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陳氏集團董事長公子竟涉嫌肇事逃逸!】
【某男子深夜酗酒駕車,造成一死一傷!】
【“我爸叫陳橋!”陳家大少如此囂張為哪般?】
【……】
隻要打開魚城本地新聞,鋪天蓋地都是這些報導。
又因為陳寂寥特殊的身份,熱度還在繼續擴散,迅速傳遍網絡。
哪怕陳氏集團第一時間選擇公關,也跟不上新聞發酵的速度。
終於,公關部門意識到,這是背後還有人在推波助瀾。
他們想要降熱度,可按下葫蘆浮起瓢,折騰來折騰去,整個公關部忙出一身汗,股價該跌還是跌。
這要是放在以前,陳橋肯定得將整個公關部痛罵一頓。
可現在,他是真張不開嘴,畢竟惹事的人是他親兒子。
況且,光是公司股東們的質問,就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
……
當餘不餓看到這些新聞時,心裡覺得奇怪。
昨天晚上,陳寂寥才找殺手想要弄死他。
今天關於他肇事逃逸的新聞便鋪天蓋地。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洛妃萱。
武道課上,武楊揮汗如雨。
他喘著粗氣,從餘不餓的手中接過一瓶水,咕咚咕咚乾掉半瓶。
最近這幾天,武楊可是拿出了十二分的努力,就是為了在最後階段,好好衝刺一下。
武道學院入學在即,他當然是想要奮力一搏。
班上,和武楊情況相似的同學還真不在少數。
徐虎也是其中一員。
有意思的是,這些人努力的同時,也在為餘不餓源源不斷提供著嫉妒值。
在此之前,餘不餓還是他們拿來安慰自己的理由。
還沒打通十二道靈脈怎麼了?這不比隻有八道靈脈的餘不餓強多了?
那小子天天打開脈拳,比誰都認真,結果不還啥也不是?
有些人,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將餘不餓當個笑話看。
還有一種人,會在餘不餓努力時,說一些安慰他的話,聽上去像是在激勵,可心裡想的是什麼,就隻有自己清楚了。
現在,餘不餓卻宛如一匹黑馬,一次次打破其他人的固有認知,並且以異軍突起的姿態,迅速進入煉氣境。
當他們繼續流汗衝刺時,一想到餘不餓,那嫉妒的心就像是一團烈火,在體內熊熊燃燒……
本來大家都好好的,你安心墊底不行嗎?為什麼非得……成為仰望的存在呢?
……
“老餘,你和洛校花,到底到哪一步了啊?”武楊坐在餘不餓的身邊,好奇問道。
餘不餓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可奈何。
“社會上的事,少打聽。”
“反正我覺得,洛校花對你是情根深種。”武楊認真說道。
餘不餓聽到這話,心裡有些怪異,不由看了武楊一眼。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
“難道你不覺得嗎?”武楊認真道,“洛校花一直很優秀,喜歡她的男生那麼多,可你以前可曾聽聞過她的緋聞?
那可一直都是高嶺之花的存在,但是在你麵前,洛校花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反正,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模樣。”
“有沒有可能,是你以前對洛校花的了解……太少了?”
武楊深深看了他一眼,無奈搖頭。
“和你這種死直男說不明白!”
“……”
“對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你能偷偷告訴我不?”武楊突然轉移話題。
“嗯?”
“都知道,洛校花是特殊靈脈,那她到底是什麼靈脈啊?”武楊詢問。
餘不餓愣了愣,又搖搖頭。
“我怎麼知道?”
“彆搞,你和洛校花都那種關係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餘不餓表情有些尷尬。
確實,作為洛校花的“男朋友”,他好像沒理由連這都不知道。
可他和洛校花的關係,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武楊繼續詢問。
餘不餓搖搖頭:“這是她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好奇?”
這段時間,他和洛妃萱的交流的確很多,可二人又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用“相敬如賓”四個字形容最為貼切。
正如洛妃萱不會探究他的秘密,他也沒想過詢問對方是什麼靈脈,家裡關係又是如何……
武楊看餘不餓想得入神,也沒多問。
不管餘不餓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方便說,他都沒有繼續追問的理由。
下了武道課,餘不餓和武楊正準備回教室,剛準備走進教學樓,身後又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等餘不餓轉身,看見笑靨如花的宋子漁時,武楊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餘啊,咱倆兄弟歸兄弟,可你要真是腳踏兩條船,我可是會瞧不起你的。玩歸玩,鬨歸鬨,彆拿感情開玩笑!”
餘不餓還沒來得及解釋,武楊丟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先走了。
穿著校服的宋子漁,走到餘不餓麵前,看上去還有些緊張。
她的懷裡抱著一本書,視線有些躲閃,小聲問道:“學長,那個……曲奇餅乾怎麼樣呀?
其實是我第一次做,沒什麼經驗,要是不好吃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改進的!”
“曲奇餅乾?”餘不餓愣了一下,一拍腦門想起來,看向宋子漁的眼神都帶著感激,“曲奇餅乾可太棒了!沒它我都死了!”
他一點沒開玩笑!
昨天被殺手偷襲,就是宋子漁的曲奇餅乾擋了一下,才讓他有了反殺的機會。
不然,極有可能上來就被秒了!
哪怕沒被秒掉,也會被重創,繼而失去反抗能力,彆說反殺,甚至都撐不到青叔來!
宋子漁有些驚訝,抬起頭對上餘不餓的眼睛,心裡一陣感動。
她著實沒想到,餘不餓對自己做的曲奇,評價這麼高!
甚至,在學長眼裡,沒了自己做的曲奇餅乾,他都活不下去了?
天啊!這也太直白了吧!
宋子漁心中小鹿亂跳,臉頰羞紅大片,聲音細若蚊吟。
“學長喜歡……那我以後還給你做!”
說完,轉身就跑了。
餘不餓望著她的背影,撓撓頭。
不是……還做?有這個必要嗎?
自己也不能那麼倒黴,天天碰到殺手吧?
等到了下午,陰沉沉的天空終於落下雨點。
餘不餓望著爬滿雨痕的窗戶,有些失神。
……
咖啡廳裡。
“大小姐,那些東西,都是咱們好不容易才搜集到的,現在這個節骨眼放出來,那父子倆很快就能找到對策……”
坐在洛妃萱麵前的女人,大概三十歲年紀,穿著一套女士西裝,十分乾練。
“原本,我們可以等到一個恰當的時機,給他們一記重錘,可現在……太可惜了啊!”
洛妃萱攪動著麵前的咖啡,表情平靜。
“隻是想給他一個警告,而且,這麼一來,那父子倆接下來也沒心思做彆的事情了。”
“您指的是?”女人有些疑惑。
洛妃萱聽著雨點敲擊在玻璃上的聲音,翻轉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忽然起身。
“秋姐,抱歉,我得走了。”
“啊?您這是……要去哪?”
洛妃萱回眸一笑。
“去接小朋友放學,下雨了,我怕他沒帶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