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安被嚇的差點摔個跟頭。
不是說喝了酒會睡?
怎麼突然就睜開了眼睛,一拳砸過來。
要不是躲得快,鼻梁都要砸斷了。
“老混球,敢打姑奶奶的主意,嫌命長了!”
桑寧一個鯉魚打挺蹦起來,一下子就騎到少年身上。
對著臉就是清脆的一巴掌。
霍長安:“……”
大嫂騙他?
“吖嘿——”一聲怪吼,她的拳頭再次襲來。
霍長安急忙抓住並捂住了她的嘴。
“寧兒,是我,你彆叫,讓人聽見了!”
“嗚嗚……”
喝了酒的桑寧力氣出奇的大,他竟然有點壓不住。
手被咬了。
眼睛又被打了一拳。
“霍長安!你敢喂我酒,膽大包天的小兔崽子,看我今天打的你娘都不認識!”
“寧兒,我……你安靜些,我們慢慢說。”
桑寧像發狂的野獸,說她清醒,她一點章法都沒有,全是蠻力攻擊,讓人一點喘息的時間都沒有。
說她不清醒,她還知道眼前的人是霍長安。
霍長安躲避間, 桑寧衝到桌子上,把自己腰給撞了。
“哇!好疼好疼!哇哇……”
“寧兒……”
霍長安心疼的跑過去,可又被打了另一隻眼睛。
屋裡的動靜太大,李玉枝和謝雨柔終於覺得太過離譜。
“寧兒喊疼呢大嫂?”
“是呢,四弟會不會太粗魯了。”
"去看看吧,我懷疑這是他們第一次圓房。"
以前他們成婚當夜,嬤嬤會給喝一種湯藥,會讓女子的疼痛減輕很多。
現在這裡也沒有,四弟離彆在即,又喝了酒,不敢想象……
“不合適,讓娘過去看看。”
李玉枝正想出去呢,霍靜雅精神亢奮的跑進來。
“四嫂真威武,把四哥壓在地上,四哥在求饒。”
李玉枝:反過來的?
“真可惜,要不是娘趕我,我還能看四嫂扒四哥衣服。
四嫂乃女人之典範,把不聽話的男人馴的服服帖帖,我得學著點。”
“……”
霍靜雅亢奮的不行,轉了幾個圈圈,又從門縫往外偷瞧。
“娘把我趕回來,自己在那偷看,哼哼,要學也是我學吧?”
李玉枝和謝雨柔都不知說什麼好了。
腦子裡不由代入了她和花世子。
天!
那不就是一頭張牙舞爪的老虎壓住了一頭可憐乖巧的梅花鹿?
“老四,寧兒,慢慢來,不著急,夜還長。”
老夫人乾咳著提醒了一下。
屋裡的燭光被霍長安滅了,所以老夫人看不到了。
大概是理順明白了。
老夫人高興的回了屋。
漆黑的屋內,霍長安這才慢慢將柔軟無骨的身子抱到了炕上。
裸露的胸膛上下起伏。
黑夜,遮掩了他如獸一般洶湧的y望。
“寧兒,今晚,我們做夫妻好不好?”
沒有回音。
女孩已經被點了睡穴,無知無覺。
“對不起,我也不想傷你,可你總想甩開我,不想要我。”
“我不放你走,想到你走,就覺得骨頭都被抽走了。”
“寧兒,是你逼我的。”
手指顫抖的捏住女子的衣襟,一點點剝開。
黑色的影子慢慢俯下。
月亮隱入雲層,屋內更加幽暗如墨。
隻有斷斷續續的呢喃。
一夜漫長。
桑寧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個男人在她耳邊不停的嘮叨。
說了狠話,說軟話。
說了軟話又哭啼啼。
哭完了又唱歌。
唱的啥,也聽不懂,融合了京劇,秦腔,蓮花落,哭喪等等的腔調,一點都不討喜。
最後她就被鬼壓床了。
身上像被捆了鎖,怎麼翻身都翻不動。
終於,天亮了。
她睜開了眼睛。
頭也疼,胸也疼,腰也疼,渾身都難受!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沒穿衣服。
一絲都沒穿。
胸前,還有兩個很明顯的草莓印。
身上也有幾處青的,紅的,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印子。
桑寧猶如五雷轟頂。
門打開,霍長安端著一碗養生粥進來。
雖然眼睛頂著黑眼圈,可他精神奕奕,一副吃飽喝足的模樣。
“霍長安,你對我做了什麼?”桑寧期望的看著他。
希望他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畢竟,霍長安的人品,她還是了解的。
但是……
“寧兒,我們是夫妻了。”他垂眸,嘴角帶著滿足的笑意。
把粥端過來,想要喂她。
桑寧一把拍落了碗。
霍長安愣住,看著散落一地的粥。
目光有些發虛。
“你,說不能浪費糧食?”
“浪費你妹!你這個小人,禽獸!霍長安,是我眼瞎,看錯了你!快滾吧,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再也不想看到你……”
桑寧氣的渾身哆嗦,又覺得羞愧難當。
腦子一團亂麻,她開始亂七八糟的穿衣服。
腰很疼,疼的眼淚都流出來。
衣服穿反了,她撕扯下來又重新穿。
身下有什麼流出,她僵住。
“寧兒,與我做夫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嗎?”
少年眼神痛苦,像失了魂一般看著她。
她的反應,無不說明,她厭惡他了,她難以接受!
為什麼,他就那麼不堪嗎?
“對!我很痛苦!你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我以前為什麼會那麼信任你,信任霍家男人……我……
沒一個好東西,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霍長安,我們完了!徹底完了!”她幾乎是嘶吼出來。
霍長安臉上血色褪儘。
桑寧使勁擦了一把眼睛,環著身子往外跑。
“寧兒!”
少年從身後死死抱住她,眼裡再無不甘,隻有懊悔無措和失去眼前之人的驚懼。
“對不起,我錯了,沒有,我沒……”
一個趔趄,他撲到地上。
桑寧狠狠的掙脫開,然後,豁然消失了。
剛才還被緊緊抱在懷裡的人,不見了。
就像,他曾做過的噩夢一樣。
她就是一個不敢妄想的神靈,凡夫俗子,留不住。
“寧兒!”
“回來!”
“求求你!”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