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甘願受罰!”武高達大喊。
霍長安又轉頭對魏昶道:“大當家功夫高,但更適合單打獨鬥。
若上了戰場,武高達比你強太多,行軍作戰和你們練的兩個路數,沒有可比性。
所以,你們還得跟他認真訓練。”
“是,主上!”魏昶痛快接受。
武高達更沒什麼不滿的了,一口氣挨完了軍棍,接著捂著屁股把魏昶的三千人馬編進隊伍,繼續排練。
“大家各有所長,相互取長補短。魏兄弟,剛對不住了!”
“哪裡的話,是我等剛來不懂規矩,害的武兄受罰。”魏昶道。
“這點棍子算什麼,非常時期,主上已經開恩了。”
兩人冰釋前嫌。
“感覺主上說話好高深,我很多都聽不懂。”馮大力問炎猛:“猛哥你聽得懂不?”
“廢話!”
炎猛還挺意外。
主上這一下就把兩員大將安撫好了,顧此不失彼,很懂安撫啊。
若是照以前的脾氣,不是先毒罵一通的?
越來越有大將之風了。
“人家都訓練了,你也彆閒著,走,教你幾招厲害的。”
炎猛說完沒聽到回應,一回頭,身後哪還有人!
馮大力這棵牆頭草,已經跑到魏昶身邊討教人家剛才使用的招數去了!
好你個馮大力!
猛哥長猛哥短的,跟屁股後麵學這學那,新人一來,就忘舊人。
有種!
看他以後還理不理他!
“哈哈哈……魏哥,你們寨子還有專門的鼓手呢?學那乾啥,嚇退敵人嗎?”馮大力的大嗓門傳進炎猛的耳朵。
“也可這麼說,打鼓是一門高深的學問,這都是裴明安訓練的,他是我們寨子的軍師。”
“好厲害!我也想學!”
這傻小子,沒見識的樣兒!白跟了他那麼多天。
忽地,城門傳來緊急的號聲。
西遼進攻了!
“集合!守好城門!”
霍長安和幾個將領上了城樓。
西遼那個狗將軍又在操著蹩腳的漢話罵人了。
前幾次皆為防守,這次本打算依舊如此。
反正他們有用不儘的猛火油。
但……
“主上,將軍,他們披上了火浣布!”
火浣布,產自西遼,是他們特有的寶貝,有人說是一種特殊樹木的皮紡織做成,也有人說是火焰山生長的鳥類羽毛做成。
還有人說,是一種重達50公斤,毛長2尺有餘的老鼠毛紡織而成。
那老鼠怕水,不怕火,澆身上水會立即死亡。
總之,沒人真正知道用什麼做的。
它非但不懼火燒,沾上汙漬後,把布放到烈火中,再拿出,就跟在水中洗滌過一樣,光潔如新,十分神奇。
此時,攻城的人架上了鐵梯,披上了火浣布,瘋湧而來。
大量猛火油倒上點燃之後,竟真的對他們毫發無傷。
不得不出城迎戰了。
“主上!屬下打頭陣!”武高達率先說。
他打心裡還是覺得,這裡麵他最有作戰經驗,肯定要當表率。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準!”
“屬下控後。”
炎猛也下樓,順便帶上了霍江初。
“哎?不帶我嗎?”馮大力瞪眼了。
“你在這觀戰。”霍長安盯著城下,頭也沒回。
那個西遼主帥對著他做出各種羞辱的動作,霍長安等他全部表演完,回了一個。
曲起中指,朝外彈了一下。
反彈!
跟桑寧學的。
“……”
“主上,你們打的什麼手語,他怎麼氣成那樣?”馮大力老佩服了。
也跟著伸手做。
彈彈彈,他彈!
霍長安還是很願意教馮大力的,因為他聽話,教什麼做什麼,不用費那麼多心眼。
“以後你若是罵不過人,或者是懶得罵,就這樣彈回去,把他說的臟話彈給他自己。
當然,你要是打的過,就直接動手,用不著廢話。”
哦,原來如此!
又學了一樣本事。
以後不用罵架了!
站在一旁的魏昶,裴明安:“……”
剛還覺得主上沉穩老成,不愧是伯陽侯家的公子。
現在……咋跟孩子似的。
哦,明白了,一定是逗馮大力的!
“主上,屬下可否安排鼓手擾亂敵軍?” 裴明安上前請命。
“擾亂敵軍?”
此刻鑼鼓助陣正在進行,且那是指揮方向與排陣所用,再增加豈不是亂套。
霍長安可不能亂來,稍微不慎,失去的就是將士的生命。
“屬下擊鼓與陣前不同,是隱在城內,絕不會影響前方將士,屬下先帶人敲擊一段,主上便知。” 裴明安很是緊張。
生怕霍長安也瞧不上這技能。
魏昶又替他解說:“主上,裴明安以前在甘南軍待過,這鼓陣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
可惜以前的將領,瞧不上他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不給他施展的機會。
後來甘南軍打仗失利,將領逃竄,他無處可去,入了山寨,我聽到鼓聲後覺得很是奇妙,給他撥了一千人訓練。
用這一技,打退了朝廷多次圍攻。他們以為我們至少有三萬人。”
霍長安聽得稀奇,於是示意裴明安演示一下。
裴明安當即點了幾十人,降低聲量敲擊了一段。
霍長安明白了,這跟京城表演口技者一樣。
隻不過是用鼓點錯落敲擊而成,幾十人打出了幾百人的感覺,確實是能擾亂敵心。
裴明安是個天才呀!
“準!立刻敲擊!”
“是!主上!”裴明安眼神熠熠生輝,和即將上場殺敵的主將一般。
很快,鼓聲響起。
這不是一般的鼓,鼓裡夾了很多彆的東西。
大地都在震動,仿若有一隊一隊的人馬踏著軍步而來,由遠及近。
在場中殺敵的士兵全都精神一振。
“兄弟們,又有援軍前來,給本將殺殺殺!”武高達舉戟大喊。
“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