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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章 獵殺時刻、致命伏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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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東邊圍上,彆讓這穆罕(意:公虎)逃林子裡去!”

“呼呼呼呼……倒了!倒了!”

“噢噢噢噢!”

“說你呢!虎槍彆亂捅,莫傷了好皮子……”

“知道了,知道了!”

夕陽西下,凜厲的寒風愈發似刀鋒般傷人。

青龍山小村東南十餘裡山林中,十頭韃子“餘丁”大呼小叫,忙著圍獵一頭瘦弱的東北虎。

這些天這頭餓瘋了的老虎,已經在小村外轉悠幾次,“專達”阿哈丹讓各家派出青壯,必須要弄死這“穆罕”。

可惜狡猾的老虎,並沒吃村口外預設陷阱上的凍肉。

還是老披甲人鄂那海出手,一箭射傷虎臀,帶著箭還在林海雪原裡跑了這麼遠。

天都快黑了,這頭可憐的餓虎終於力竭,被眾人圍攻拿下。

韃子們騎著馬一路上山下坡,艱難地追到這裡,人人累的氣喘籲籲。

終於結束了,今晚回去用開個虎肉大席!

韃子們大都興奮地下了馬,圍著還沒死透的老虎,指指點點、大聲說笑。

十年前渾河血戰,老披甲人鄂那海被白杆兵捅傷了腿筋,砸傷了肺,能活到現在算是命硬。

但曾經強壯如牛的身體,現在連開兩次弓都費勁。

唯有騎在馬上,還能重溫當年的威風。

今天他領著一幫小癟犢子,翻山越嶺最終成功地獵殺老虎,這讓老韃子很是得意。

在他幼年時,牛錄(大箭)就是十個人,如今定的是一牛錄兩百旗丁,“三丁抽一”作為披甲人出戰。

新一代披甲人讓鄂那海很是不屑,吃飽飯的小癟犢子們,再沒有父輩們當年爬冰臥雪、豁出命作戰、不死不休的意誌。

“咳咳咳!”

忍不住咳到雙眼模糊的鄂那海,渾沒注意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林中一南一北、若隱若現。

“唏律律……”

眾人拴在樹旁敏感的馬群,忽然豎起耳朵,不安地打著響鼻,但眾人沒當回事,以為是馬兒畏懼死虎的氣息。

“嘣!”

一支弩箭急射而至,速度快到肉眼難辨。

“咄!”

鄂那海胸口一熱,舊鏈甲沒能阻止銳利的矢尖深入胸膛。

鑽開棉襖、戳破皮肉、穿透骨縫,急速跳動的心臟遭受致命的重創。

“啊!”

“敵襲!”

老韃子在馬上弓著腰,大口地吐著血,他做夢也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裡被人偷襲。

他右手緊緊握住左胸前,兀自顫動的弩矢尾杆,冒著白煙的心頭熱血,已經順著木杆流出,手心中一片滑膩。

他想大聲喊出命令,但渾身的氣力蕩然無存,軟軟地順著馬鞍滑下,一頭栽在雪地裡。

“鄂那海老爹!”

事發突兀,毫無思想準備的韃子們一片嘩然。

尖叫聲、怒罵聲,亂跑聲,震得鬆樹上積雪簌簌亂舞。

離著虎屍南麵四十餘步,一個蒙著灰白色鬥篷的身影,突然從一棵大樹後閃身。

小稍弓拉滿“咻!”地射出一箭。

可惜心慌手抖、準頭不足,雕翎長箭沒入雪地裡,影子都無。

“敵在這裡!”

除了三頭韃子回頭去救鄂那海,其他六頭韃子,有兩人對著敵蹤彎弓就射,四人或舉著虎槍、或揮舞著腰刀從兩麵包抄。

孫仲勇又急又慌,剛才多好的機會,結果一箭射空。

“俺不慌、俺最強,善那個哉滴!”

