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本少是來習武的,讓我賣弄這些文字遊戲,這他媽不是侮辱人嗎?”
李斯對著考核長老就是一頓破口大罵,惹得屋子內的人紛紛望去。
聞言,文試長老淡淡地開口:“你不想考文試,可以自主放棄,彆在這裡大喊大叫。”
文試長老本來想罵一句粗鄙武夫,不過想想還是算了,上麵可坐著六位他惹不起的武夫呢。
一聽這話,李斯也隻好壓下心中的怒火,放棄文試豈不是少了好幾分。
至少他可以懵一把,指不定能得個幾分,秉持著不會就懵的信念,哐哐一頓輸出,下筆如有鬼。
時間轉眼即逝,越接近尾聲,屋子裡頭傳來的唉聲歎息聲越多。
“咚!!!”
鐘聲響起,學子們紛紛拿著自己的卷子上交,而結果還需要等書院長老過目後給出名次。
小嬰跟李慕二人剛出來,趙大山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跟前,
“怎麼樣?是不是很難,彆放心上,詩詞這些年倒是有不少出世,但那對聯至今少說也有幾十年了沒人對出。”
“主要還是看武試,加油!”
小嬰率先開口:“是啊!太難了,對聯我沒寫,我就隨便寫了一首詩,恐怕是拿不到什麼好成績了。”
這點李慕早就想到了,小嬰身為丫鬟哪有時間讀書,平時伺候主子就夠忙了。
於是開口安慰道:“彆灰心,少得幾分也是好的,還有武試呢!”
緊接著對趙大山抱拳行禮道:“二師兄,我們先上去了,等武試完我們再聊。”
“好的,儘力即可。”
趙大山看著這兩個細皮嫩肉的師弟師妹,也是忍不住擔心起來。
他想明白了,禦竹峰沒了,大不了換一個峰就算了,反正那糟老頭也沒什麼好留念的。
思及此,喃喃低語道:“要是禦竹峰沒了,我該去哪個峰比較好呢?禦丹峰……還是禦獸峰……”
想到禦獸峰立馬搖頭如撥浪鼓,“不行不行,還是禦丹峰好,那裡師姐多。”
“砰!!!”
突然被人一腳踹翻在地,臉朝著地麵,狼狽不堪。
灰頭土臉地起身破口大罵:“他奶奶的是不是找……”
死字還沒有罵出口,就見到一張最不想見的臉,
瞬間轉變態度,笑盈盈地說道:“師……師姐,你怎麼回來這麼晚?師弟師妹都沒見著你呢!”
女子雙手環胸,容貌絕美,壯而不肥,前凸後翹。
英姿颯爽在她身上被演繹得淋漓儘致,她正是禦竹峰大弟子白霓月。
“我再不回來你都加入禦丹峰了。師姐多是吧?啊?”言語間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師姐,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嘛,師弟師妹那模樣根本不可能拿出什麼好名次。”趙大山一臉無辜地解釋道。
“你怎麼就知道他們不行?一切等結果再說。”白霓月冷聲道。
趙大山明顯有些不服,但還是不敢反駁,萬一惹師姐不高興又得挨打。
隻能點頭哈腰地跟著師姐往武試天梯那邊走去。
而壓力梯上,李慕剛踏入一個台階,險些踉蹌倒地。
不愧是壓力梯,果然名副其實,單是這一步就仿佛身上多了千斤巨石一般沉重。
而小嬰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按理說他比小嬰高一個境界,怎麼著也比小嬰輕鬆才是。
見狀,小嬰擔心地詢問道:“少爺,你沒事吧?”
李慕額頭出現絲絲汗珠,但還是強撐著擺了擺手。
繼續攀爬,終於到了三個台階後,李慕再也挪不開腿了,
便跟一旁看起來很輕鬆的小嬰道:“小嬰,你趕緊上去吧,我可能止步於此了。”
小嬰滿臉為難,
“少爺,奴婢背你上去吧?”
“不行不行,你上去,咱倆至少有一個得到好名次,不然就被趕出去了。”李慕立馬搖頭。
隻是小嬰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強行把他背了起來。
李慕想掙紮,可這身上的壓力讓他動彈不得,
“唉!你這丫頭何必呢?這又不是生死抉擇。”
“少爺,你是我的少爺,永遠都要走在奴婢之上,若不然,奴婢寧願不要這個名次。”小嬰氣喘籲籲地開口。
“好吧!量力而行,彆太勉強自己。”言罷,李慕渾身癱軟在她的背上,
儘管不是自己走,但越上去壓力越大,彆說動一下,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旁邊時不時的有人停下往回走,高台之上齊司禮一直在關注著主仆二人。
此刻見此一幕,咬牙切齒地暗罵一句:“簡直是胡鬨,一個人上去不就好了,偏偏帶著個累贅!”
反倒是一旁的葉涼城,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眼中竟露出一絲欣慰。
他可不管什麼修為如何,他最看重的也就是人情冷暖。
要不是這麼多年放不下齊司禮這個小師妹,他早就下山了。
自萬魔窟回來之後,就知道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再修行了。
也從那時起,除了小師妹,其他人都特意遠離他,甚至現在都站出來排擠他了。
就在這時,一旁羅非酋似笑非笑地說道:“葉師兄,看來你這收徒的眼光也有所下降了嘛!”
葉涼城也沒有理會他的明嘲暗諷,反正他也是有意為之。
他不想再給小師妹造成不必要的負擔了,如今一把年紀,在山下度過餘生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於是看著台階上艱難前行的主仆二人喃喃自語:“到時候帶上你倆吧,這裡未必能容得下你們。”
“砰!!!”
突然,齊司禮一掌拍碎了坐下的石椅,起身緩緩走向羅非酋。
冷聲道:“起來,我位置壞了,隻能委屈你了。”
沒有多餘的話,不過此言一出,還想跟著嘲諷的峰主都紛紛閉嘴。
於是乎羅非酋真就委屈巴巴地站在一旁,有氣無處撒。
葉涼城長長地歎了口氣,他還怕小師妹對他動手,
如此一來局麵不容樂觀,不過好在她隻是出出氣。
而壓力台階上,小嬰已經走到五十步,見此一幕。
眾人也是震驚不已,要知道她正是承受著兩個人的壓力。
如此一想,她若是放下李慕,那麼登上一百層是板上釘釘沒跑了。
越是這樣,齊司禮就越氣,忍不住站起來,雙手緊握。
如同此刻小嬰就是她一般,每一步她都跟著用力。
“小……嬰,你累不累?”李慕氣息奄奄地問。
“少爺,奴婢還能走。”小嬰道。
“你要不放我下來吧,我到這裡真的可以了。”
“不……奴婢說過,少爺隻能在奴婢前頭。”
李慕沒有再說話了,並不是他不說,而是在小嬰再上一台階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