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現在還沒有乾,自然不是粉末,但是乾了之後,就會是粉末!”徐鐵柱很堅定地說道:“這可是你今天早上自己說的!”
“哦,你說早上我收拾東西的時候說的話是吧?”徐根生戲虐地笑了起來。
徐鐵柱看著他的笑容,心裡頭有些不安,“難道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隻是看到有個腦袋趴在圍牆上,就忍不住嘀咕了幾句而已。沒想到這個腦袋當真了。”徐根生笑著說道。
徐鐵柱的臉色一變,“你,你故意說的!”
“不然呢?誰腦袋有病,會自言自語地說出自己的秘方,還生怕彆人聽不見,說得那麼清楚清晰?”徐根生調笑著說道。
徐鐵柱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你,你耍我!”
“怎麼回事!”徐三石等人臉色也不由一變,意識到了不妙。
徐根生說道:“這麼說還聽不懂嗎?你們都被徐鐵柱給坑慘了!”
“這些鐵皮石斛,一樣都彆想變成我們那樣的粉末。換句話說,這些鐵皮石斛,都被你們白白糟蹋了!”
“不,這不可能!”徐三石驚叫道。
這可花費了他們一千多塊錢,就這麼白費了,他們怎麼也接受不了。
徐根生笑道:“是不是可能,你們多等等就知道了,反正我話說清楚了,還有事情要做,麻煩你們讓一讓。”
說著,他就拉著杜月娥的手,朝著院外走去。
堵在門口的幾人有些遲疑。
徐根生說道:“怎麼,讓我掏出刀子來,白刀子進了,紅刀子出了,你們才肯讓開?”
“不不不,根生哥,你彆誤會,我們沒有要擋住你的意思。”這幾個家夥立即想起上次祠堂裡的事情,嚇得連忙將門口讓開。
鄉親們看到這一幕,連忙跟著徐根生走了出去,沒人敢攔著。
出去之後,大家看向徐根生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感激和敬佩。
“根生啊,叔對不住你,今天上午挖的就不該賣給他們。”
“是啊,他們太壞了,居然想要強迫我們,隻準賣給他們東西。”
“還是根生你好,以後我挖的還是賣給你,還是十五塊錢一斤。”
“那我謝謝大家了。”徐根生笑著說道,然後和杜月娥回了家。
經過剛才的事情,鄉親們知道了徐根生和徐三石等人的不同,自然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徐三石等人在院子裡等了好幾個小時,等那些鐵皮石斛冷卻了,用手一捏,確實成了粉末狀,但是卻和徐根生那些磨成粉的鐵皮石斛,完全不一樣!
這是煮過了的,換句話說,就是已經用了的!
除了吃掉之外,不再具備彆的用途。
徐三石臉孔陰沉得快要滴水,盯著徐鐵柱,咬牙切齒的說道:“鐵柱,你特麼的給老子說清楚了!這是粉末嗎?”
“我,三石頭,我也是無辜的,都是徐根生,是他故意挖坑害我啊!”徐鐵柱連忙喊冤枉,“我們應該衝過去,把他給砍了!”
“我砍你娘!”
徐三石一腳踹他腦門上,罵道:“那小子最近有多不要命,你特麼的不知道?”
“我們真衝過去,起碼得死兩個,你先死行不行?”
“就是,平時叫囂得厲害,一有事你特麼的就躲最後麵,老子看你很不順眼了!”其他幾個人也走了過去,對著徐鐵柱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本來他們就是一群壞種,聚在一塊不過是方便一起乾壞事,但是,一旦有誰讓他們的利益受到損害,那可就沒得客氣了。
什麼同伴,友情?
對他們來說,全都不如鈔票來的實在,可愛可親!
“哎喲,我錯了,三石頭,寶瑞,你們饒了我吧!”徐鐵柱被毒打得鼻青臉腫,痛苦地哀嚎著。
“老鄭家欠我家一個人情,我可以請他們動手!”
“什麼情況?”一聽這話,徐三石立即停手,也示意大家停手。“有這回事?”
雖說有些時候人情比紙薄,但老鄭家是全村上下,公認的最講情義的人家。
這份人情的分量看來不小。
徐鐵柱說道:“我爸臨死前告訴我的,本來我是想著哪天要娶媳婦了,拿這個人情換個媳婦回來。”
“但是現在我咽不下這口氣,三石頭,你們把我送到老鄭家去,我保證能夠請動老鄭家的人幫忙出手!”
“鐵柱啊,你說你,大家都是兄弟的,有這種底牌,你咋一直藏著不說呢。”
看他表情好像確有其事,徐三石的嘴臉立即就變了,把他立即拉起來,拍了拍他的褲子衣服上的灰土,笑容滿麵地說道:“你要是早說,兄弟們能這麼對你嘛?”
“就是啊鐵柱,你怎麼不早說呢!”剛才毒打他的家夥們,也都一個一個地笑容滿麵,十分友善了起來。
徐鐵柱訕訕笑著,一點不怪他們,反而怨毒地朝著徐根生院子那邊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你們放心,隻要老鄭家的人。隨便哪個肯出手,徐根生都死定了!”
“好好好,我們快去老鄭家,大家扶著點鐵柱,自家兄弟,可千萬不能傷了他!”徐三石心下也滿是期待,看向徐根生那邊,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倒黴蛋似的,高興了起來。
他們前腳剛走,杜月娥就從院牆旁邊起身,慌慌張張地跑到瓦水缸前,對正在往豬皮水壺裡灌水的徐根生說道:“不好了根生,他們要找老鄭家的人對付你!”
“老鄭家的人以武傳家,義氣為先,做人做事講規矩,我沒做虧心事,就不用怕他們。”徐根生笑著說道。
杜月娥簡直要急瘋了,“你咋還笑得出來!鄭老叔欠徐鐵柱爸爸一條命的人情!”
“那也不怕。”徐根生說道:“杜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麻煩你去把院門打開,再燒一壺熱水,我要泡茶迎客!”
“你,你瘋啦!人家要來打你,你還泡茶歡迎!”杜月娥不敢置信,伸手放在徐根生的額頭上,想要看他是不是高燒,把腦袋給燒壞了!
徐根生抓住她的手笑道:“相信我,老鄭家的人品,我比他們自己還要清楚。”
“土匪遇到他們都要怕三分,但他們遇到我,卻已先弱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