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困擾張夢玲許久，莫旭北跟她在一起，相處得真的很不錯，隨著交往，兩人的共同話題很多，有時候聊天能聊到半夜。
莫煦北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可就是……不跟她有親密接觸。
司桐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上午做了幾項相關的檢查，鬱寒深就帶她回了貢院。
張夢玲從司桐這沒得到答案，又跑去群裡問季念念和李曉萱，這兩人都沒戀愛經驗，季念念沒給什麼不靠譜的建議，李曉萱卻說：
【這還不簡單？你直接開個房間，把人叫過去，紅酒一灌，保管拿下】
張夢玲：【這不太好吧？】
以前她跟司桐說要灌醉莫煦北，把人拿下，但她隻是口嗨，真付諸行動，她哪有那膽子。
李曉萱：【你就說你饞不饞人家吧】
張夢玲：【……】
饞肯定是饞的，莫煦北長得帥，身材也好，有一次兩人去情侶餐廳吃燭光晚餐，暗昧的環境，暖紅的燭火照在莫煦北嘴唇上，把他的嘴唇照得紅豔豔的，飽滿又水潤光澤，看起來真的很好親。
李曉萱：【饞人身子就主動一點，你不是說他三十五了你是他第一個女朋友？也許是你家的老處男害羞呢？你主動點】
張夢玲：【能行嗎？】
李曉萱：【包的】
司桐：【……】
當天晚上，張夢玲把莫煦北約了出去。
當然不敢約去酒店房間，也不敢把他灌醉，最後把人約去一家西餐廳，要了瓶紅酒，把自己灌醉了。
她本來就喜歡喝酒，一個人喝了大半瓶，被莫煦北摟出餐廳的時候，她有五六分的醉意。
莫煦北把她塞進車裡，直接要送她回家。
張夢玲借著酒勁摟進莫煦北的脖子，“我不要回家。”
莫煦北看著她酡紅的小臉，染了醉意的雙眼多了成熟小女人的風情，鼻間是她身上的體香，混著紅酒的葡萄清甜，身體不由得有些僵。
“不回家，你想去哪兒？”他左手握著方向盤，右胳膊肘搭著扶手箱，隨意垂落的手指就在張夢玲的腰側，動了動，想摸上她的腰，可最終又克製地收了回去。
張夢玲喃喃道：“去哪兒都行，就是不想回家。”
換成其他男人，女朋友投懷送抱，早就按耐不住把人帶回家。
莫煦北卻說：“去江邊散步怎麼樣？你順便吹吹風，清醒清醒。”
張夢玲對這個回答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頭：“好吧。”
海城的地標建築集中在黃浦江兩岸，夜晚燈光璀璨，景色迷人。
兩人順著江邊的安全護欄走了很久，張夢玲是話多的人，喝了酒話更多，說到有趣處，惹得莫煦北笑出了聲。
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那雙眼裡仿佛有關不住的滿園春色。
張夢玲被他笑得一下子愣住，忽然覺得他的不親密，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大事。
“送我回家吧。”她說，“我困了，想回去睡覺。”
此時已經十一點多。
莫煦北開著那輛黑色suv把張夢玲送到樓底下。
這會兒已經過了十二點。
小區裡沒什麼人在外麵走動，顯得空寂又冷清，張夢玲在酒精和戀愛的作用下，整個人都很亢奮，臉帶紅光，眼眸晶亮。
等車子停穩，她異常燦爛明媚地跟莫煦北說：“你回去開車慢點，我上樓了，晚安。”
因為心裡的結被打開，她的身影顯得很是輕快，渾身散發著太陽一般的旺盛生命力。
就在她快走進單元門。
“玲玲。”身後忽地響起莫煦北的聲音。
張夢玲轉頭，看見莫煦北下了車，她笑顏如花：“怎麼了？”
