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男人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危險。
他顧念著這不是在儀元殿,所以拚命克製著內心翻滾的欲望,可這女人竟然這樣不識好歹!
君宸州呼吸重了些,眼神幽深如潭,握著女子腰肢的手背上青筋凸起,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致。
越婈頭腦發昏,隻覺得身上一陣又一陣的熱浪快要將她淹沒了,感受到男人身上冰冰涼涼的觸感,她伸出雪白的一雙手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主動湊上去胡亂地在他臉上親著。
“你彆後悔。”君宸州狠狠瞪了她一眼,大力扯開了她的衣襟,俯身上去。
半個時辰後,越婈在一次又一次的跌宕起伏中終於恢複了些神智。
她無力地抓著男人健壯的肩膀,緊咬著唇瓣,瑩潤的杏眸裹著濕紅的水汽,白皙的肩頸上布滿了紅痕,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夠了”越婈受不了地開始抗拒。
一年多的時間未曾親熱,她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男人洶湧的欲望。
君宸州卻和她截然相反,他不知饜足地索取著,像是對待失而複得的珍寶,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中。
越婈迷離的雙眸望著頭頂上晃來晃去的帷幔,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亂成一團,她的思緒也變得糊糊塗塗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意識。
君宸州看著麵前陷入昏睡的女子,眼睛都不願意閉上。
他害怕一睜眼她又消失不見了,他怕這隻是自己的一場美夢。
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掌慢慢撫摸著她的臉頰,許久他才壓抑住內心洶湧的情緒,將女子抱了起來。
翌日。
一直到日上三竿,越婈才從溫暖的被窩中悠悠轉醒。
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床幔灑落在她的身上,刺目的光亮讓她蹙著眉尖抬手擋了擋。
但下一瞬,越婈就忍不住地輕吟了一聲。
身上太難受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差點被自己那滿臂的紅痕嚇到。
與此同時,浴房的門被打開,赤裸著上身的君宸州就這樣走了出來,晶瑩的水珠順著他緊致結實的腹肌緩緩往下流去,沒入褲腰間。
越婈眼神閃了閃,意識到自己竟然看呆了,連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誰料動作有些大了,又牽動了身上的疼痛。
君宸州見她醒了,拿過外衣隨意披在身上,腰帶係得鬆鬆垮垮,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肌。
“醒了?”男人帶著一絲喑啞的聲音在她頭頂處響起,越婈沒動。
她昨夜並非喝醉,而是那酒裡有些奇怪的東西,所以在君宸州剛進來的時候她的神智是清醒的。
隻是她實在受不了身體上的折磨,所以拉住了他。
事情到後來就不受她控製了,君宸州像是這一年都沒碰過女人一樣,將她往死裡折騰。
回想起昨夜的瘋狂,越婈還覺得心有餘悸,甚至臉頰也不爭氣地紅了。
為免他看到自己這樣子,越婈乾脆躲在被子裡不想出去。
趕緊走吧。
她在心裡默念祈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邊什麼動靜都沒有,越婈憋得呼吸不暢,受不了地悄然拉下一小截被褥,毛茸茸的頭頂冒了出來。
似乎他已經走了。
越婈長舒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拉下蓋著臉頰的被子。
隻是她的氣還沒出完,就對上了男人玩味的目光。
“咳咳咳!”越婈差點把自己嗆到。
“躲什麼?”君宸州好整以暇地坐在床邊,耐著性子和她耗。
越婈隻覺得十分尷尬,手指悄然捏緊了被褥,慢慢地往下滑去。
君宸州被她這可愛的模樣逗笑了,伸手掀開被子,在女子的驚呼聲中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坐好。
“你乾嘛?”越婈揪住他的衣襟,語氣中是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嬌嗔。
君宸州頭埋在她的脖頸間,癡迷地嗅著她身上的芳香。
她終於再次屬於他了。
越婈身上乏力得很,任由他抱了一會兒,直到他開始沒完沒了,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摸來摸去,越婈這才拍掉他的爪子。
她環視了眼四周,已經回到了儀元殿,身上也是清清爽爽的,昨夜他肯定是幫自己清理了。
“放開我,我餓了。”
君宸州得寸進尺地撩開她的裙子:“那朕喂你?”
越婈氣得臉都紅了,惡狠狠地拍開他的手站了起來。
誰料腿太軟,下一瞬就很沒氣勢地往地上栽去。
君宸州及時摟住她,喉間發出沉悶的笑聲。
越婈閉了閉眼,不想去看他的表情,眼不見心不煩。
她也沒再掙紮,任由男人抱著她去洗漱。等兩人再次出來,外邊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膳食。
昨日喝了酒又鬨到半夜,君宸州擔心她身子不舒服,隻讓人送了些清淡的粥和好消化的糕點小菜,越婈也沒什麼胃口,草草吃了些就放下了筷子。
這時,楊海端了一碗藥走進來。
本以為是給她的,誰知看見君宸州接過藥碗一飲而儘。
越婈眼中閃過好奇,他一直身強體壯的,怎麼突然要喝藥了?
察覺到她的眼神,君宸州嘴角噙著淡笑:“杳杳想知道是什麼藥?”
越婈偏過頭:“不想。”
君宸州置若罔聞,走到她身後擁住她,薄唇貼在她的耳畔:
“杳杳不是很難過,我們上一世的孩子沒能留下來嗎?”
越婈神情一怔,刻意想要遺忘的事情又被人重新提起。
“朕也很遺憾。”
“所以,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彌補我們從前的遺憾,好不好?”
越婈唇瓣動了動:“這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君宸州繼續說著他的歪理給越婈洗腦,“都是我們的孩子,上輩子我們與他無緣,老天既然憐憫我們,給了我們重來一世的機遇,定然也會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出生的機會。”
越婈:“”
歪理中又有一點道理。
“這和你喝藥有什麼關係?”不想和他掰扯,越婈轉移了話題。
君宸州輕笑道:“喝了藥更容易懷上。”
“朕讓沈院判特意研製的藥。”
是藥三分毒,越婈本就體弱,他不忍心她喝這些,就隻能自己喝了。
越婈驚訝。
不等她回過神來,君宸州就一把抱起她往床邊走去。
“你乾嘛?”
君宸州扯下簾子,俯身咬住她的唇瓣:“不能浪費了這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