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秦叔寶神色嚴肅地看向李恪,繼續說道:“陛下,既然老臣決定幫您打理這酒館,有些話可得提前說清楚。”
“老臣一生行事,最看不慣持強淩弱之舉,若您往後經營這酒館,靠欺壓弱小來謀利,這事兒老臣絕不能乾。”
李恪連忙點頭:“秦愛卿放心,我李恪絕非那般小人,斷不會行此等惡事。”
秦叔寶微微頷首,接著說道:“再者,為人處世當以仁義為本,做生意也好,與人交往也罷,若違背仁義道德,老臣即便拚了這把老骨頭,也不會依從。”
“秦愛卿所言極是,仁義二字乃立身之本,朕定銘記於心。”
李恪說。
秦叔寶麵色凝重,語氣放緩卻透著決然:“先皇待我恩重如山,雖已龍禦歸天,但老臣對先皇的忠誠日月可鑒。”
“陛下,無論何時何地,老臣都絕不會做出背叛先皇的事,這一點還望陛下知悉。”
李恪一臉誠懇:“秦愛卿對先皇的忠心,滿朝皆知,我李恪同樣敬重先皇,自不會讓你為難,這三點,朕都應下了。”
秦叔寶見李恪態度誠懇,心中稍感寬慰,他看向李恪,問道:“殿下,既已說定,那老臣想問問,這酒館您打算怎麼經營?可有具體的想法?”
李恪剛要開口作答,忽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兩人轉頭望去,隻見武曌帶著大批美女浩浩蕩蕩地趕來,尉遲恭氣喘籲籲地跟在隊伍後方。
秦叔寶一臉好奇,看向尉遲恭,又望向武曌:“尉遲將軍這是……為何跟在武才人後麵?”
武曌微微一笑,從容答道:“秦將軍,尉遲將軍這是特意為我保駕護航呢。”
說著,還瞥了一眼累得大口喘氣的尉遲恭。
尉遲恭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瞪了武曌一眼,卻也不好反駁。
武曌走到李恪麵前,微微欠身:“陛下,您交代的任務,我已經完成,您看看,這些可都是教坊司裡的上等貨色,是否合陛下心意?”
李恪目光在這群美女身上一一掃過,眼中露出滿意之色。
這些女子果然個個容貌出眾,氣質不凡,或溫婉動人,或明豔活潑,皆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忍不住讚歎道:“好,果然都是極品!有了這批佳人,這京城中的什麼怡紅院、怡黑院,統統都不是咱們的對手!”
秦叔寶在一旁微微皺眉,心中對李恪此舉略有擔憂,但想到之前的約定,也不便當場發作。
他心中五味雜陳,怎麼也沒想到李恪身為當今一國之君,竟有開私人花樓的打算。
雖說李恪誌向遠大,可這做法實在有失皇家體統,也與他心中的正道有所偏差。
李恪見秦叔寶神色憂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秦愛卿,有您相助,咱們這生意必定紅紅火火。”
“您的威望和能力,定能讓這酒館成為京城一絕。”
一旁的尉遲恭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驚叫道:“秦兄,你……你怎麼也上了陛下的‘賊船’?”
李恪趕忙擺手,一臉認真地對尉遲恭說道:“尉遲將軍,您可彆誤會。”
“我這可絕對不是什麼賊船,您要是不信,不妨在這裡過上一夜,看看我究竟要做什麼生意,再下論斷也不遲。”
尉遲恭本就生性豪爽直率,聽李恪這麼一說,當下便點頭同意:“好,那我就留下來看看,你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夜幕降臨,酒館內燈火通明。
李恪安排了豐盛的酒菜招待尉遲恭,眾人推杯換盞,氣氛熱烈。
尉遲恭本就好酒,幾輪下來,不知不覺便喝得酩酊大醉,意識模糊間,沉沉睡去。
待到夜深人靜,李恪帶著武琞,悄悄安排了一位美女躺到尉遲恭床上,又喚來早已準備好的畫師,在一旁等候。
美女配合畫師的要求,擺出各種撩人姿勢,以供畫師執筆,畫師也是畫得不亦樂乎,不消片刻,畫作基本成型,但還缺少點睛之筆!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
尉遲恭悠悠轉醒,隻覺腦袋昏沉,宿醉未消。
待他看清身旁躺著的女子,頓時大驚失色,猛地坐起身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就在這時,李恪帶著畫師推門而入。
畫師手起筆落,迅速將這曖昧場景描繪下來,點睛之筆完成,畫師滿意地點了點頭。
尉遲恭又羞又惱,指著李恪大聲怒斥:“陛下,你這是何意?竟敢設計陷害我!”
李恪卻不慌不忙,拿起畫紙晃了晃:“尉遲將軍,正所謂兵不厭詐,你還是小聲點好,此事若是傳揚出去,恐怕對您的名聲有損啊。”
“不如您就加入我們,為朕效力,此事朕便不再追究。”
尉遲恭氣得渾身發抖,怒目圓睜:“你……你簡直卑鄙無恥!我就算名譽掃地,也絕不與你同流合汙!”
“待我將此事稟告先……”
盛怒之下,尉遲恭口不擇言,差點就要說出李世民尚在人世的秘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秦叔寶恰好趕到。
他見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出聲製止:“尉遲將軍,慎言!”
尉遲恭一驚,連忙閉嘴。
下一刻,秦叔寶快步走到尉遲恭身邊,一把拉住他,轉頭看向李恪,神色嚴肅:“殿下,您此舉實在不妥,用這種手段要挾他人,絕非君子所為。”
“秦愛卿,我也是一時情急,想讓尉遲將軍助我一臂之力,並無惡意。”
李恪淡定地說道。
秦叔寶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李恪,扶著尉遲恭往外走去:“尉遲將軍,咱們先離開這是非之地。”
尉遲恭邊走邊氣呼呼地說道:“秦兄,今日若非你及時趕到,我險些釀成大禍!這李恪,實在是太過分了!”
秦叔寶無奈地歎了口氣:“唉,尉遲將軍,此事的確是陛下做得不對,不過,還望你莫要衝動,以免誤了大事。”
兩人漸行漸遠,李恪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