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還得罪了洋人,給朝廷惹了莫大的禍端!”
“真是該死啊!”
台下的翰林學士恭敬的問道。
“娘娘,內閣那邊還等娘娘您的意見,您說該怎麼辦?”
“怎麼辦?”武太後歎氣道,“朝廷才剛剛恢複點元氣,新軍也還在南方清理殘餘的叛軍。”
“這個時候可不能瞎折騰啊!”
“告訴內閣,答應洋人全部的條件!”
“另外告訴張六林,他不是想當異姓王嗎?”
“隻要他送來徐懷安的人頭,哀家就代陛下世封他為東北王,永鎮幽州!”
“等他和倭國人鬥個你死我活後,我們再拿回東北!”
幽州奉天的一處豪宅內。
張六林正在摟著他新納的第三十六房太太,玩一種瑟瑟的遊戲。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
“老爺,老爺,劉師爺有要事報告!”
“好,我知道了。”
戀戀不舍的捏了捏第三十六房太太的水蜜桃後,張六林這才整理一下衣服,來到了會客廳。
“師爺,發什麼事了?”
劉師爺焦急的說道:“老爺,不好了!”
“徐懷安他在甬城反了!”
“不僅如此,他還抄了吳家和趙家,得罪了洋人。”
“昨晚還把山林關也給拿下了!”
“什,什麼!”張六林驚呆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消息。
“師爺,你在開玩笑吧。”
“袁世芳那家夥不是說,徐懷安就一個人上的路,手下一個兵也沒有嗎?”
“他哪來的人手拿下甬城還有山林關的!”
劉師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忙說道。
“不知道啊!據我們的人報告,徐懷安手上至少有一千多號裝備精良的新軍士兵。”
“另外他還在甬城又招募了一千五百多的新兵。”
“看這架勢,肯定是要和朝廷乾到底啊!”
一開始聽到徐懷安造反的消息,張六林還是非常幸災樂禍的。
畢竟他們張家一直把持著幽州,朝廷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
要是新軍平叛完南方叛軍殘餘,說不定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了。
可冷靜下來想到徐懷安是在自己的地盤造的反,自己還搭上了一個營的兵力,頓時感覺蛋都有點疼了。
“媽拉個巴子的!老子要是打徐懷安,豈不是正好順了那小寡婦的心了?”
“可要是不打徐懷安,甬城還有山林關怎麼辦?”
“真他娘的頭疼啊!”
突然,有人激動的帶著一份電報跑了進來。
劉師爺怕打擾到自家老爺的思考,便招手接過了電報。
隻是看了沒幾眼,他臉上瞬間露出激動的笑容。
“老爺,好消息,好消息啊!”
“隻要您給朝廷送來徐懷安的人頭,那麼朝廷就正式封您為東北王!”
什麼!?
東北王!
這可是他們張家一直以來渴求的東西!
隻要朝廷正式承認他張六林是東北王,那麼很多事情,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做了!
“好!告訴那個小寡婦,我們答應了!”
張六林異常興奮的打了一拳,似乎已經暢想自己未來的生活了。
之前之所以那麼猶豫,純粹是無利可圖罷了。
老實說,徐懷安的那點勢力,張六林其實根本沒放在眼裡的。
要是動起真格來的話,他手下可是有足足三十萬的幽州軍。
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淹死徐懷安那兩千五百人。
“徐懷安!”張六林的嘴角翹得老高,“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哈哈哈!!!”
還沒等張六林激動的心情平複下來,張府又來了新的訪客。
“倭國人?他們來乾什麼?”
“又要來哄騙我嗎?”
張六林的好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半個世紀前,羅刹國開始將手從西方轉向遠東。
與此同時,地處遠東原本弱小的倭國,經過維新改革之後,國力逐漸強盛。
趁著大康無力北顧之際,倭國迅速滅掉高麗。
國力也達到了最高點。
倭國人就此拋棄掉自古以來的國名,開始自稱大合帝國。
一個老牌的西方帝國和一個新興的東方勢力在遠東不期而遇。
雙方必然會因為利益,產生矛盾與衝突。
而世代統領幽州的張家,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兩國的爭取對象。
張家也是一直秉承牆頭草那一套,隻要不讓我造反,誰給我利益,我就暫時聽誰的。
因此也獲得了不少的好處。
不過最近這幾年來,在倭國徹底消化了高麗的地盤和人民後,他們便開始對幽州做了不少的小動作。
甬城的趙家,就是其中之一。
作為張家新任家主的張六林,當然是知道倭國人做的這些小動作。
他非常的生氣。
可礙於倭國人的強大,對方的死對頭羅刹國這幾年又處於內亂之中,根本無暇顧及遠東。
張六林也隻能暫時忍氣吞聲。
現在聽到倭國人到來,他怎麼可能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畢竟顧忌倭國的強大,張六林見到此人後,還是勉強擠出了一副笑臉。
“這位先生,我是張六林,您是哪位?”
倭國來人是一個有著大腦袋的矮胖子。
他的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看起來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身後還跟著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大概十一二歲。
聽到張六林的話後,這名倭國人非常有禮貌的彎腰鞠了一躬,然後才自我介紹道。
“你好張都督,鄙人是大合帝國的使者,土肥圓閒二。”
“這位是我的學生,南棗雲子。”
南棗雲子見狀,也非常恭敬的彎腰鞠躬道。
“南棗雲子見過張都督。”
見到這次來的倭國人不像以前那些人囂張跋扈,反而非常恭敬,這讓張六林心裡非常舒服。
他故作生氣的道:“人都死哪去?真是欠收拾了!”
“貴客來訪居然不給人家上茶,快,把陛下賞賜的貢茶泡一壺!”
雙方簡單寒暄一番後,土肥圓閒二道出來意。
“今日前來,帝國是想和張都督做一筆生意。”
“做生意?”張六林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好說好說,是糧食還是鐵礦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