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送的？”秦歆拿著這束大麗花找到程若瀾。
“怎麼了？”程若瀾見她臉色有些難看，不由疑惑問道。
秦歆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可以幫我查一下嗎？”
程若瀾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你先坐一下，我去查監控。”
秦歆在程若瀾的工位坐下，單手撐著頭陷入回憶中。
“you chose her ”是電影《黑色大麗花》裡的台詞變體，是她和楊靖一起看的。
現在想來，其實一切有跡可循，當時楊靖說“大麗花”如果沒有在奢靡的好萊塢墮落，那她也不會被殺害。
秦歆並不認同，這不是受害者有錯論嗎？楊靖隻是笑了笑並未多言。
她以為是學犯罪心理學的緣故，楊靖下意識便站在凶手的角度思考問題，她從未想過楊靖也是那些凶手的同類。
而他如今送這束花來，是想警告恐嚇她嗎？
不過，楊靖終於不再偽裝，露出了他的真麵目。
“歆歆，這應該是粉絲送的花，沒法分辨具體是誰，有什麼問題嗎？”
核實了信息之後，程若瀾連忙告訴秦歆。
坐了一會兒，秦歆的神情已經恢複從容自若，“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這束花你幫我扔了吧。”
“好的。”
秦歆走後程若瀾打開瀏覽器開始搜索，待她看到那個著名的慘案時，她終於明白秦歆為何失態。
一路小跑著把花扔進垃圾桶，程若瀾在垃圾桶旁連呸幾聲，直呼晦氣。
有了這麼一出插曲，秦歆看著滿屋的鮮花心情複雜，再也高興不起來。
怎麼處理它們成了個問題，若不是實在太生氣，她也不會把花扔掉。
無暇考慮這些，秦歆幾天沒來上班，一堆待辦事項，她將注意力集中在工作中，沒一會兒就到了直播時間。
“大家好，我是秦時明月，這幾天因為個人原因不能直播，實在是抱歉啦，今天收到大家送來的花非常開心，謝謝大家的關心！”秦歆笑著對鏡頭打招呼道。
【主播我們都看到新聞了！你平安就好！】
【沒錯，平安健康最重要。】
【主播竟然碰到這樣的事，真是太嚇人了！】
正和大家寒暄著，秦歆突然發現評論區突然被人刷了屏，有個匿名用戶反複刷著同一句話。
【花不喜歡嗎？】
秦歆的笑容凝在嘴邊，她瞬間猜出了是誰發的。
她看著屏幕上自己的臉，恍惚間似乎能從屏幕的反光中，看到屏幕另一麵那張戴著金絲眼鏡，嘴角掛著謔笑的臉。
她一下子回過神來，給程若瀾發了條消息。
【花處理了？】
程若瀾回得很快，還安慰她。
【嗯嗯，扔垃圾桶了，剛剛好像被保潔收走了。彆太在意，應該是黑粉送的。】
【沒事。】
秦歆隱去眼裡的寒霜，重新揚起笑容緩緩開口。
“通過這兩天的親身經曆，我想告訴大家，遠離黃賭毒，做一個守法遵紀的好公民。另外，我在後台收到了很多人被另一半背叛的私信，不瞞大家，我也曾遇到這樣的事…”
秦歆將自己和楊靖的往事公之於眾，瀾嵋文化公司大樓附近，一個穿著黑色帽衫的男子正在看秦歆的直播，看著看著，他突然咒罵一聲，抬腳將一旁的垃圾桶踹翻在地，然後轉身就走。
“…希望大家不會遇到這樣的事，如果真的遇到了，也要勇敢麵對！好了，接下來我們開始連麥。”
【沒想到主播還有這樣的過去，渣男真是無處不在…】
【渣男渣女就應該鎖死！主播分手是對的！】
【我也被男朋友綠了，好傷心…】
【樓上的不要傷心，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評論區還在熱烈討論，很快就有人上了麥，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年輕女孩。
“主播你好！我想分享一下我奇葩的相親故事。”
“當然可以。”秦歆笑著回道。
這個網名叫做戚風蛋糕的女孩一臉鬱悶地開始講述。
“我才二十五，家裡人就催我去相親，我實在是被念叨煩了，就去見了一麵，回來那個相親對象就給我發消息，說對我一見鐘情。”
【妹妹這麼好看，一見鐘情是正常的。】
【然後呢然後呢？】
戚風蛋糕頓了一下，接著說：“然後每天他都會發一些早中晚安，這樣沒營養的對話，根本聊不到一塊。
工作日他還約我出去玩，我說我要上班他就來我公司找我，站在我旁邊一直盯著我看，像個領導一樣讓我壓力很大。”
【哈哈哈，真的好奇葩！】
【隻能說沒情商吧。】
“更奇葩的還在後麵呢。”戚風蛋糕無奈說道。
“昨天他約我去ktv唱歌，我想著終於不是去我公司，就同意了，我還問了有沒有女生或者工作人員陪同，結果我剛進門他就大聲和他的三個男性朋友宣告他正在追我，尷尬死了！
當時我沒好意思離開，沒想到緊接著一群穿著清涼的女孩子就走了進來！他們挑了一個穿得最少的女孩，還說是怕我緊張，點給我作伴。
後來那個女孩也沒有坐我身邊，我實在是受不了，馬上跑了出去。”
戚風蛋糕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喝了兩口水潤潤嗓子。
“這個相親對象見勢不對追了出來，又開始說那些不是他的朋友，是他表弟的朋友，讓我不要對他有不好的印象。我真的快崩潰了！沒想到第一次相親就碰到這樣的事！”
【相親對象一向奇葩，沒想到妹妹竟然碰到其中極品～】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直接拉黑刪除吧，這種人非蠢既壞。】
【你問有沒有女性朋友、工作人員陪同，這不就剛好符合身份嗎？哈哈。】
戚風蛋糕看到網友們發的彈幕更加鬱悶了，“主播，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秦歆也沒想到如此炸裂，沉吟了一下分析道：
“根據你的述說顯然你根本不喜歡這個相親對象，他也不適合你，你可以用你的方式直接拒絕他，以後大概都是陌生人，不用太擔心。
至於你的父母和介紹人那邊，你可以如實告訴他們，正常人都會理解你的。”
“好，我把這段錄了屏，一會兒發給我媽看，以後我再也不去相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