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輝煌的太極殿中,此時氣氛略顯凝重。
此時的李世民氣色紅潤,身體康健。
秦叔寶恭敬地站在李世民麵前,將李恪朝堂上的種種舉動詳細彙報。
這李恪在朝堂上的舉動和決議,越來越出格,越來越出人意料,讓秦叔寶和尉遲恭兩位將軍頗有微詞。
畢竟兩人實際隻認李世民這個皇帝,對於李恪也有監管彙報之責。
結果李世民聽完,還沒說話,一旁的尉遲恭就氣得滿臉通紅,忍不住大聲罵道:“陛下,李恪此舉實在是不顧倫理綱常!”
“那武曌本就身份特殊,收來做婢女也就罷了,如今他竟還如此高調地將其立為才人納入後宮。”
“而且,還特許她隨意出宮,這簡直是公然無視祖宗之法!懇請陛下嚴懲李恪,以正朝綱!”
尉遲恭越說越激動,雙手緊握拳頭,眼中滿是憤慨。
李世民坐在龍椅之上,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讓尉遲恭和秦叔寶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李世民笑著說道:“這李恪啊,行事總是出人意料,他這般處理,倒是有趣得很。”
“兩位愛卿也不必如此激動,年輕人嘛,想法總是新穎一點,我們也沒必要對他有這麼大的成見!”
“畢竟之前李恪看似不靠譜的行為,最後結果都是好的!”
“我們還是要多給他一點耐心和時間的!”
“隻是朕沒想到的是,長孫無忌竟然第一次支持了李恪,這倒是讓朕始料未及!”
“按理說,李恪做什麼決定,長孫無忌都是直接反對的,他們兩個什麼時候可好了?”
“還是說這中間有什麼問題?”
說道這裡,秦叔寶和尉遲恭對視了一樣,紛紛瞪大了眼睛,兩人的注意力都在李恪這出格的決定上,完全忽略了這個問題。
“是啊,這長孫無忌怎麼在這件事情上,跟李恪站在同一戰線了,真讓人奇怪!”
尉遲恭輕聲說道。
片刻後,李世民看向秦叔寶,緊接著問道:“叔寶,你且說說,李恪讓武曌出去究竟所為何事?”
秦叔寶微微躬身,頓了頓,語氣有些遲疑地說道:“陛下,李恪派武曌去了教坊司。”
“至於具體在教坊司做些什麼,臣並不知曉。”
“教坊司?”
李世民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教坊司在唐朝,乃是安置罪婦的地方,裡麵的女子專供官員和皇家享樂,是個極為特殊的場所。
這個地方十分敏感,李恪作為新皇,你不應該跟這教司坊有什麼瓜葛,跟應該避諱一些。
更彆說讓自己才納入後宮的才人,出入這種地方了,這簡直是聞所未聞。
自己剛還誇了李恪,讓秦叔寶和尉遲恭給他一些耐心,結果接下來的消息就讓自己狠狠打臉,這讓李世民很生氣。
沒想到,李恪竟然是這樣的人?
還未等李世民開口,秦叔寶又補了一刀:
“陛下,臣還聽聞,李恪最近時常念叨,說教坊司如今沒什麼能吸引人的精彩小節目,最適合進行一番改革……”
“大膽李恪!”
李世民終於忍不住大怒,猛地一拍龍椅扶手,站起身來。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閃爍著怒火,大聲命令道:“你們二人即刻前去,把李恪和武曌給朕帶到麵前來!朕倒要問問,他究竟想乾什麼!”
尉遲恭和秦叔寶嚇了一大跳,李世民很久沒有發過這麼大火,而且自從李恪繼任皇位以來,李世民對他格外包容。
這次的教司坊恐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想到這裡,尉遲恭和秦叔寶領命,匆忙退出大殿。
看著兩人的背影,李世民陰沉的臉色逐漸緩和了一些。
他始終不相信李恪會是那種貪圖享樂,驕奢淫逸之徒,畢竟李恪繼位以來,所做的決策和處理的事情,都讓人十分滿意。
李世民也是真的想好好把李恪作為繼承人培養,共同造就大唐盛世。
但是如果李恪真的如尉遲恭和秦叔寶所說,去教司坊為的是尋歡作樂,不務正業,那自己也絕對不會姑息。
畢竟李恪現在這樣的年齡,如果真的是被女人絆住了腿腳,以後也難再成什麼大氣候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過李世民要親眼看看,親耳聽聽,這李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不然他還是不願意相信。
此時,在皇宮的另一處,李恪正緊鎖眉頭,在宮殿中來回踱步。
他的腦海中全是關於武曌在教坊司的事情,心中思索著武曌能不能順利將教坊司拿下。
畢竟,這教坊司對於他後續的生意賺錢計劃至關重要,想組建自己的勢力,錢財是萬萬不能少的。
彆看他現在是一國之君,也不能隨意動用國庫,而且現在的大唐正是要錢財的時候。
教坊司若是能按照他的想法進行改革,必定能成為一個巨大的財源。
“不過,這事最好能有人相助。”李恪喃喃自語道。
他深知,想要在教坊司做出一番大動作,僅憑武曌一人恐怕難以成功,還需要有得力之人從中協助。
就在這時,李恪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
他抬頭望去,隻見秦叔寶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李恪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秦愛卿,快來快來!”
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捂住秦叔寶的嘴,不等秦叔寶反應過來,便拉著他往皇宮外麵的方向走去。
秦叔寶頓時一臉懵逼,他原本是奉李世民之命前來傳李恪去見陛下,怎麼自己反倒先被李恪拉走了。
他一邊被李恪拉著走,一邊試圖掙脫李恪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道:“陛下,這……這是要乾什麼?”
李恪卻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一邊拉著秦叔寶快走,一邊說道:“秦愛卿啊,先彆急。你來得正好,跟我出去一趟!”
秦叔寶無奈,畢竟現在李恪是皇帝,隻得任由李恪拉著自己朝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