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將武琞留下後,這一夜,宮殿內燭火搖曳,春色旖旎。
兩人共度春宵,情意綿綿。
次日清晨,李恪起身,隻覺腳步虛浮,昨夜的纏綿讓他耗費了不少精力。
簡單洗漱過後,他便準備上朝。
朝堂之上,秦叔寶和尉遲恭早已等候多時。
這二人日夜為李世民守靈,昨夜宮中的刺殺動靜自然也傳入他們耳中。
李世民還特意囑托尉遲恭和秦叔寶二人看看李恪的情況,有沒有受傷。
此時,尉遲恭看到李恪腳步不穩的模樣,滿臉擔憂之色,以為他在昨晚的刺殺中受傷不輕。
還沒等他開口關心李恪,李恪卻趁著周圍無人,壓低聲音,一臉急切地向兩位將軍問道:
“兩位將軍,不知你們可有禦女鏖戰之術?朕如今急需啊。”
秦叔寶和尉遲恭頓時一臉懵逼,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恪,怎麼也沒想到李恪一開口竟是問出這樣的話。
兩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尉遲恭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轉移話題:“陛下,還是先上朝吧,今日武家和高昌王派來的旅團都會前來朝堂覲見,想必會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李恪訕訕一笑,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衣冠,強打起精神,邁步走向朝堂。
朝堂之上,氣氛莊嚴肅穆。
李恪坐在龍椅之上,掃視著下方群臣。
武家眾人和高昌王的使團早已在朝堂之外等候,等著李恪宣見!
武家眾人神色各異,有的麵帶忐忑,有的則不動聲色。
他們昨夜接到武琞的命令,心中雖有不滿,但也不敢違抗。
而高昌王的使團,表麵上恭敬有禮,可眼神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傲慢與挑釁。
“宣武家使團覲見!”
隨著傳令太監的聲音,武家兩兄弟一瘸一拐地進了大殿。
李恪端坐在龍椅之上,神色威嚴。
武家兩兄弟戰戰兢兢地走上前,“撲通”一聲雙雙跪地,那動作顯得極為艱難,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險些都起不來身。
經過昨夜武琞進行的一番“折騰”,這武家兩兄弟此刻身心俱疲,膝蓋酸痛,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恐懼。
他們已經體驗過眼前這位李朝皇帝的手段與權勢,此刻麵對李恪,心中敬畏之感更甚以往。
兩人不斷地向李恪朝拜,額頭重重地磕在地麵,發出沉悶的聲響,口中連連說道:“陛下聖明,陛下萬歲萬萬歲!”
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儘顯卑微。
李恪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滿意笑容。
他覺得武家兄弟如今這副模樣,顯然是被武琞調教得差不多了。
“武家兄弟辛苦了,禮物朕都收下了,起來下去休息吧!”
李恪淡淡地開口說道。
武家兩兄弟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應道:“謝陛下!”
然後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退到一旁。
隨後,李恪將武琞傳到大殿,吩咐道:“武琞,你且陪同武家兄弟,莫要讓他們有所疏漏。”
武琞微微欠身,恭敬答道:“是,陛下。”
說罷,便移步到武家兄弟身旁,儀態端莊。
武家兄弟看向武琞,眼神中既有畏懼又有幾分無奈。
在這朝堂之上,一切都得聽從李恪的安排,而武琞如今深得李恪信任,他們更是不敢有絲毫忤逆。
隨著武家兄弟被安排妥當,朝堂上短暫安靜了片刻,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接下來高昌王使團的覲見,必然會掀起更大的波瀾……
“宣高昌使團覲見!”
李恪端坐在龍椅之上,目光平靜地看著高昌王率領著隨從,包括王妃在內,一行人緩緩步入朝堂。
原本傳聞中脾氣暴躁、對大唐心懷不滿的高昌王,此刻竟怒氣全無,表現得彬彬有禮,規規矩矩地向李恪行禮參拜。
李恪心中暗自詫異,不禁思索:“長孫無忌也沒有逼得高昌王怒火衝天呀,還以為長孫無忌都已經把高昌王給羞辱得快造反了呢。”
就在這時,長孫無忌上前一步,雙手呈上一份禮單,恭敬地說道:“陛下,這是高昌王此次帶來的禮物清單。”
李恪微微點頭示意,長孫無忌便開始宣讀清單內容。
起初,清單上羅列的儘是些西域的奇珍異寶、珍稀香料以及上等的馬匹等,都是些符合高昌王身份的貴重禮品,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然而,當長孫無忌念到最後一項時,聲音微微一頓:“西域絕頂美人一位。”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寂靜,眾人皆是一臉懵逼,麵麵相覷。
誰也沒想到這份禮物清單裡會出現這樣一項。
高昌王同樣也是滿臉驚愕,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禮物清單裡會有這一項。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有準備這樣一份禮物。
但此刻身處大唐朝堂,形勢逼人,他也不敢貿然否認,心中暗自盤算:“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翻臉,要先穩住大唐,等回去之後,慢慢發展,五年之內吞下大唐不在話下。”
於是,高昌王強裝鎮定,臉上依舊保持著恭敬的笑容。
李恪坐在龍椅上,微微皺眉,目光在高昌王身上審視片刻,心中也在猜測這其中的蹊蹺。
但他並未當場發作,而是神色平靜地說道:“高昌王此次誠意滿滿,這些禮物本王都收下了,來人,將禮物妥善安置。”
一旁的太監立刻上前,接過禮單,退了下去。
高昌王見狀,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忙說道:“陛下英明神武,威震四方,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望陛下笑納。”
李恪微微一笑,說道:“高昌王客氣了,高昌與大唐向來友好,日後還需繼續保持往來,共同促進兩地繁榮。”
就在此時,長孫無忌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微笑,慢悠悠地開口:
“高昌王此舉,實在令人欽佩啊,竟能忍痛割愛,將自己最喜愛的王妃都上貢給陛下,這份誠意,實在難得。”
他特意加重了“最喜愛”三個字的讀音,語氣陰陽怪氣,話裡有話。
李恪坐在龍椅上,聽到長孫無忌這話,心中忍不住大呼:“牛逼!長孫無忌不愧是文官之首,搶人老婆都不彎彎繞繞,直接要!”
他表麵上依舊神色鎮定,端坐在高位,饒有興致地看著下麵的局勢發展。
高昌王聽到長孫無忌的話,頓時臉色變得鐵青。
那可是他心愛的王妃,此刻被長孫無忌這般調侃,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他氣得雙拳緊握,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朝堂上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高昌王身上,都想看看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隻要高昌王稍有不慎,說錯一句話或者做出一個過激的舉動,恐怕這朝堂之上就要爆發一場激烈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