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暈倒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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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方位四千裡。"渡心說。

東北方位四千裡,就是北蒙的疆域!

“有人將兄長們從京城直接運到北蒙。”

“京城有人與北蒙拿霍家人做了交易!”

“這個人一定位高權重!”

霍家人氣的全身發抖。

這到底是什麼天大的笑話。

霍鎮南抵禦北蒙,守了東陽一輩子,結果到頭來,一家子被自己守護的人送給了敵人。

最讓人笑話的是,北蒙依舊卷土重來,東陽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笑!可恨!

一心忠勇報天子,天子賜我剜心刀。

霍長安的目光看向正東方向,穿透屋舍,穿透霧障,看向那紙醉金迷的燕京城。

殺氣騰衝,自不能抑。

吾將斬龍足,嚼龍肉。

天街踏儘公卿骨,轅門掛遍權貴頭!

殺殺殺!

“先殺北蒙,救兄長!”

桑寧握住他攥緊的手,“攘外,安內。北蒙地域寬廣,國力強勁,非西遼可比,隻靠霍家軍是不行的,如今咱們要集中兵力,號召天下英傑,一起攻打北蒙!”

“寧兒說的對,即便咱們兵力足,也不能逞英雄氣,國是大家的,當由天下人來守。”老夫人說。

也就此可看看,天下揭竿者,哪些是豪傑,哪些是鼠輩!

“我明白。”

霍長安很快沉定下來,把那股毀天滅地的仇恨壓入心底。

大哥,既已現身,那就說明脫離地獄,再找,就沒那麼難了。

整個過程,李玉枝都出奇的平靜。

也許,這樣的情景她已經幻想過多次,以至於真的來臨,她反而比任何人都要冷靜。

“四弟,彆嫌大嫂累贅,我想跟著去北疆。”

“大嫂,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四郎一定帶您與大哥重逢。”

……

第二天開始,大家都開始為去北疆做準備。

李玉枝學騎馬,練習槍法,射箭。

她知道此時學也是學些皮毛,但還是不想成為拖累,多學一點,就能多點自保的能力。

霍長安在軍營忙的總是半夜才回。

桑寧帶著人做方便麵餅,易儲存的醬料,又抽空灌炸藥彈。

期間,她也去了軍營一兩次,看將士們排演。

天氣暖了,排演汗流浹背,武場上清一色的光膀子。

肌肉塊壘到處都是。

桑寧吧,就欣賞了那麼幾眼,連眼神都沒變。

都不知道霍長安為什麼冤枉人,非說她看的流哈喇子。

然後直接對她下了禁令。

武場刀劍無眼,未免誤傷,主母不得進!

將士們都宣揚主上多在意主母,一點不舍得她處於危險之地。

守衛也是這麼說的,苦兮兮說“主母彆難為小的們,您若在裡頭受了傷,小的們要以死謝罪。”

桑寧籲歎一聲,隻能不進了。

到了半夜,某個回來的人上了床,就開始求撫摸。

就算桑寧睡著了也得被抓著手放在堅實的腹肌上。

有時候喜歡一種東西吧,隻可遠觀 。

就像說的那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腹肌是好,摸多了也夠。

在又一次被打擾睡眠之後,桑寧就抓住了男人的軟肋。

霍長安終於消停了。

很快,一封來自西北的告天下書傳揚四海。

這封告天下書寫的透骨入肉,深邃博大,直擊靈魂。

讓底層者落淚,讓狹義者憤慨,讓文人持筆為劍,讓英豪直升捅破蒼穹之勢。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驅逐韃虜,衛我百姓。”

“泱泱天國,寧埋忠骨,不失寸土!”

“文者,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武者,止戈也,當舉刀向欺弱者。”

“天下英豪群起之,捍衛東陽之脊梁!”

執筆人,乃定西王手下區區一教書先生,月不圓。

繼第一悍將炎猛被天下傳揚,月不圓也聲名鵲起。

大家都知道了,定西王手下能人眾多。

很快,各地英豪紛紛響應,開始前往北疆。

就在此時,一封來自北疆的密信也傳到西北。

“是北宮霆的求助信!”

霍長安打開,一目三行看完就交給手下幾位將領。

“什麼?三皇子竟然讓北宮軍撤出北疆!就為了保存兵力與太子抗衡?”

“他娘的,都瘋了是不是?又想把北疆給讓出去?”

“一群鼠目寸光的廢物!”

“不怕北蒙一舉攻進京城,踐踏了這萬裡江山!”

是啊,這樣的皇庭,真是讓人無力啊。

太子和三皇子,到底是在想什麼呢?

外人都打進來了,怎麼還顧得上爭那個風雨飄搖的皇位,真以為外族離他們很遠嗎?

“好在北宮霆父子尚有骨氣,還在堅持。

隻是北宮家族因為他抗命要換家主,如今軍心分化,讓北宮霆兵力大減,所以他向主上求助。”

“主上,咱們要不要助他奪得家主之位?”

眾將雖然如此問,但心中其實已有答案。

在國之危亡之際,當然是選擇相助,共禦外敵。

就算平定之後,北宮霆與他們對立,那也是自己人的事。

“武高達,點兵二十萬,出發北疆!”

果然,霍長安下命令。

“急報!”又一兵士跑進來,遞上一封信。

霍長安看完,微微一笑。

這次他沒有給眾人傳閱,看完,就燒了。

新月溶的來信:

若助北宮霆奪下北宮家族所有兵權,北宮軍必棄暗從明。

……

就在大軍集合完畢,即將出發之際,桑寧卻莫名暈倒了。

“怎麼回事?”

霍長安匆匆進府,焦急的看著床上什麼反應都沒有的人。

“寧兒?”他撫著女子毫無異樣的臉,目光焦灼。

昨晚她還活蹦亂跳的,把他們路上需要的東西往空間裡扔。

早上他見她未醒,不忍心喊她起床,想著大軍出發是辰時,晚不了。

可怎麼會突然暈倒了呢?

“鹿時深,到底是怎麼回事?”

鹿時深皺著眉,眼裡也是不解與擔憂。

“主母的身體沒問題,查不出什麼原因。”

沒有問題是不可能暈倒的!

據老夫人講,她正叮囑桑寧一些話,說著說著她突然就一頭栽倒了。

毫無征兆。

甚至她暈倒之前還在笑,一點痛苦的神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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