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剛毛一抖,飛身躍起。
姑娘們嚇的馬上亂竄亂叫,把老鴇赤果果的暴露出來。
大剛一下子就把老鴇連人帶椅子撲倒了。
“這位媽媽,咱沒彆的意思,就想知道那老人在哪,這狗子是軍犬,受過專業訓練,不會隨意傷人,但你若拒不招待,我就不敢保證了,快說吧!”
“我說!我說!你快讓它走開!”
老鴇的聲音撕裂難聽,瘋狂大叫,眼睛驚懼的像見了鬼。
“他被人帶走了!被三個女扮男裝的人帶走了!救命!該死的東西,還不快來救我!”
她朝著姑娘們喊,眼珠子幾乎要突出眼眶。
從來沒見過黃媽媽這副樣子,姑娘們下大多都嚇傻了。
也有幾個人到處去找棍子。
“嗯哼……”桑寧假咳了一聲,示意大剛退回來。
但是大剛好像發春了,他非但沒退,還把頭拱到了老鴇的胸膛上使勁嗅,兩隻爪子像人一樣撕扯衣服。
大剛,你這隻色狗!
小紅不比這肥婆好嗎?
“大剛!外麵的臟東西不能亂吃!”桑寧跑過去拽起狗項圈。
老鴇的眼神突然變的陰戾恐怖,拔出頭上的金釵朝大剛的眼睛刺去!
“大剛!”
與此同時,霍江初一把攥住一個想拿著棍子偷襲的女人。
“哇嗚!”大剛頭一偏,一口咬住了老鴇的手腕。
老鴇慘叫起來。
“大剛,大剛!住嘴!咱不是說嚇唬嚇唬嗎?你咋聽不懂了?”桑寧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但是好像無濟於事。
大剛發狂了!
她拽不動!
完了完了,難道得了狂犬病!
桑寧不知道怎麼回事,直到大剛凶猛的撕開老鴇的衣服。
“哇嗚!哇嗚嗚嗚嗚……”
大剛一口咬住了老鴇白花花,圓胖胖的……奶。
不過,不愧是青樓女人,就是引領潮流哈!
胸上還紋著紋身。
紋的圖案還挺個性。
桑寧急迫之中,還看了一眼。
“啊——啊——”淒厲的叫聲在掛滿彩綢的大廳響起。
大家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驚悚如雞。
隻有大剛的怒吼,老鴇徒勞無功的踢打。
不愧是軍犬,下一口咬上的就是女人的脖子。
大動脈噴射的那一刻,桑寧也呆呆的鬆開了手。
完了,徹底完了!
真咬死人了。
她說是帶狗來遛街,大剛自己衝進來的會有人信嗎?
周圍一片混亂,尖叫聲把耳膜都要刺破,大廳裡的姑娘痛苦的看著慘死的老鴇,把仇恨的目光看向桑寧和霍江初。
“大剛呀大剛,平時缺你吃了嗎?你看不出那是個假雞腿嗎?”桑寧欲哭無淚。
他們隻是來找人的呀!
“怎麼辦?我先走,你留在這頂罪行不行?”
她當時為什麼把大剛帶來!
霍江初:“……不必擔心,你看她胸上。”
“看到了,紋了兩根雞腿是什麼意思,她喜歡吃雞腿?”
霍江初:“……”
“那不是雞腿,應該是骨頭,大概是小時候就刺上了,長大後一端被撐開……”成了雞腿。
“弟妹,她是敵國奸細,咱們得趕緊去報信!”
他在軍營,負責給軍犬找吃的,訓練軍犬的老兵跟他說的。
身上刺有交叉的骨頭,就是西遼奸細的一種,不知道傳輸什麼情報的。
但是,他們好像走不了了。
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
涼州。
東來客棧。
莫老爹喝了醒酒藥,終於緩過來了。
跪下又是一陣兒磕頭。
要是沒有貴人幫助,今日便是他的死期了。
就是銀子沒有了,他來這兒幫不上女兒一點,怕還會成為累贅。
他想著先去霍家看看情況,要是女兒過的去,他就走,要是不好,他再想辦法。
新月溶接受了莫老爹的跪謝。
還讓星碧給了他五十兩銀子。
“這,這……使不得,使不得呀!老漢我平白無故哪能再要銀子!”莫老爹惶恐的不行。
“拿著吧,記住這次教訓,出門在外,多長點心眼。”新月溶似有些疲態,揉了揉額頭。
她剛開始找女兒的第一年,也是受了很多騙,到現在,不知碰到過多少這樣的惡人。
什麼套路一眼就看的出來。
習慣了,也懶得說話,直接上手讓他們閉嘴。
不過,很久沒自己動手了。
不是她心善,是莫老爹對女兒的愛救了他自己。
“星回,帶他去縣衙,查一查霍家在哪裡落戶。”
霍家?
新月溶說完一愣。
接著道:“京城伯陽侯家眷也是發配到這裡,順便也問問在哪裡,我們去探望一下。”
皇帝不知抽了什麼瘋,竟將伯陽侯一家那樣的國之棟梁抄家問斬。
什麼造反謀逆,京城裡那些養的腦大腸肥的東西相信,他們這些江湖中人可不信。
要謀逆,還輪得到姓燕的做皇帝?
“是,主子。”
“伯陽侯的家人嗎?”莫老爹臉上帶了激動,“就是那個霍家,一家子,那是我女婿的大伯。”
他還有幸見過伯陽侯一麵呢!
伯陽侯甚是威武,卻一點也不盛氣淩人,還說看著翠語麵善,問他有沒有去過京城或是北疆。
翠語哪裡去過哦,他和婆娘年輕時倒是去過京郊求子,就是在那回來的路上,把翠語抱回來的。
那會兒伯陽侯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翠語的婆婆過來了,他就笑著說了句:“你女兒看著就是賢惠的,是江臨之福。”
然後就走了。
伯陽侯啊,是個很好的人喲,怎麼可能造反呢?他不信。
女兒雖被侯府連累,但他一點都不怨,該怨的是那些害侯爺的人。
新月溶這才知道,莫老爹竟然是伯陽侯家的親屬。
她實在沒想到。
因為莫老爹看著是如此的……小民。
“那可真是巧了!”星碧端來一杯養神湯笑道。
主子難得出手,出手就救了該救之人。
好事啊!
新月溶摘下帷帽,喝了一口熱湯。
“巧,巧……”
莫老爹也很高興,還是把銀子收到了懷裡。
現在女兒要緊。
他記住貴人的恩了。
以後有機會一定報答。
他低頭壓壓胸膛,檢查了幾遍,才又抬頭。
一看到新月溶的相貌,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