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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花自不言,靜雅芬芳(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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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霍斬風和程若瑛不見了蹤影,城樓上的人也收回了視線。

“四嫂,你和四哥又要離京了吧?”霍靜雅問。

“是啊,買賣做的多,不能不管呐!”

桑寧現在已經搞了五十多家美食街,另外還開始涉及賺錢的茶葉和布匹。

而霍長安,每到一個地方,就暗地查訪當地的官員,現在已經端了十幾個禍害百姓的貪官。

也查封了不少賭場,青樓。

不過隻動了一些牽扯少的,那些與世家密切的,需慢慢來。

開始一下子就鏟了兩大世家,現在霍青川正應對後續而來的問題,等徹底安穩了,再對付後麵的。

這次走,還要帶著錦棠,讓他跟著曆練一番。

“靜雅,京裡的事,你和三哥要多上心,特彆是宮裡,一定要保證大哥他們的安全。”

前幾日,剛經曆了一次刺殺,這京城那麼多舊朝遺臣,和心懷不滿的世家,不定哪個就心懷鬼胎。

尤其大嫂肚子大了,可一點閃失都不能有。

“我明白的四嫂,以後我就住在宮裡。”

“靜雅。”桑寧又道,目光複雜。

“你,一直沒忘吧?”

霍靜雅一愣,馬上明白了桑寧說的是什麼。

前兩日,兩人一塊兒在街頭逛,跑來一個花家族人。

花家從人人敬畏的世家貴族淪落庶民,以前被欺負過的人都過來踩一腳。

他們過的挺慘。

那族人受不了了,跑到霍靜雅麵前,求她看在花不言的份上,庇護他們一番。

“笑話!還有臉讓本公主庇護你們,花不言在的時候,你們人人都逼他!”

她一怒之下,說了這話。

桑寧就聽出來了。

現在她這樣問,霍靜雅也就點頭。

“四嫂,你告訴我,他到底……算了,我不想知道了,反正以後也不會見。”霍靜雅有些慌亂的截止。

她臉色有一瞬間的白。

不能問,怕問了,以後再收不到生辰禮了。

“靜雅……你怪我嗎?”

霍靜雅看到桑寧眼裡的歉疚,起初不明白,之後回過味來。

當初她說喜歡花不言,是找四嫂給點意見的。

四嫂說,花開堪折直須折,喜歡就去愛,人生不留遺憾。

現在是覺得耽誤她了?

怎麼可能!

“四嫂,你在說什麼呢!”

“我還要感謝你,他本就不是俗人能擁有的。我和他拜過堂,也算擁有過,我對那段情,很歡喜,這就夠了。”

“四嫂,你告訴我的,人生短短幾十年,又不是隻有情愛,我有家人,朋友,還有理想,還有你說的,那些沒看過的大好河山,我事情多著呢!”

霍靜雅一臉向往。

桑寧拍了她一把,豪氣道:“好,四嫂給你探好路,以後咱們一塊踏遍天下,吃遍美食,閱遍美男!”

霍靜雅剛想說好,眼神朝後一掃,驀然一變,“四哥!”

桑寧“啪”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

真是沒把門的臭嘴!

等她喪著臉回頭,身後哪有人影,隻有霍靜雅的大笑聲。

“四嫂,你還怕四哥呀,不是你管的他跟狗兒一樣聽話,咋還怕他?”

聽聽,這妹妹,說她哥是狗,被她四哥聽到,又得追著打。

“你懂個毛!”

桑寧那是怕嗎,那是……怕他鬨!

和桑寧分開以後,霍靜雅還是派人警告了下那些欺負花家的人。

看在他們姓花的份上。

然後她去了一趟軍營,又挑了些人,當做公主親衛帶進宮。

身後始終跟著一個人。

霍靜雅有些發愁。

“祈白,你跟在皇兄身邊吧,我都跟皇兄說好了。”

祈白還是那句話:“世子是讓屬下跟著您的。”

不聽話。

霍靜雅對他也沒辦法。

總不能殺了他。

最主要的,她也舍不得強硬的趕他走。

每每祈白提起世子,都讓霍靜雅覺得,花不言一直都在。

“跟著就跟著吧。”霍靜雅嘟囔。

回宮以後,霍靜雅把挑選的人交給了霍青川,讓他安排去。

夜裡,在所有人都無法窺探的床帳內,兩個小小的人偶,擺在床上。

人偶穿著喜服,是那時在小院花不言雕刻的。

一個她,一個他。

霍靜雅滅了燈燭,對著人偶的方向說:“我懷疑你給我下了咒,要不然怎麼總是夢到你。”

有一次,她沒忍住,問過祈白,她在涼州的那一年,花不言都在做些什麼。

以前小語氣憤的說過,他好像過的不太好。

祈白那時候還是燕梔南的人,他知道的不多,隻記得兩件事。

一件就是關於相思咒。

花不言開始出席宴會,自然結識了很多人。

有一次那些人就私下議論皇上的病情,是不是中了咒。

說著說著就變了味兒。

有人說有種相思咒,說是隻要讓女子服下符咒水,那女子當晚就會夢到給她符咒的人,連續一個月都會夢到,然後就情根深種。

大家都當笑話,隻是那人在散會前,偷偷給了花不言一張。

自然是為了諂媚討好尊貴的世子。

花不言拿回符咒後,就去了大安寺詢問了渡心。

果然那咒和那人說的一樣,能讓女子日日做不好的夢。

祈白怎麼知道這事的呢?

因為花不言讓他去查,是什麼人做的害人的符咒。

祈白查到一個道士,並得知那符咒竟賣一千兩一張,那老道已經賣了百來張。

他直接將那老道挑了手筋扔牢裡去了。

所以現在霍靜雅才那樣感歎。

因為她這兩天總是夢到那小子。

有時候是他們小時候在河邊。

有時候是在那個成親的小院兒。

有時候,是在白雪皚皚的林中,他們在親吻。

少年的睫毛根根分明,在她眼前那樣清晰。

像展翅欲飛又被什麼束縛住的蝶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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