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
老舊的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門縫。
一個頭發半白的中年女人,透過門縫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將身邊的瘦弱男人拉到角落,不放心的叮囑:“人還暈著,你動作輕一點不要把人弄醒。”
中年女人話音剛落,男人就迫不及待朝房間走去。
中年婦人連忙抓住男人的胳膊:“為了那個小賤人手中的東西,這件事至關重要,你……”
瘦弱男人不耐煩的擺手打斷中年女人的話:“你說多少遍了,煩不煩。”
掙脫抓著他的手,男人迫不及待推開門走進房間。
走到床邊,看著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男人顫抖的伸手摸著她的臉,滿眼癡迷的說道:“嫂子,大哥已經死了,你以後跟我吧。”
說完,摸著女人的手慢慢往下,在他伸手解女人衣服的時候,本該昏迷不醒的女人突然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的猥瑣男人,反手一巴掌打在對方臉上。
手上火辣辣的痛讓韓雲嬌低頭看向那雙細膩白嫩的手。
這不是她的手,她的手常年習武,上麵都是老繭。
可她不是為了保護戰友死在叢林裡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韓雲嬌,你竟然敢打我。”
男人舔了舔自己的腮幫,朝著床邊衝過來,揚起胳膊就要動手。
韓雲嬌麵色一冷,掀開被子一腳踢在男人肚子上。
男人踉蹌著退了幾步,人跌倒在地上。
在韓雲嬌準備下床收拾猥瑣男時,腦袋一陣眩暈。
大量記憶湧入腦海。
幾個呼吸的時間,讓韓雲嬌了解了原身的情況。
原身跟她同名同姓,原身的丈夫叫鄭明宏是一個營長,鄭明宏剛升職就寫信回來跟原身商量,打算任務回來就接她隨軍。
誰知三天前軍營傳來消息,鄭明宏在任務中犧牲。
而鄭家這一家子,聽到鄭明宏犧牲的消息,不顧鄭明宏屍骨未寒,為了原身的嫁妝以及父母留下的遺產,讓她這個做嫂子的嫁給鄭明華這個混蛋。
原主因為丈夫的犧牲,以及婆家的羞辱悲傷過度哭到窒息而死,迎來她這個在任務中為救戰友犧牲的韓雲嬌。
原主的記憶,光看著都讓韓雲嬌覺得窒息痛心。
鄭家因為鄭明宏才有今天的好日子。
這人剛死,屍骨未寒他們就露出虛偽的真麵目。
了解了事情的大致情況,韓雲嬌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注意到角落扔著的椅子腿,快步走過去撿起來,轉身朝鄭明華走去,揚起手狠狠打在他身上。
“你大哥為國捐軀屍骨未寒,你們竟然做出強占他遺孀的齷齪事,我替你大哥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在外麵放風的中年婦人聽到屋裡傳來的慘叫聲不耐煩的看了一眼。
“怎麼把人弄醒了。”
中年婦人抱怨著準備去幫忙。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鄭明華的慘叫聲。
“嫂子,彆打了,是我媽讓我那麼乾的。”
鄭明華的慘叫讓中年婦人變了臉色,踢開門走進去,一進門就見韓雲嬌拿著椅子腿暴揍鄭明華。
看著兒子挨揍,中年婦人像被激怒的母獅子紅了眼眶。
婦人朝著韓雲嬌撲過去:“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拚了。”
韓雲嬌丟開鄭明華,冷眼看著朝自己撲過來的中年婦人。
林翠,原身的婆婆。
自從原身嫁給鄭明宏,林翠就不停明示暗示讓原身將父母留下的遺產交給她。
好在鄭明宏靠譜,回部隊前因為這件事大鬨一通,這才保住韓家夫妻留給原身的遺產。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韓雲嬌抓住林翠揚起的手,一巴掌打在林翠臉上,將人打的跌倒在地上。
“我打他沒打你是吧?”
“這些年拿著大兒子給的津貼過好日子,他才剛犧牲,你就那麼迫不及待幫著這個廢物搶他的妻子跟財產?”
同為軍人,看著為國捐軀的英雄被人這樣羞辱,她恨不得弄死這一家子。
“你這小賤人……”
話音未落,韓雲嬌抬腳踢在林翠身上,打斷她嘴裡的汙言穢語。
躲在角落裡不敢說話的鄭明華,看著如同女煞神的韓雲嬌,連滾帶爬的爬到林翠身後,抓著林翠的衣服,身體微微顫抖。
“媽,她瘋了。”
看著向來內向軟弱的韓雲嬌變的那麼殘忍,鄭明華有些崩潰:“媽,你不是說她暈著嗎?”
“你們在乾什麼?”
林翠剛要開口,外麵傳來暴怒的聲音。
熟悉的聲音,讓韓雲嬌滿意的轉身看向站在門口的人:“都到齊了,挺好。”
鄭山的出現,讓林翠覺得有了靠山,林翠抓著鄭山的腿哀嚎的說道:“當家的,打死這個小賤人,她竟然敢對自己的婆婆動手。”
“這是怎麼回事?”
韓雲嬌朝著林翠一步步走過去,在鄭山的目光中將林翠提起來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打你母子二人算計我。”
“這一巴掌打你侮辱國家英雄。”
“這一巴掌打你卑劣下作。”
當著鄭山的麵,韓雲嬌找借口打了林翠幾巴掌,林翠的臉眨眼間紅腫起來。
鄭山瞪了林翠一眼,咬牙切齒的怒喝:“你們乾了什麼。”
“我……”
見林翠心虛不敢開口,韓雲嬌幫她把他們做的齷齪事說出來:“趁我傷心過度昏迷,讓你這色膽包天的兒子摸進我房間,你說他們想乾什麼?”
說話的同時還不忘踢鄭明華一腳。
鄭山滿眼蔭翳的看向林翠,林翠慌亂的解釋:“當家的,我是為了我們……”
見林翠險些將他們的計劃脫口而出,鄭山抬手給了林翠一巴掌。
一巴掌下去,林翠的臉不但腫,嘴角還帶著血跡。
警告的瞪了林翠一眼,鄭山轉頭看向韓雲嬌:“雲嬌,你看打也打了,你也沒受到傷害,這件事就算了吧。”
“看好他們,彆讓他們來惹我,否則打斷他們的腿。”
韓雲嬌的威脅,讓鄭山心中滿是屈辱。
“聽到沒有?”
麵對鄭山森冷的目光,林翠連忙點頭:“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