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也不會像邵夫人那樣做平安符,那就給你個平安吻吧。”
桑寧踮起腳尖,湊上去。
霍長安瞬間抬起披風,將二人遮住。
裴明安一揮手,黑壓壓的士兵全低下頭。
至於那幾個直勾勾盯著的幾位將領,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畢竟連主上的親妹子都在那笑的咧著個嘴。
“靜雅妹子,給,我剛烤的,熱乎的。”
一把黑皸皸的烤花生遞過來。
“我說馮大力,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吃!真是服了!”
話說著,手已經把花生抓了過來。
“嘎嘣”吃了一個。
真香!
“又是跟我四嫂要的吧?”
“是,主上親嘴兒的時間夠你吃三個,吃不完的收起來慢慢吃。”
“什麼親嘴兒,你給我閉嘴!胡說八道的,扇你!”
馮大力嘴裡數著“一,二,三,結束。”
那邊霍長安應時放下披風,“出發!”
“……”
這一次出征,桑寧沒有多少擔憂。
因為西遼後院起火,急著趕回去救火,他們這邊,頂多算隔岸觀火,必要時與塔拉茲前後夾擊,徹底擊潰西遼。
順便將西海草原領主為皇室供養的牛羊馬群趕回來。
危險係數很低。
霍長安帶著新將去曆練,把邵青和武高達留下守城。
他們一走,派去找鹽湖的人就回來了。
那邊無人區的山巒內盆地窪處,果然藏著一個很大的湖泊,湖水是鹹的!
周圍銀裝素裹,雪山連綿,鹽湖安靜的沉睡於中央,無人踏足過的靜謐聖地,可美了!
他們還搬回了幾個碩大的結晶塊。
“果然是鹽!主母,您真神了!屬下佩服!”
武高達舔了一口白色的結晶塊,大呼。
“主母說的對,誰能想到,他們口中貧瘠的西北竟然能產白花花的鹽。”邵青也道。
白花花的鹽,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他們有了鹽湖,有硫磺礦,還有煤礦,加上震天雷輔助,何愁大業不成!
桑寧心想,何止這些,這邊還有很多鐵礦呢!
不過這個也在地底下,她得確定一下位置,去轉一轉,讓空間發掘一下。
煤礦能發掘出來,鐵礦自然也可以。
“主母,這湖鹽和海鹽的晾曬方法是一樣的嗎?”
“一樣!但是現在是冬季,不是曬鹽的季節,現在可以用火煮法。
咱們先帶人把鹽場建起來,朝廷斷我們的路,咱們自給自足。”
正月十五,陽光充足,桑寧就帶人去建鹽場了。
鹽湖,其實有兩種。
一種是古代海洋的遺跡,本身就是海水。
另一種就是隻有水源彙入,沒有流出的死水,鹽分在湖泊內不斷的積累,從而水變成鹹水,這種隻有降雨量少的乾旱地區才能形成。
這個位於無人區的鹽湖就是第二種。
看結晶程度,鹽度還不低。
日曬製鹽最好的時候是夏季,這個季節,可用火煮法,就是比較費柴費力。
可一邊蒸煮,一邊建造鹽田。
鹽田最少得需要兩部分,一個蒸發池,一個結晶池。
第一步先把湖水引入淺槽蒸發池,經過日曬,緩慢蒸發,濃縮到一定程度後,再倒入結晶池,這樣曬乾後,就析出白色的粗鹽晶塊了。
粗鹽經過過濾和去除雜質,變成精鹽。
桑寧和武高達帶著士兵們搭了毛氈帳篷,一連在湖邊待了十多日,煮出了百來斤粗鹽。
等一切都順了手,她才離開。
經過鹿時深調製的靈丹妙藥,她手腕上的肉漸漸長好,疤痕也變的很淺。
這期間,她又學了騎馬。
沒事就騎著一匹小馬駒出去轉悠。
果然被她找到了鏡鐵山鐵礦。
她誰也沒告訴,想著等霍長安回來再說。
霍長安也該回來了。
這幾天,總夢到他。
怪想的。
天氣漸暖,百姓們開始了翻耕田地了,她拿出空間裡早已準備好的種子,讓邵青安排人發下去。
但是百姓還是太少了。
於是,她又製定了一係列政策,由月不圓寫了一篇華麗的文章,散播出去。
西北地區,百姓十年免賦稅,凡來此定居者,官府分房,分煤,分糧食分地,分工作。
這消息一散,越界往這跑的百姓越來越多。
沒辦法,在朝廷管轄的地區,活不下去了哇!
……
浩瀚沙漠,一隊人馬正迎著風沙艱難行走。
他們剛剛經曆了一場與狼群的廝殺。
去時五百多人,回來隻剩下了二百多。
“堅持一下,過了這片沙漠,就能看到沙角山了。”
“對,堅持。我們一定能回家的。”
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瘦子舔了舔乾裂的唇說。
這一路,又是雪山,又是沙漠的,晚上凍死,中午曬死,什麼鬼氣候。
“徐五德,回去大家一定都認不出你了,不過你現在比以前英俊多了。”
信你個鬼哦,我看你就知道自己是什麼德行了。
徐五德看著又黑又糙的白義,臉上的皮膚都凍壞了,青一塊紫一塊,現在又開始爆皮,跟那乞丐也差不多。
老陸更慘,領了一個美人兒回來,一路上那個照顧,吃的喝的全給她,生怕把美人苦壞了,自己都沒人樣了。
又一陣兒大風吹來,他們熟練的趴到沙土上。
等風過去,前麵出現一些黑影。
“什麼東西?”
“是人,不是狼。”
“我艸!怎麼會是西遼人!西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白義和徐五德大驚。
“快跑,快跑!”
兵荒馬亂,人翻滾,馬也翻滾,馬背上的貨物滾了一地。
老陸還是護著他的美人。
一聲聲慘叫從身後傳來。
徐五德哭了。
“白郡守,難道我們注定要死在這了嗎?聽說死在沙漠會變成乾屍。”
他趴到地上,雙手扒拉沙子,企圖將自己埋起來。
白義聽出聲音不對,回頭一看。
被殺的哪裡是他們帶來的侍衛,分明是那些西遼人。
“徐五德!是霍家軍,是霍家軍,咱們得救啦!”他狠狠踢向徐五德露在外麵的屁股。
“是炎將軍!炎將軍——”侍衛歡呼起來。
徐五德爬起來,頭上臉上沾滿了沙子。
太陽毒辣,一個高大的身影逆光而來。
猶如從太陽中走出的神祇。
“前方何人?”
徐五德又激動哭了。
“是我呀!炎兄弟,我是你親兄弟徐五德!!!”
“我是你親兄弟白義!”
老陸:我該是誰?和人家不熟哇。
“我是你素未謀麵的親兄弟陸明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