橘黃的路燈柔柔地照亮一方空間，莫煦北邁著很大的步子朝女孩走過去。
張夢玲從他眼裡看到了陌生的深意，一瞬間，心跳如擂。
莫煦北走到跟前，伸手握住她的兩隻手，把她往跟前拉了拉，張夢玲的鞋尖碰到了他的休閒皮鞋。
男人低頭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抬起右手撫上她的臉頰，順著肌膚劃過她的耳朵，最後插進她耳後的頭發裡。
他捧著她的臉，一言未發，緩緩低下了頭。
氣氛忽地曖昧，周圍的溫度驟然升高。
張夢玲的眼睛微微睜大，心臟已經跳到嗓子眼，沒想到期待已久的初吻會這麼突然到來。
她正要閉上眼睛迎接這個吻，莫煦北捧在她臉上的那隻手，穿過她的發絲，摟去她的背。
輕輕拍了拍，很快又放開。
他說：“回去洗完澡就睡覺，不要熬夜打遊戲，你今晚喝了不少酒，洗澡的時間不能太長。”
張夢玲：“……”
莫煦北又說：“我有個交流會，明天出國一趟，估計要去一個月，七月一號之前回來。”
“到時候我們一起吃個飯，你也要考試了，這段時間認真學習，等我回來。”
“上去吧。”
這次，莫煦北把張夢玲送進電梯，看著電梯上行到張夢玲家所在的樓層，又過了會兒，打電話確定她到家了，才轉身走出單元門，上車離去。
張夢玲一直到洗完澡躺進被窩，還沒從莫煦北突然下車走向她的場景中回過神。
他當時應該是有所觸動，想要親她，卻又在最後一刻刹停。
張夢玲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雖然沒真的親上，心裡依然甜得冒泡。
接下來一段時間，莫煦北飛去了國參加醫學交流會，張夢玲備戰期末考。
兩人的作息時間不一致，但依然每天煲電話粥，有說不完的話。
期末考結束，張夢玲迎來暑假。
六月三十號，她接到莫煦北的越洋視頻電話，“我今晚回去，明天中午一起吃飯彆忘了。”
張夢玲有一個月沒見到他，激動又期待，“我沒忘。”
“吃完飯我們一起看電影怎麼樣？”莫煦北在視頻那頭問。
張夢玲覺得他這話問得奇怪，以前經常一起吃飯看電影，這有什麼好問‘怎麼樣’的？
不過她也沒多說什麼，隻點點頭答應下來，“行啊，正好最近新上了一部動漫電影，我很想去看……”
第二天，七月一號。
這是兩人闊彆一個月後的第一次見麵，張夢玲挺重視，早上六點就起床挑衣服和化妝。
十點半，她打扮得美美的出門。
到樓下，莫煦北的那輛黑色suv已經停在路邊，莫煦北穿著休閒款式的襯衫西褲，寬鬆的款式，顯得他寬肩長腿，很是清雋帥氣。
看見張夢玲，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番她的臉，“今天很漂亮。”
張夢玲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真的嗎？我新學了個妝容。”
上了車，莫煦北利落地把車開出張夢玲家的小區。
張夢玲默認他是帶她去餐廳，坐在副駕駛吱吱喳喳地跟他說期末考的驚險時刻，考了好多她不會的，偷偷翻書，差點被抓到。
莫煦北安靜地聽著，時不時回應兩句，一直到車子停下，張夢玲看見那棟熟悉的彆墅，她一下子愣住。
看向莫煦北，“不是去吃飯？”
莫煦北下車，繞過車頭到副駕駛，拉開車門，另一隻手撐著車門上框，“我做給你吃。”
這還是莫煦北第一次邀請張夢玲到他家裡。
之前來過兩次，一次是因為有事，跟莫煦北進來，但沒有進門，一次是她不理他好幾天，他向司桐打探她的消息，她趁機過來表白。
那次，她也沒能進去。
用莫煦北的話來說，單身女孩進單身男人的家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