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姚遠所說,隨著貝爾斯登正式宣布申請破產保護,整個國際金融市場瞬間就崩了,飛流直下三千尺。
正在交易時間內的歐美金融市場,全都開始暴跌,場麵慘不忍睹。
位於風暴中心的貝爾斯登,股價轉眼就跌破一美元,直接變成了垃圾股。
華爾街其餘幾家頂級投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它們的股價同樣在暴跌,而且跌幅都超過了20。
其中跌的最慘的金融機構,是之前傳出準備並購貝爾斯登新聞的摩根大通。
因為並購失敗、再加上貝爾斯登突然申請破產保護,讓很多投資人都誤以為。
摩根大通也出了大問題,資金鏈斷裂,所以才導致並購失敗。
美股剛一開盤,摩根大通的瞬間跌幅就超過了20,接著是30,直奔40而去。
非但如此,摩根大通旗下的一些銀行甚至出現了擠提現象,場麵一度非常混亂。
看到這種情況,摩根大通連忙發了一份澄清公告。
告訴所有公眾和投資人、以及所有股東,摩根大通沒有任何問題,大家不必擔心。
摩根大通並購貝爾斯登的行動之所以失敗,問題出在貝爾斯登身上,而非摩根大通。
是因為摩根大通通過研究分析發現,貝爾斯登已沒有任何優質資產、隻剩幾千億美元的次級抵押貸款債券,全是垃圾。
正因為發現這種情況,本著對投資人負責的態度,摩根大通才緊急叫停並購貝爾斯登的行動。
隨著這則澄清公告的發出,一路暴跌的摩根大通股價終於穩住。
盤整十幾分鐘後,開始調頭向上,收複失地。
但是,整個國際金融市場的情況卻變得更加糟糕了。
通過摩根大通發布的這個緊急澄清公告,無數有點腦子的投資人都已看明白。
非但貝爾斯登,整個華爾街都已深陷次貸危機的泥沼,不能自拔。
作為華爾街第五大投行,貝爾斯登竟然持有幾千億美元的垃圾債券。
同樣大手筆投資次級抵押貸款債券的其餘金融機構、比貝爾斯登規模更大的另外幾家頂級投行,情況又能好到哪裡去?
由於那些頂級投行的規模更大,持有次級抵押貸款債券的規模或許也更大!
另外那幾家頂級投行一旦暴雷,其所造成的損失和轟動效應,肯定比貝爾斯登大很多。
意識到這點,無數投資人都開始恐慌出逃。
不到半小時,歐美金融市場已形成踩踏效應。
無數投資人都在不計成本地拋售各種股票和債券,隻求儘快賣光手裡的股票,留一點吃飯的錢!
被投資人拋售最多的,正是那些深陷次貸危機泥沼的金融機構股票,可謂血流成河。
麵對這種情況,世界各地的幾乎所有空頭都在狂歡慶祝,手舞足蹈。
其中最大的兩個空頭,赫然正是九野投資集團和秘密行動小組。
尤其提前就已布局、加上及時調整投資策略,九野投資集團和秘密行動小組在這波暴跌中,都賺得盆滿缽滿。
比如摩根大通,通過高杠杆操作,僅僅開盤後十分鐘,通過摩根大通的暴跌,九野投資集團就爆賺超過十五億美元。
在位於風暴眼的貝爾斯登身上,九野投資集團賺得更多。
始終隱藏在暗處、更加無所顧忌的秘密行動小組,賺到的利潤更是無比驚人。
眼看整個金融市場要滑入深淵,歐美各國一刻也不敢耽誤,立刻展開各種救市動作。
美股開盤後一小時,漂亮國財政部和美聯儲、以及e委員會聯合發布公告。
立刻剝離貝爾斯登持有的所有次級抵押貸款債券,並撥付300億美元貸款,給一家獨立金融機構。
由這家獨立金融機構出麵,購買貝爾斯登旗下所有房貸類資產。
接著又由美聯儲緊急撥付500億美元,由高盛和先鋒領航牽頭,迅速下場救市。
與此同時,美聯儲宣布緊急降息五十個基點,試圖穩定金融市場。
正處於交易時間內的歐洲各大股市,也祭出了花樣繁多的救市措施。
比如歐洲各國央行聯合出手,緊急向市場注資800億歐元,試圖穩定市場。
歐洲央行同步宣布降息,而且一次降了七十五個基點,力度驚人。
這麼一套密集如雨的組合拳下來,多少起了一點作用。
等到美股進入下午交易時間,歐美金融市場的下跌速度,逐漸降了下來。
但向下的趨勢沒變,依舊在不停下跌。
對國際金融市場上的無數投資人來說,這都是一個無比慘烈的不眠之夜。
很多人一夜之間虧的傾家蕩產,一文不名,跳樓自殺的投資人比比皆是。
天還沒亮,網絡上就出現了很多相關新聞,某地又有西裝革履的金融投資精英跳樓自殺了。
即便九野投資集團的大本營,港島,也有幾個家夥跳樓自殺。
他們以為自己很聰明,不屑於跟著九野投資集團一起做空國際金融市場。
結果就是縱身一躍,為自己的錯誤抉擇買單!
相比這些蠢貨,這一夜姚遠睡得無比香甜。
轉眼間,已是翌日清晨。
剛過六點,姚遠就被定好的鬨鐘準時吵醒了。
起床後,他並沒有去樓下晨練。
而是打仗般快速洗漱完畢,然後換上一套正裝,拎著公文包快步走出了套房。
此時,高歡他們已在門口等候,做好了出發準備。
看到他們,姚遠先是打了個招呼,隨即低聲說道:
“咱們走吧,去大會堂,今天注定非常熱鬨,估計有很多媒體記者這會已趕到大會堂門口,等著我出現呢”
“等到中午開完會出來,場麵估計更加熱鬨,高哥,今天你們要提高警惕,保不齊會發生點什麼意外”
不同於京城代表團其他人,由於姚遠是人大財經委委員,在財經委那邊還有很多工作。
為了更好地利用時間,他每天都要比彆人早兩三個小時趕去大會堂,為當天的會議做準備。
如此一來,他就沒辦法跟其他代表一起坐車去開會,隻能單獨行動,坐自己的車去大會堂。
僅僅兩三天時間,各路媒體記者就已掌握規律。
於是乎,很多盯著他的媒體記者,一大早就會趕去大會堂,在大會堂前廣場蹲守。
這種辦法非常有效,總是能堵到姚遠。
消息傳開後,大清早趕去廣場,守在大會堂門口的記者變得越來越多了。
“我知道了,姚先生,我們會加強戒備,張兵他們今天也會過來”
高歡點頭應道。
說話間,他們已離開套房門口,向電梯間走去。
此時的走廊裡,隻有他們三個人的腳步聲,非常安靜。
其餘那些代表們,都沉浸在夢鄉裡,不知道有人已開始工作。
幾分鐘後,姚遠坐車離開京城會議中心,直奔大會堂而去。
車隊行駛途中,他隨手掏出手機,給江美惠發了一條短信。
“美惠,今天開盤後,將那兩家日本上市公司的股價再打掉至少30,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