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問題？”傅宴凜唇邊帶著笑，“喜歡你就喜歡你，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可是……”鬱書禾想說，你以前明明說過我的性格沒意思，話到嘴邊，卻變成：“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要喜歡我，早該喜歡了……”
“誰叫你老躲著我？要是我們經常見麵，或許我早就發現喜歡你了。”傅宴凜說起這個，還是有疑惑，“你還沒回答我，這些年，為什麼躲著我？”
“……”鬱書禾紅著臉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推開近在咫尺的那張俊顏，“沒有為什麼，就不想見你。”
“所以，你是承認你這些年，都在躲我了。”傅宴凜把過去所有和鬱書禾有關的事都想了一遍，實在沒想出來做過什麼、讓她這麼躲他的事。
而且每次一提，她都臉紅羞澀。
傅宴凜眯起眼，順勢摟住她的腰往跟前一帶，低頭在她耳邊問：“到底什麼事？”
鬱書禾的心跳快得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埋著腦袋，不管傅宴凜怎麼問都不出聲。
這天的晚飯，兩人在一家五星級酒店吃的，傅宴凜依舊不用她開口，就報出一堆她愛吃的菜名。
菜上齊後，鬱書禾低頭吃東西，努力忽略對麵兩道燙人的視線，但那兩道直勾勾的注視，實在不容人忽視。
鬱書禾吃了一會兒，終於頂不住傅宴凜的目光，起身去了趟衛生間。
在衛生間磨蹭了一陣，才出來洗手準備回包廂。
剛出女衛的門。
“鬱二小姐？”
鬱書禾聽見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循聲瞅去，看見一張有些麵熟的臉。
那是個三十五左右的青年。
見她眼底的疑惑，青年笑了笑，態度是恭敬的，“鬱二小姐不認識我了？我叫姚家啟，張君成的合夥人，我們以前見過。”
鬱書禾想起來了，以前確實在張君成的身邊見過他，優雅大方地笑了下，“你好。”
“天圖投資要上市了，你知道嗎？已經提交了上市申請，正在走審核流程，我跟君成在這邊應酬監管部門的幾個領導，君成喝多了，在裡麵吐呢。”
天圖投資是張君成創業的風投公司。
姚家啟這麼一說，鬱書禾確實聽見男衛那邊傳來難受的嘔吐聲。
像張君成這樣沒有雄厚背景的，做很多事都很不容易，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關係路路通，沒關係路路堵。
哪怕借助鬱家的門路，也需要他付出比彆人更多的精力和努力，才能爬到自己想去的高度。
鬱書禾朝男衛的方向看了兩眼。
“鬱二小姐是一個人在這吃飯，還是跟彆人一起？”姚家啟看著她問。
沒等鬱書禾回答，他又說：“我們應酬完貴客，要去君成家裡吃宵夜，你要不要一起，你要是去，君成說不定會高興得多炒幾個拿手菜。”
鬱書禾覺得眼前這人的邀請有些奇怪，她跟張君成雖然認識很多年，但兩人的交集並不多。
“我……”她剛要拒絕。
張君成從衛生間出來。
他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應該是剛洗了臉，清雋的臉上沾了水，除了眼睛裡有些紅血絲，倒也看不出喝多了。
“你怎麼還不回去？”張君成對姚家啟說：“不要讓他們久等。”
“不礙事，有助理在。”姚家啟說完，接收到張君成警告的眼神，他舉起兩手做投降狀，“okok，我現在就回去，你們聊會兒。”
臨走前，他朝張君成曖昧地眨眨眼，還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張君成當沒看見。
“他就那樣，愛開玩笑，你……彆往心裡去。”他看向鬱書禾。
鬱書禾不是愛計較的性格，搖了搖頭，“我回包廂了。”
“書禾。”張君成忽然叫住她。
鬱書禾回頭。
“不出意外，還有一個月，天圖投資就能上市成功，到時候會有慶功宴，你……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參加。”
鬱書禾從他眼裡看到了期待，覺得有些奇怪，不過她和他從小認識，沒拒絕：“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
張君成笑起來：“好。”
應酬結束，姚家啟和張君成一起把宴請的貴客送上車，等車一開走，他湊到張君成身邊。
“瞧你跟鬱二小姐聊完，就一臉春風，跟鬱二小姐聊得挺好的？”
姚家啟跟張君成是大學同學，因為處得好，又誌向相投，一畢業就一起創業。
風風雨雨一起走了十多年，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好友兼合夥人，心裡裝著一個鬱家二小姐。
也知道張君成拚死拚活把公司整上市，是為了配得上這位鬱家千金。
張君成一掃先前的疲累，隻覺渾身充滿乾勁，“她答應了等天圖上市成功，來參加慶功宴。”
“就這？”姚家啟十分無語地白了張君成一眼。
“我還以為你把人拿下了呢，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拚死拚活把公司整上市，跟她告白，她被彆人追走了、或者壓根就不喜歡你怎麼辦？”
被彆人追走……張君成倒覺得不可能。
天圖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完成上市，他不認為以鬱書禾內向的性格，能在一個月內解決感情大事。
那些跟她接觸過的男人，都礙於她的身份，不敢做出格的事，這也導致鬱書禾在感情上很慢熱。
至於不喜歡他……
“我喜歡她，是我的事，等我有了足夠的底氣和勇氣站到她麵前，我會儘我所能去追求她，她若是不喜歡我，也沒關係，沒人規定我喜歡她，她就一定要喜歡我。”
“不管她跟誰在一起，隻要她幸福就好，如果她不幸福……我會守在她身邊。”
姚家啟聽到這番話，驚呆了。
張著嘴盯著張君成看了半晌，憋出一句：“認識你這麼多年，沒看出來你t的還是個情聖。”
張君成看了姚家啟一眼，“說話文明點。”
姚家啟勾住他的肩膀，大咧咧笑說：“我就這德性，你第一天知道啊？”
頓了頓他又說：“要我說，既然喜歡，就得趁早追，你現在追她，也不耽誤公司上市。”
張君成沉默了下，“她是鬱家二小姐，我怎麼配，等公司上市再說，還有一個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