾說:“他終於想通了!”
看守牢房是件無聊而又危險的工作。
尤其是關在裡麵的還是一頭狼。
請問這和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
雖然知道凜夜並不可能衝出牢房吃掉自己,但每次看到那雙眼睛,他都本能的感到害怕。
因此從來到這兒的第一天起,綿羊就一直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盼望著安然無恙的送走凜夜,然後換一份新的工作。
“阿諾姐,請您務必將這件事轉告給小姐,越早越好!”綿羊言辭懇切地拜托著。
最好是掛斷電話的下一秒,小姐就能從天而降,出現在地牢。
但這顯然有些為難阿諾了。
電話掛斷後,她愣愣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唉……”阿諾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然後硬著頭皮再一次來到了二樓。
彼時時漪正坐在陽台的躺椅上,觀賞著夜幕上的星星點點。
“工作”之後總是需要休息的。
畢竟和墨隱、星瀾打交道還是費了她不少心思。
時漪正在試著把吹風賞月當成放鬆心情的一種手段。
和廣闊的天地相比,她的存在顯得那麼渺小。
這份“渺小”莫名讓她覺得安心。
在敲門聲響起之前,係統就已經開口提醒了時漪。
【有人來了。】
時漪頭也沒回,隻輕輕說了一個“進”字。
阿諾得到準許後推門而入,穿過房間一路來到了陽台。
“小姐。”阿諾輕聲向她彙報著:“剛才地牢那邊打來電話,說是……”
“凜夜想要見您。”
聽到這話,係統立即激動起來。
時漪揉了揉眉心,刻意忽略了係統在她腦子裡的興奮叫嚷。
“知道了。”她說。
阿諾在一旁等了片刻,卻見時漪仍然愜意的躺在椅子上,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
阿諾眼底流露出一抹疑惑,忍不住問道:“您現在不去見凜夜嗎?”
“我為什麼要去見他?”時漪笑著反問。
被關在地牢裡的囚犯。
有什麼資格對她提要求?
“可是……”阿諾有些想不明白。
小姐不是喜歡凜夜嗎?所做的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能夠得到他。
既然現在凜夜已經鬆了口,她應該欣然前往才對。
畢竟凜夜個性強硬,能讓他低頭的機會實在難得。
“沒有可是。”時漪打斷她,語氣平淡地說:“你出去吧。”
雖然覺得時漪的反應有些不對勁,但阿諾說到底隻是個傭人,不敢再多說什麼。
對此,係統同樣十分不理解。
【這是凜夜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時漪是不會拒絕的。】
【而且您剛才答應過,會認真開展攻略任務。】
係統冷冷提醒道:【倘若您一再消極怠工的話,我將對您發出警告,以及一些,足夠讓您畏懼的懲罰。”
原來還有懲罰。
時漪挑了挑眉,倒是沒太感到意外。
畢竟有獎有懲,才能達到平衡。
“‘時漪’或許不會拒絕,但我會。”
“況且,我這不是正在努力工作嗎?”時漪解釋道。
哪怕是被原主關了這麼長的時間,凜夜也從來沒有低頭示弱過。
每次原主去地牢,凜夜都沒什麼好臉色。
可是怎麼今晚就突然轉了性子?
時漪不得不多想。
恐怕凜夜不僅僅是想見她一麵這麼簡單。
時漪站起身,回到房間,在梳妝台前坐下,伸手在鏡子底部摸索著。
她很快便找到了一個按鈕,輕輕一按,鏡麵中很快出現了地牢的畫麵。
畫麵中,穿著單薄的銀發青年正站在鐵欄前,目光緊盯著不遠處閉合的大門。
麵上是肉眼可見的焦灼。
指尖在凜夜身上輕點著,時漪看著鏡中人難忍好奇。
“所以你,為什麼會突然想見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