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指著手機屏幕上的資訊熱點,說道:“首先我保證,老板我真的是忙完了工作才刷的八卦。其次,我看到這個楚一辰的第一眼就覺得他跟您長得像……當然了您更帥一些。”
楚懷瑾:“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說廢話。”
“我這是說清前因後果。”方澈尷尬地笑了笑,隨即一本正經說起正事:“這事兒是淩家的千金在片場出了意外所以被曝的片場畫麵,這人也姓楚,跟您長得像,我一查,全對上了!”
當年楚家發生意外的時候,他也生了一場大病,他是被當時特看重自己的教授給帶回家,後來靠著勤工儉學完成了學業。
楚懷瑾當年並不清楚家人都去了什麼地方,想過可能在福利院,可瀾江市的福利院實在是太多了,以他一個學生的力量太難找到家人的下落。
又過了些年,他重新創立楚氏集團,憑借自己的商業天賦讓楚氏集團迅猛發展,短短幾年裡重新進入瀾江前列。
這些年楚懷瑾一直沒有放棄對家人的尋找,哪怕是一點蛛絲馬跡也未曾放過。
方澈是楚懷瑾的特助,這些年除了幫他處理工作生活中的事情以外,還有一個長期任務,就是尋找楚家的人。
“楚一辰是在福利院長大的,家中遭遇變故,當時跟著一起去的,還有一個女孩,應該就是您的妹妹。這些年他一直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但是運氣一直不怎麼樣,是個小糊咖,所以我們也很難查到他。”
但皇天不負有心人,無心插柳柳成蔭,如今也算有了結果。
方澈神色為難,緩緩開口道:“隻是眼下出了個棘手的事情,他們把淩家給得罪了。”
“他們?”楚懷瑾微微抬頭,注視方澈。
方澈道:“他身邊有個小孩兒,還真彆說長得怪水靈的,一直管他叫叔叔。然後因為換角的事兒,淩家的千金才出意外的,淩崇光那人睚眥必報的……”
方澈正說著,話鋒戛然而止,與楚懷瑾目光交彙,刹那間心領神會,二人同步起身。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的時候,方婉清就看到兩道人影火急火燎地走過。
“怎麼了這是?”
方澈跟在楚一辰的身後,邊走邊回頭應答:“有點事兒,姐你下次再來啊!”
這淩崇光睚眥必報,心思歹毒,這些年楚氏集團沒少被淩氏打壓,不過是麵上還過得去,不至於明著成為死對頭。
淩家出事的孩子就是淩崇光的女兒,淩崇光這會兒是一定不會放過楚一辰的。
楚懷瑾神色平靜,眸底卻隱隱翻湧著波瀾。這些年苦苦尋覓親人下落,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入耳的卻是弟弟身處險境。
他巴不得此刻閃現到楚一辰的身邊,給他護著。
劇組的各個角落安裝了不同角度的監控,而道具組的監控剛好是道具組負責人小吳自己安裝的,而且還是新的。
原因就是前一天因為木棍道具出現的意外,小吳特地安上。
這會兒眾人坐在監控畫麵前一幀一幀地查找,終於是看到馮雪和淩家的司機偷摸地進了道具組。
小吳激動地指著屏幕,看向馬川:“馬導你看,我就說咱們的道具都是全新的,不可能出問題,道具明顯就是她們換的,她們破壞的!”
楚瑤疑惑地歪著頭:“可是她非要讓淩笑笑先,這是為什麼呢?”
這個馮雪阿姨,肯定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傷的。
而此時監控十分合適地傳出了馮雪的聲音。
馮雪:“你確定這個沒問題?”
司機:“太太放心,我都問過了,小姐用的時候一定沒問題,但是這個不能用第二次,第二次一定會斷裂。”
楚一辰雙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緊緊攥著拳頭道:“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我說她怎麼非得讓淩笑笑先上,原來是一開始就瞄上了瑤瑤!”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而楚瑤也終於明白,淩笑笑的劫難就是源於馮雪。馮雪隻要想幫著淩笑笑去做害人的事情,是一定會報應到她女兒身上的。
看似是意外,實則也是命中注定。
馬川冷笑:“把視頻拷貝好留存,她好一個一箭雙雕啊。”
如果不是發生意外,她換掉的繩子質量不好第一次就出事,而是按照她的計劃順利進行,是楚瑤受了傷的話。
一來楚瑤會受傷,淩笑笑就沒有了競爭對手。
而因為是在劇組出的事情,馬川也逃脫不了責任!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是作孽到自己女兒的身上,而且道具組陰差陽錯,因為前一天楚瑤的出現,安裝了監控。
馬川看向小團子楚瑤,大手掌輕搭上她的後背:“好孩子,你怎麼不算是小福星呢?”
她不僅是自己的福星,這次也是劇組的福星。
有了監控,他們就不會那麼被動了。
“導演,淩家來人了!”一個場務慌不擇路地衝了進來,腳步踉蹌,險些摔倒。
他麵色煞白,聲音顫抖地喊道:“好像是淩氏集團的淩崇光,帶著好多人過來了!”
馬川歎道:“該來的總會來,隻是……楚一辰,你帶孩子先走吧。”
這事兒說到底,跟楚瑤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淩崇光這個人他也有所耳聞,是淩氏集團主公司的董事長,一般也不出麵,出麵了,從來沒乾什麼好事兒。
楚一辰與楚瑤對視一眼,二人接收到了對方的信息,微微點頭。
楚瑤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看向馬川:“導演叔叔,要是我們走了,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大家,大家就該遭殃啦。而且呀,我們手裡有證據,本來就不是我們做錯事,我們能跟他們把道理講清楚的。”
“你這孩子太天真了,淩家能跟你講什麼道理!”馬川瞪了一眼楚一辰:“快帶這孩子走,她還小,這裡的事情劇組會處理。”
“你們想要去哪兒啊?”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隻見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如小山般走來。
他身著緊繃黑西裝,肌肉鼓脹,目光犀利冰冷,每一步都沉重有力,儘顯凶悍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