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後麵,後麵就是我們幽州的父老鄉親們!”
‘你難道想要讓你的兄弟姐妹們,遭到小鬼子的毒手嗎?’
對麵的楊粟哽咽一聲後,大聲喊道。
“是將軍!二師絕對不會有一個逃跑的孬種!”
話筒掛斷前,傳來了楊粟堅定的聲音。
“警衛營,跟老子上!”
掛斷電話後,李成梁的臉上儘顯疲態。
和熙洽這個內鬼不同,李成梁是一個非常純粹的軍人。
他和自己的老部下們,一心一意隻想著保衛幽州的父老鄉親們,不受外來的入侵。
因此,張六林也對他非常信任,特意安排他負責綠江防線。
李成梁本以為綠江防線現在萬無一失,可沒想到,倭國人居然使用了化學武器,毒氣彈。
其實當初普魯士也給前來參觀的李成梁他們,推銷過這類武器。
但張六林在得知這東西不久後就會被西方禁用,而且還有不小的後遺症時,就選擇放棄了購買。
可萬萬沒想到,倭國人居然也擁有毒氣彈。
而且他們還在禁用條約出現的一個月後,大規模的使用毒氣彈。
這幫畜生!
李成梁的兒子李如鬆灰頭土臉的跑了進來。
看到自己的父親後,他連忙說道。
“父親大人,小鬼子的毒氣彈實在是太厲害了!”
“不少兄弟連一槍都沒開就白白犧牲了!”
“這樣下去根本撐不了多久,要不我們再向俞大友將軍那邊再借些防毒麵具吧。”
“哎!”李成梁頓時歎了一口氣。
他哪裡沒想過再去借防毒麵具這件事。
但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俞大友已經最大可能的把多餘的防毒麵具借給了他們。
人家總不可能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把剩下的防毒麵具都拿出來吧。
大明那邊的槐民河防線,同樣需要防毒麵具,來防備小鬼子的毒氣彈啊。
聽到這話,李成梁憤憤的掄起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狗日的小鬼子,老子和你們沒完!”
這時,俞大友那邊再次發來電報。
“好,太好了!”李成梁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李如鬆見狀連忙開口問道。
“父親大人,什麼好消息?”
李成梁笑道:“俞大友將軍已經得到了徐大帥的批準。”
“隻要我們司令部那邊批準,大明軍隊就會立刻對我們進行支援!”
“另外徐大帥那邊,也緊急調集了一萬防毒麵具,正從北方運來!”
“大概兩個小時內,就會送來!”
李如鬆也是心中一喜。
“那真是太好了!”
很快,幽州軍司令部那邊也傳來的命令。
然而,令兩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熙恰下達的命令,居然卻是不允許幽州軍隊接受大明軍隊的支援。
理由很簡單。
熙恰擔心鳩占鵲巢。
大明軍隊一來,以後就趕不走了。
“草擬奶奶的熙老二,王八羔子,癟犢子!”
李成梁口出芬芳,不斷問候著熙恰全家。
“老子插你全家的女性!”
“這個時候居然說這種屁話,擺明就是想讓我們死,讓幽州的父老鄉親們死!”
“如鬆!”李成梁冷笑道,“彆管熙恰這個白癡下的腦癱命令。”
“告訴將士們,不得阻攔大明軍隊的進入!”
“誰敢在這個時候鬨事,老子直接斃了他!”
“是!”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山河關那邊。
負責山河關的洪承疇,也是問候了熙恰全家的女性。
之後,他更是將這道軍令,當成了擦屁股紙。
洪承疇連忙親自去請附近的馬方,前來支援。
很快,俞大友帶領的大明帝國步兵第二師加入了綠江防線。
而馬方和大明帝國步兵第三師,也加入到了山河關的防禦戰中。
有了大明軍隊的加入,原本岌岌可危的幽州東西兩邊防線,這才暫時安穩了下來。
奉天軍醫院內。
張六林睜開沉重的眼皮,舔了舔因乾燥開裂的嘴唇皮後,下意識的小聲說道。
“水水我要水。”
時刻侍候在一旁的王友全,看到張六林醒了,差點哭了起來。
他連忙扶起張六林倚靠在枕頭上,然後倒了一杯熱水。
試了試水溫,最後王友全還非常貼心的插上了一根吸管。
一杯熱水下肚,張六林頓時覺得舒服多了。
從黃泉路上走了一個來回路,這讓現在的張六林心態,發生了非常大的變化。
望著眼前疲態儘顯的遠房叔叔,他輕聲說道。
“王叔,彆擔心,我沒事了。”
“你去把他們叫來,然後回去好好休息吧。”
王友全不敢有異議,連忙點了點頭。
小心翼翼的起身後,他向外推開了房門。
這時,張六林突然叫住了他。
“王叔。”
王友全下意識的回過了頭,以為張六林想讓他辦什麼事。
然而張六林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這麼照顧我了,還要忍受我亂發脾氣。”
“我想對你說一句謝謝。”
王友全聞言頓時眼眶濕潤了起來,嗚咽道。
“六郎放心,一切有叔在!”
“隻要叔不死,沒人能傷到你的!”
“嗯,謝謝王叔了。”
見到張六林臉上浮現出笑容,王友全這才挺直胸膛,高興的走了出去。
十多分鐘後,一眾奉天文武官員齊聚在張六林的病房外。
在病房內,熙恰將這三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給了張六林。
“都督,我擔心徐懷安他不安好心啊。”
“他們大明軍隊來倒是容易,走怕是趕不走啊。”
“因此,我就沒有接受徐懷安提出來的支援請求。”
“可我真沒想到,李老將軍還有洪將軍他們二人,他們居然公然無視司令部的命令,擅自接納了徐懷安的支援。”
“他們二人做的事,讓我有點擔心啊。”
張六林聽完這番話後,靜靜思考了幾分鐘時間,而後輕輕搖了搖頭。
“李老將軍和洪將軍,他們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如果不是他們所麵臨的壓力太大了,他們兩位是不會主動接受大明軍隊的支援。”
“至於徐懷安,他對我們幽州應該也沒有覬覦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