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拿百姓一針一線!”桑寧嚴肅的說。
然後嘻嘻:“但是地主階級除外。”
“錦棠真聰明,不愧是我的寶貝侄子!”
錦棠好,錦棠妙,錦棠呱呱叫!
怎麼他做什麼都是對的!
一直就偏心。
霍長安哼了哼:“我看讓錦棠當你兒子好了。”
桑寧看著霍長安的俊臉,感歎:“要是不用懷孕,直接有這麼一個漂亮大兒子當然好了!”
哎,可惜,不能奪人家的兒子哎。
要是男人能懷孕就好了。
“我有一個疑問。”桑寧眼神八卦,湊近。
“你以前養出那個元嬰,是不是和懷孕一樣?”
“那隻是我的元神,不是實體,本身還是我,不是兒子!”霍長安咬牙。
“哦,那你可真能哭。”
“外頭風大,進去喝藥休息!”
他不說了!
男人一個橫抱,大長腿穩健挺拔,很快就消失在堂前。
拐角處,霍靜雅聽得明明白白。
四嫂還是不想生孩子啊!
但是漂亮的大兒子……
她回頭看了看在那認真剝花生的馮大力。
大黑熊一個,怎麼能生出漂亮的猴子?
品種都不對。
馮大力剝了一把,往霍靜雅包裡放。
“給你裝在包包裡,閒著沒事就吃幾顆,這個養胃,你以後要好好吃飯,訓練彆那麼拚嘛!
女孩子體力本來就比不上男人,我能頂五個時辰,你兩個時辰就行了,猛哥說過,操之過急……”
吧啦吧啦……
真囉嗦。
霍靜雅不由想到他那日說的話:我喜歡的,是你活靈活現的樣子。
活靈活現,真會用詞,說的她好像是個假物件成了精。
而以前,彆人分明是說她:言行粗鄙,毫無儀態!
“你傷口還疼嗎?”霍靜雅不由問。
“疼啥疼,男人皮糙肉厚的,那點傷算啥。”馮大力咧嘴笑,眼睛裡光芒閃爍。
“靜雅,你是不是在關心我?”
“沒有。”
“哦。”
略微失望,又開始剝鬆子。
這是他在北餘城山上找的,就找到一棵樹,上麵的鬆塔全被他打下來了,藏在帳子裡。
訓練一天,回去摸著黑剝出了鬆子,有一大包呢!
猛哥說這玩意兒補腦子,讓他多吃。
這東西不常見,他才舍不得吃,都給靜雅吃。
馮大力用牙齒一咬,然後再剝,剝了一小把,又要往霍靜雅挎著的小包裡裝。
“我不吃!”霍靜雅驚嚇的奪過包包。
娘的,用嘴咬的給她吃,吃他口水嗎!
“你吃吧,這個可稀罕了,補腦子的。”
“補腦子你給我吃?”
氣的霍靜雅去拍他的腦殼:“你自己補,你自己補,你自己補去吧你……”
……
伍家。
又是一頓雞鴨魚牛羊豬,鮮果青菜配香菇,飯後清茶來一壺。
吃的小子們更壯實,個子更高,胃口更大了!
伍康成真頂不住了,他都沒有舍得這麼奢侈過!
這小公子也太不要臉了!
帶這麼多人吃。
今天直接挑明了吧!
“小公子,若是以前,您在這吃多久都成,隻是,最近伍家生意出了點問題,哎,這次要是渡不過,恐怕,恐怕不能這麼吃下去了。”
“啊,對不起啊伯伯,是我不知禮數了,那我現在就走。”錦棠小臉一紅,很是羞愧。
“不不不,伯伯不是這個意思。”伍康成差點甩自己一巴掌。
跟個孩子說個話繞什麼彎彎。
“伯伯意思是,家裡有點難,但隻要解決就行了,小公子,能幫一下忙嗎?”
“哦~”錦棠恍然大悟:“伯伯家是不是沒錢了?”
對!真聰明!
伍康成忍住激動,拇指和食指表達了一下:“隻缺一點點。”
錦棠從身上掏啊掏,掏出來一塊碎銀子,一臉不舍。
“這些夠嗎?我出來的時候四叔給的,隻有這麼多,他讓我省著花。”
不是,你身邊帶了三十多個隨從,然後隻拿出一兩銀子,還省著花!
他這一桌子菜就是五十兩!
邵鬆辰趴在桌子上,身體一抖一抖。
幸虧伍康成隻在乎錦棠,壓根不看那群吃貨。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露出狼外婆的微笑:“小公子,我不要你的銀子,隻要你跟我去個地方,見一個人,這事兒就能解決。”
錦棠馬上收起銀子,睜著漂亮的眼睛問:“這麼簡單嗎?”
“對,就是這麼簡單!”伍康成聲音都變了調。
他以為錦棠馬上就要答應了。
“不行哦,我要回家了。”
“什麼?不不,小公子,再多住些日子。”
“不住了,要回家了。”
錦棠人畜無害,禮貌彬彬,聲音稚嫩卻堅定不移。
跟伍康成行了禮,對著三十多個小隨從招招手,“回去了。”
“不行!不能走!”伍康成急了,竟張開手臂攔在錦棠跟前。
不能走,他若走了伍家就完了!
“小公子,你幫幫忙,跟我去見一個人,你不是念惜的好朋友嗎?好朋友就要互相幫忙的,你不幫伯伯,伯伯家就要被人拆了,念惜也會被人抓走!”
伍夫人發現女兒不見了,意識到不妙,匆匆趕過來,不出意料,女兒果然換了衣服,混在一群半大小子中間。
她剛要上去揪出來,就聽到了伍康成的這句話。
什麼意思?
什麼叫把念惜抓走?
“伯伯,我不跟你去見人,我四叔說了,驢打滾是猛虎,碰不得,你想用我的身份去壓人,免了這筆債,不行的哦。”
錦棠搖了搖白嫩的小手指,一如之前天真。
可說出的話,卻讓伍康成驟然變色。
他……他……他怎麼知道!
“還有啊伯伯,我們霍家,都隻娶一個娘子哦,你娶了伯母,在太平巷子又娶了一個,還生了個兒子,我四叔知道我和你這樣不正經的人玩,會揍我哦。”
伍康成的眼睛已經睜的猶如銅鈴大。
此刻,錦棠在他眼裡,再也不是養尊處優天真無邪的小公子,而是一個……小惡魔!
不知什麼時候,邵鬆辰已經站在錦棠身邊,雙目警惕,呈防禦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