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兵大人,這位素知公主,很強勢啊!”
一名將軍在陳塘關總兵土肥圓身邊,小聲說道。
一位強勢的公主,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是啊,總兵大人,馬上就要當一年一度的龍王大祭,咱們童男童女都悄悄準備好了,若是讓這位素知公主知道了,咱們恐怕,也不好交代啊!”
又有一位將軍低聲道。
麵對手下的訴說,陳塘關總兵土肥圓也是一臉陰沉。
畢竟,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料。
更加準確地說,是素知公主身邊的那位神秘駙馬的實力,讓他產生了一絲忌憚。
“看來,必須和那邊聯係一下了,否則,讓這兩個人,壞了我的好事,可就不好了!”
陳塘關總兵土肥圓心中暗暗想道。
與此同時,走在前麵的敖一帆,好似不經意間,對身邊殷夫人,說道:“夫人,你有沒有覺得,這陳塘關有哪裡不對勁?”
“恩?”
心中疑惑,正在為陳塘關百姓困苦生活而默默傷心的殷夫人,轉頭看向一旁的敖一帆。
“駙馬,是發現什麼了嗎?”
“嗬嗬,也不算什麼發現吧?我隻是覺得,如此大的一個城,小孩子似乎有些太少了一些。”
敖一帆笑著說道。
此言一出,空氣中的氣氛,也瞬間變得有些凝重。
與此同時,人群之中的李靖,也是瞬間反應過來。
因為連日抵擋妖族進攻,他根本沒有太多心思放在民生之上。
如今,經過敖一帆的提醒,李靖也才反應過來,城中的小孩子,似乎少了太多!
與妖族的戰爭,會死人,李靖可以理解。
但是,死得都是軍中將士,以及一些自願過來抵禦妖族的百姓,小孩子和女人,從來都是被大家保護的目標,沒有出現什麼事,是絕對不可能大量減少的。
下一刻,暴脾氣的李靖,一把提起人群之中,一名文官模樣的中年人。
“說,城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小孩子都去了哪裡?”
李靖紅著雙眼,厲聲道。
“李靖,你放肆,你想要造反不成,公主鳳儀之前,豈容你對同僚肆意妄為?”
幾名將軍立刻將李靖圍在中間。
“還不快快放了張大人?”
隻是,麵對幾名將軍的威脅,李靖卻是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
隻見其死死捏住那名張大人的衣領,道:“他是主管城中人口戶籍的司吏,城中孩童無辜失蹤,難道不是他的問題?”
“這……”
一時間,幾位將軍都有些無言以對,他們沒有想到,看起來五大三粗的李靖,看問題居然如此透徹,一下子就看出了孩童失蹤的源頭所在。
“李靖,先放開張司吏,因為妖族進犯的問題,最近城中的確有所疏忽,我們還得好好調查。”
這時,陳塘關總兵土肥圓開口說道。
“土肥圓總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等李靖鬆手,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傳來。
聞言,土肥圓心中一緊,他最害怕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土肥圓想過,他們的事,可能會暴露,他也已經開始做一些準備。
但是,誰也沒想到,這位素知公主剛剛進城,就發現了城中異常。
太快了,根本沒有給他答應的時間。
“公主,我……”
土肥圓上前一步,看著殷夫人,正準備開口,突然,一股虛空之力從天而降,將其肥胖的身體死死壓在地麵之上。
“啊——”
慘叫聲從土肥圓口中傳出,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仿佛都被人碾碎了一般。
“哼,和公主說話,居然敢目視公主鳳儀,誰給你的膽子?”
敖一帆冰冷的聲音傳來。
突然的變故,將所有人嚇了一跳,畢竟,這位可是陳塘關總兵,這位駙馬,居然直接動手,也太暴力了吧?
一旁,殷夫人也是一臉不解,看向自己的駙馬。
“駙馬,你為何突然出手?”
“嗬嗬,夫人,如今妖族在外虎視眈眈,我們沒有太多功夫與這些人虛以委蛇,所以,我的建議是,將所有人分開審問,坦白者從輕發落,罪大惡極者,直接斬殺!”
說到斬殺的時候,那蓋壓在土肥圓身上的虛空之力又加重了幾分,壓得這個家夥,口中不斷吐出鮮血。
同一時間,幾名將軍也是腿腳一軟,直接站立不穩。
看著這一幕,殷夫人哪裡還不清楚,這孩童失蹤的案子,居然和城裡的這些人有關。
“該死!”
殷夫人口中吐出兩個字,她一心守護大商子民,如今居然有臣民對底下孩童下毒手,這怎麼能忍?
一雙鳳眸冷冷地掃過場中眾人,殺意宛若利刃,直刺眾人心間。
“公主,贖罪啊,公主,我們也是為了陳塘關的數十萬百姓,那孽海龍王,每年都需要百名孩童獻祭,否則就會發動屠城之戰,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一名膽小的文官立刻承受不住公主身上的殺意,立刻跪伏在地,祈求道。
“什麼?獻祭孩童,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李靖暴怒,一腳將這名文官踹翻在地。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乾出這麼畜牲不如的事情。
要知道,他來陳塘關已經三年了。
若是獻祭之事一直持續至今,也就意味,至少有三百名孩童,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這些畜牲獻祭給了那孽海龍王!
一瞬間,李靖的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嘴角甚至因為太用力,溢出了一縷鮮血。
他感覺,這是他的失職,若非他粗心大意,也不可能,讓這些畜牲,在他眼皮子底下乾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心中氣極,李靖拔出腰間長劍,便準備一劍將這名文官斬殺。
隻是,還不等其手中長劍落下,突然,一股虛空之力纏繞在其長劍之上,任由他青筋暴起,長劍卻始終不得寸進。
“這位將軍,你可是沒有聽到本駙馬剛才的話嗎?”
敖一帆說道:“本駙馬剛才說了,主動坦白者從輕發落,此人既然主動坦白,我自然不能讓你取他性命。”
聞言,地上的文官也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可是,駙馬大人,如此罪大惡極之人,理應……”
李靖是個執拗的性子,縱然對方是駙馬,他也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隻是,敖一帆並不與他廢話,右手輕輕一揮,還準備爭辯什麼的李靖,便是直接被扇飛了出去。
“轟——”
沒有理會撞倒在殘垣斷壁之中的李靖,敖一帆看著場中眾人,溫和笑道:“來,接下來,還有誰想要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