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聲,承哥臉色一白,舉起來的拳頭猛地頓在半空中,雙眼驚恐地朝著四周看去。
隻見張洪舉著一把獵槍,帶著好幾個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朝著徐根生畢恭畢敬地說道:“大哥,我出來得遲了,您還好吧?”
“挺好的,你來得很及時。”徐根生笑了笑,看著承哥說道:“你剛才說要砸我腦袋,還是要擰斷我的脖子來著?”
“我,大哥,我錯了,我給您跪下來!”承哥看了一下張洪手上的獵槍,立即跪在了地上。
跟著他混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家夥,也都被嚇得夠嗆,連忙也跟著跪下來,趴在地上求饒道:“大哥,我們可什麼都沒有乾呀!”
“是啊,我啥也沒乾,求大哥饒命!”
“大哥饒了我吧,我有個妹子今年十四歲,漂亮得很,我把我妹子許給你。”
“什麼混賬東西!”徐根生眼眸一凝,朝著那個要把妹妹送給自己的家夥的腦袋,抬起腿來就是一腳踹過去!
“才十四歲,祖國未來的花朵,你也敢摧殘?就算是你妹妹也不行,記住沒有!”
“是,是!我記住了大哥,再也不敢了。”那個家夥捂著腦袋,趴在地上哭,心裡頭很是委屈。
十四歲已經不小了,在鄉下山村,不少都這個年齡嫁人了。
要是等到十七八歲才嫁人,那可就是大姑娘了,當爹媽的就要著急了。
徐根生雖然重生回來,腦子裡的思維卻還是有許多後世現代人的思維,一時之間忘記了,鄉下十幾歲就嫁人的事情,就算到了二零零幾年,都是很正常的現象。
一些初中還沒有畢業就結婚了的可不少,隻是沒有辦證而已。
現在這個年代的鄉村,這種事情可就更多咯!
徐根生目光一轉,朝著徐寶瑞看去,“寶瑞,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饒命,根生大哥,我知道錯了,求求您了,饒了我這一次吧!”徐寶瑞一和他的眼睛對視,立即就跪在地上求饒。
徐根生嗬嗬笑道:“饒命?之前你不是說,你死主謀嗎?主謀該死,你知道不知道?”
“不,不是的,我不是主謀,是三石頭,這一切都是三石頭的陰險算計,我不過是聽他的話而已!”徐寶瑞連忙說道。
徐根生笑道:“你說是徐三石謀劃的,有什麼證據?”
“我,我……”徐寶瑞慌了,他又沒有錄音機,怎麼可能有什麼證據。
慌忙之中,他指著承哥說道:“根生大哥,他知道的!他可以給我作證!”
“是嗎?”徐根生看向承哥。
承哥連忙說道:“是是是,這一切的確都是徐三石的意思!他知道我和徐鐵柱媽媽有關係,就讓我幫忙找你報仇!”
“徐鐵柱的媽媽?”徐根生眉頭一挑,這倒是意外的事情。
承哥訕笑著說道:“大哥,您可能還不知道,徐鐵柱媽媽是乾那一行的。”
“那一行是?”徐根生有些狐疑。
承哥訕笑道:“就是現在閩東一帶很流行的那種,嘿嘿,咯咯咯~”
說著他就學著老母雞叫。
徐根生瞬間明白了,黃燜雞不要黃不要燜。難怪徐鐵柱這狗東西,成天到晚什麼也不乾,還總是有錢上牌桌,她媽是真的給他不少錢啊!
“做雞就做雞,怎麼要跑到閩東去做?”張洪有些不能理解。
徐根生說道:“做這個當然是去大城市好,賺得多不說,同行和恩客也多。”
就算是後世,也是同樣的道理。那些超一線,一線城市,年輕的漂亮的,幾乎都是去那邊的。小縣城少有品質高地。
張洪說道:“再多能多到什麼程度?”
“一次一百以上。”
“也就一,多少!一百以上!”張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在場的人都也都傻了眼!
一塊錢足夠一家三口吃好幾天了,一百塊錢一次是什麼概念!
到底是哪些人在玩呀!
徐根生笑道:“現在知道去閩東有多賺錢了吧?”
“是,是。還是大哥您見多識廣!”張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麼昂貴的價格,搞得他都想去當油烤鴨,不要油烤。
徐根生瞥了承哥一眼,“言歸正傳,你剛才想要弄我,我廢掉你一隻手,不為過吧?”
“大,大哥饒了我吧!”承哥臉色立即發白。
徐根生嗬嗬一笑:“張洪你廢了他。要是敢反抗,直接崩了他!”
“是,大哥!”張洪點頭說道。
承哥想要反抗,但見他手中的獵槍,隻能乖乖被他打斷一隻手,痛得在地上哭爹喊娘地亂滾。
看到他的下場,徐寶瑞臉色慘白,渾身發抖起來:“冤有頭債有主,根生大哥,求您饒了我,我幫你把徐三石叫過來!”
“你的腦袋轉動得倒是快,但是我可不會動私刑,不如你和我回村子裡,當麵指證徐三石?”徐根生嗬嗬笑道。
徐寶瑞一點都沒有遲疑,“是,是!我什麼都聽根生大哥您的!”
“那行,你起來吧。”徐根生說道,然後看向承哥幾人,“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一塊帶回去。”
“待會兒見到了派出所的同誌們,你們就把自己乾過的壞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進去待一段時間,也算是贖罪了。”
“但是,誰要是想跑,不肯承認的話,那就彆怪我下手無情,打獵不小心偏了槍口,命中誰的腦袋了!”
“不,不敢!我們絕對一五一十的都承認!”承哥慌忙說道。
坐牢總比被槍斃強啊!
徐根生滿意地說道:“那就好,把他們帶回去。”
“是,大哥!”張洪等人將他們捆綁了起來,帶著就往徐家村走去。
徐三石和人坐在村口地上玩牌,心思卻是不是地飄散,抬頭一看,臉色忽然大變。
“怎麼了三石頭?”玩牌的人問道,好奇地抬起頭看去。
隻見徐根生和張洪兩人,有說有笑的,帶著一群人朝著這邊走來。
徐三石臉色瞬間蒼白,起身就要跑。
“三石頭,你要去哪裡啊?”卻在這個時候,徐根生笑嗬嗬地喊了一聲。
徐三石身體僵硬,訕笑著說道:“我,我沒要去哪裡呀?根生大哥,我看見你們來了,正準備迎接你們呢!”
“那你還不跪下!”徐根生喝道。
徐三石嚇得差點跪下來,渾身發抖道,“根,根生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我哪裡得罪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