念叨著老大教他的“咒語”,和尚穩住心神連著又射了兩箭。

聽到一聲痛呼,他這才把小稍弓往腰上弓囊裡一插,揮動手杆,踩著滑雪板撒腿就逃。

藏身的樹乾上,被利箭射的咄咄作響,五頭連雪鞋都沒套的韃子,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後麵大吼大叫著狂追。

用大哥的話說,他是輔助,把敵人拖住拉開就行。

和尚射箭吸引住敵人注意力之時,秦逸正躲在騎馬的老韃子側麵,蹲在一個不大的雪丘後頭。

同樣是灰白色的床單披在身後,上部包裹著麵容,隻露出雙眼。

眼神灰蒙蒙一片,如同無情的死神。

先殺敵人指揮官,這是基本的軍事常識。

剛才射死的老韃子,隻算是道開胃菜。

二對十,這事說起來不難,但也絕對不是那麼輕鬆。

“咯吱吱!”

他用腳踩著蹶張弩前方的鐵環,腰一挺“哢嗒”弓弦掛在“牙”上,再次上好弦。

秦逸手一探,從側腰箭筒裡摸出一支新弩矢,在弩架上夾緊。

身形一閃,對著側背朝著自己,驚慌地檢查老韃子傷情的家夥,猛地扣動“懸刀”(扳機)。

“嘣!”

“啊!”

年輕的韃子被大力推得一頭栽倒,慘叫聲中,一枚鏽跡斑斑的箭頭,突兀地從其胸前冒出。

“這邊也有!”“他在這裡!”

圍在老韃子身旁的另外兩人大驚失色,扯著嗓子大吼。

縮回雪丘後的秦逸,絲毫不在意這倆雜碎的喊叫,踩著弩身前的鐵環,繼續拉弦上矢。

此時此刻,他無比懷念自己的那支ak12,繳獲的那支1911手槍也行啊!

現代武器的殺傷效率,豈是這些土著能想像?

可惜他手裡隻有一架蹶張弩,當著單發手槍用。

實話實說,他的弓術連和尚都不如,還是弩用得犀利。

“嘣!”

“啊!”

“快來人啊!俺看到他了!”

再次一矢射翻一個忙著上馬的韃子,秦逸彎著腰繼續踩著鐵環拉弦。

剛才匆匆一瞥,和尚一箭射中一個韃子,這家夥扔了大弓,正抱著大腿坐在雪地裡慘叫。

十個韃子死三頭、傷一頭,還有六人。

萬幸的是,他們太不把三百餘裡外的東江兵當回事,出門圍獵時隻有半數在棉襖外披著簡單的鎖子甲。

因為極寒天氣對角弓影響較大,魚膠和製弓的筋腱、木製弓身,不妥善保管都會降弓力,所以連弓箭也隻有半數人帶著。

“唏律律……”“駕!”

離秦逸近的韃子翻身上馬,揮舞著長刀衝了過來。

勇氣可嘉,蠢貨如斯!

秦逸理都沒理。

五十步外,聽到這邊動靜,返回來想撿腿傷韃子弓箭的家夥。

“嘣!”

秦逸抬手一弩,當場射翻。

“五個了!”

他把弩往身旁一擱,隨手操起九尺線槍,站在雪丘頂上,左腳前、右腳後拉開架勢,直麵刀鋒。

“爺砍死你啊!”

咆哮著衝來的韃子年紀不大,打馬而來時,頭上的暖笠帽都顛飛了。

光溜溜的禿頂上,豬尾巴一樣的小辮子胡亂飛舞。

可惜不是每一匹馬都叫戰馬,天生對尖銳物敏感的馬兒,並沒直挺挺往鋒利的線槍上撞,不顧主人的指揮,在靠近時強行移開了方向。

“噗嗤!”

一寸長一寸強!

尺把長鋒利的重槍頭,硬生生把馬上的韃子挑飛離鞍。

“嗷……”

在韃子驚天慘嚎聲中,秦逸連槍帶人甩到一旁。

“傻缺一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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