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浴房空間很大,蓮蓬頭嘩啦啦地淌著熱水。
司桐看著鬱寒深氣定神閒地解開身上家居服的紐扣,然後不慌不忙地一步步靠近,直到將她逼至角落。
“我馬上洗好了,出去行不行?”司桐兩手抵著麵前結實的胸膛,掌心是男人硬實的肌肉觸感和偏高的體溫。
鬱寒深一隻手就把小妻子兩隻手都握住,按在她頭頂的牆上。
另一手捧著司桐的臉頰,修長的手指越過女孩雪白的耳廓,插進她潮濕的發間。
鬱寒深弓著腰,眼睛與司桐平視,離得太近,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噴灑進她的鼻息中。
“今天鬱太太不太聽話。”他的鼻尖蹭著司桐的臉頰,薄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嘴角。
“電話裡答應了早點回來,卻在外麵玩到這麼晚,故意的,嗯?”
司桐的臉頰和耳廓感受著男人掌心的滾燙,呼吸間都是鬱寒深的成熟氣息,對上他充滿侵占意圖的眼神,心跳不爭氣地加快。
在一起這麼久,還是會被他的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動作,迷得小鹿亂撞。
“我沒有……”她輕喘著狡辯。
“是嗎?”鬱寒深的目光落在她水潤的唇上,粗糲的拇指摩挲嬌嫩的唇瓣,“你這小嘴,犟得很,還是讓它叫起來更好。”
話落,鬱寒深張嘴含住那張會陽奉陰違的小嘴。
司桐的背緊緊貼著淋浴房冰冷的瓷磚,可這份冷意驅不散她體內堆積的炙熱。
她的一隻腳被迫踩在鬱寒深的肩上,膝蓋被男人的大手強勢地按在牆上。
“能不能不要這樣……”司桐兩手扶著牆,緩緩地、用力地收緊五指。
指甲刮過堅硬的牆壁,有點疼,但她已經無暇去顧及。
注意力和感官全在彆處。
她垂下的視線中,是鬱寒深被隨意抓向腦後的濕發,以及男人挺拔的眉骨和鼻梁。
司桐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隻覺滿心羞臊。
到最後,她根本站不住,腿一軟,顫抖著跪了下去。
好在及時伸手撐住鬱寒深寬厚的肩,穩住身形,沒有真的跪倒在地。
鬱寒深也伸手扶了她一把,他一邊站起來,一邊擦了擦嘴。
摟著司桐的腰往上一提,他低頭重重吻了下妻子的嘴唇,薄唇勾出一抹風流輕佻的弧度,低啞著聲在她耳邊曖昧地問:“老公伺候得這麼舒服?”
司桐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咬住下唇,在他腳上用力一踩。
鬱寒深低低一笑,伸手從架子上拿過小方塊,“給老公戴上。”
“我不會……”
“老公教你。”
“……”
等結束,已經過了十二點,司桐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鬱寒深幫她擦乾淨身上的水,抱她上床,拿出吹風機調最小風,耐心地一點點吹乾小妻子濃密的長發。
司桐在輕微的吹風機聲響、以及頭皮被鬱寒深溫柔按摩的舒適中,慢慢陷入沉睡。
她這邊睡得香,沈沐黎卻氣得睡不著。
客房裡,沈沐黎躺在床上,一轉頭,就能看見裹著被子躺在沙發上的司清城。
以前,她總能輕鬆拿捏司清城,隻要她冷下臉,稍微顯出些不悅,他就不敢有逾矩之舉。
現在卻一副無賴樣,算準她不會在女兒麵前鬨出太大的動靜,影響女兒和外孫休息,也算準她不會離開女兒身邊,死皮賴臉非要睡她房間的沙發。
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等醒來,司清城已經不在沙發上。
沈沐黎冷冷地看了眼沙發上淩亂的被子,以為他走了,沒多想,下床去衛生間。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司清城拿著毛巾擦拭身體的畫麵。
司清城對上她的目光,不遮不掩,甚至還轉了個身,很不見外地讓她看得更清楚點。
“早啊,小黎。”他笑眯眯。
快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養尊處優的日子讓他一點不顯老態,身材更是不減當年。
一分鐘後。
貢院的傭人看見堂堂雙生集團的董事長,被一個枕頭打出客房門,腰上隻圍了塊白色浴巾。
他的衣服和被子也被扔了出來。
“……”傭人們替他尷尬,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幫這位司董事長撿衣服。
……
司桐從傭人嘴裡聽說了這件事,驚呆了,很難想象她那位儒雅溫和的老父親裹著浴巾被打出門是什麼光景。
司桐:“我媽是不是很生氣?”
傭人仔細想了想,用力點頭:“是很生氣。”
司桐:“那我爸呢?”很尷尬吧?
傭人又仔細想了想,“董事長一臉春風得意。”
司桐:“……”
一上午,沈沐黎都沒有出房門,司桐幾次想敲門,又不好過多插手父母的感情問題。
一直到下午一點多,她正要出門去駕校,沈沐黎才出現在她麵前。
前天下的那場雪還沒完全融化,駕校的背陰處還積著厚厚一層雪。
司桐練完車,正要去找明顯不在狀態的沈沐黎說話,卻被吳敏攔住了去路。
“桐桐姐……”吳敏欲言又止,頓了頓,像是下定什麼決心,開口道:“我爸叫吳平,是kg集團的前任z國區總裁……”
司桐這才把視線從沈沐黎那邊收回來,看著麵前個子不高的小女生。
她記得吳平,那次kg集團的慈善拍賣晚宴,司清城因她受傷,說起來還是因為吳平管理不當,讓賀夫人混了進來。
“我聽我爸說,你爸爸和你媽媽離婚了,而且你爸爸想跟你媽媽複合,但是你媽媽因為你爸爸跟彆人生過私生女,不同意複合,對吧?”
這件事,在海城商圈不是什麼秘密,韓靈麗在頒獎禮上鬨的那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沈沐黎和司清城離婚,不僅僅因為車禍殘疾和喪女,更因為司清城出過軌。
“你到底想說什麼?”司桐微微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